“嗯,沉甸甸的啊!”贾云溪静静的听着,最后也跟着附合了一句。
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窗户,照得屋里瞬间通亮,暗下来后,才传来轰轰的雷声。冬子翻了个身,正想着厅里的窗户关没关呢,就听门开了。“冬冬,爸!”小瑞抱着枕头,披头散发的冲到床上,挤在两人中间,抓着贾云溪的胳膊哼几,“爸!我也睡这儿!那屋黑乎乎,空荡荡的,打雷还有回声儿,怪吓人的!”“呵呵,”贾云溪好笑的摸了摸小瑞的头发,同时往边上靠了靠,掀起被子,“钻进来吧!”“爸!”冬子摁着被子,冲小瑞瞪眼睛,“你怕打雷?”冬子抽着嘴角,戳着小瑞的后背,“隔壁拆墙你都照睡不误,你会怕打雷?”“爸!”小瑞抓着贾云溪,扁着嘴,挤着眼睛,分外可怜,“你们唠啥呢?我也要听!”“小瑞!”冬子坐起来,使劲搡了他一把,“回那屋去!”“爸!”小瑞继续往贾云溪身上蹭。“冬冬,”贾云溪拍了拍冬子的腿,“睡吧,反正床够大,你俩也小,睡着也不挤。再说,下雨了,天也不热!”说着硬拉开被子,“瑞瑞,钻进来吧,晚上会越睡越冷的!”“谢谢爸!”小瑞趁冬子没动作的时候,迅速钻进俩人的夹被里,抓着冬子的腿,“冬冬,睡了睡了!”
李羽的手已经可以握成拳头了,只是还是没什么力气。冬子给他买了个握力器,一个用来练习抓握的橡胶圈。李羽握着那个圈儿,满头大汗的试图收紧手指,可是收效不大,只是是那个圈儿稍稍的扁了一点儿。“小羽哥,别着急,反正现在已经伸缩无碍了;这力气,就慢慢来吧!”冬子说着抓过来自己捏给李羽看,“你看,我也只能捏成这样!”冬子右手的胶圈儿捏成了原来二分之一的扁圆。“嗯,我再试试。”李羽抓过来,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捏着。冬子这才开始打量李羽的家,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厅很宽敞,现在俩人就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冬子注意到通向卧室的哑口上贴了个黄色的纸条儿,仔细一看,是道符!惊讶之后又四处扫了扫,结果才发现,厨房、门厅、餐厅、甚至是房间的门上都有小小的黄纸条儿。玄关还吊了一把泛着红光的桃木剑!“小……小羽哥?”冬子小声叫着李羽,看他抬起头后,指了指门上的东西,“小羽哥,这是为了防啥呀?”“啊?”李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撇撇嘴,“都是我爸妈他们贴的,说是为了夕夕的病,说是怕小鬼来索命!”“索命?”冬子有点儿吃惊,怨不得兰哥说,他父母硬是留了夕夕三年,看来,他们是知道夕夕快走了,“这也是那个郁兰的?”
“不是!”李羽摇摇头,“好像是人家姓郁的不管了!这是我爸找的本市的一个巫师。”
“巫师?”冬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巫师是干嘛的?
“呵呵!”李羽敲了下他的脑袋,“别,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听我爸说,好像是祖传的风水阴阳师,有点像那种专门捉鬼除妖的法师!”说着李羽伸手比划了几下子。
“捉鬼?除……妖?”冬子更惊讶了,难道真有这种工作,那小瑞岂不是危险?
“谁知道了!”李羽冲房间抬了抬下巴,“我妈还特意请了长假,天天在家陪着夕夕,好像真有鬼似的!”说完烦燥的甩了甩头,“林冬,跟我出去走走吧!”
“啊,行啊!”冬子也觉得房间的气氛阴森诡异,出门前冬子瞟到玄关旁边一面小镜子,眉间还有那个淡淡的印子,回头问李羽,“小羽哥,你看我这儿有没有啥东西?”
“嗯?”李羽眨了眨眼睛,贴近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没有啊?怎么,伺挠啊?让蚊子叮了?”说着又按了按,“没包啊!”
冬子摇头撇嘴,“没让蚊子叮!哎呀,没有就没有吧,走吧!” 李羽领着冬子来到一个厂区的礼堂,好像已经荒废了,进去前,冬子问,“小羽哥,你想看电影啊?这儿好像不卖票了!”
“呵呵,”李羽低头笑了两声,“咱来听音乐,别出声,跟着我。”
然后,李羽就拉着他贴着椅子中间的过道往里走,忽然,一阵嗡鸣声,一会儿又停了。冬子朝里面看去,远处的舞台上有两个灯炮,下面好像有几个人在摆弄着什么。
李羽拉着他坐到中间一排的椅子上,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这是地下乐队,,都是不插电的,全靠手抠!”
“不插电?”
“嗯!而且啊,歌儿都是自己写的,肯定是没听过的!”李羽指了指台上那几个人,“你看那个打鼓的,认不认识?”
“嗯?打鼓的?”冬子抻着脖子看了看,“啊!”他看见那人的马尾了,“有点儿眼熟!”
“呵呵,那不就是卖你吉他的,老范儿啊!想起来了?”说着,李羽冲正往这边张望的老范儿挥了挥手,还吹了声口哨!
冬子见那几个人也冲这边挥了下手,老范儿还飞了个吻!
“人来疯儿!”李羽骂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冬子就看他们摆开了架式,开始一小节一小节的合上了。十几分钟后,开始一首一首的拉练,有的低沉轻柔,有的狂躁愤怒。
“小羽哥,咋没人唱呢?”冬子贴着李羽的耳朵问。
李羽摇了摇头,低头告诉他,“听说,原来的主唱走了,好像是干正事儿去了!”
“正事儿?”
李羽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低头说,“谁还能玩一辈子,总得养家糊口吧!听说那个肖哥好像被家里抓去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