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舍耘煊看他惊喜,不由唏嘘,也没说话。
“其实,我是因为生皇兄的气才放火烧了寝殿的……”洪舍稚仙忽然小声嘀咕道,眼睛不由试探的看向面前的人。
洪舍耘煊被他这样的坦率惹得心里激荡不已,这种感觉似乎一扫从前的阴霾,柳暗花明了一般。
“仙儿,其实……我也是因为生你的气,才命人把东西都收起来的。”说着,他伸手将人拉到面前,认真的看着他的两只眼睛,“我每每看到这些东西,就想起你,心里难过。”
洪舍稚仙吃惊的看着他,“我就知道皇兄其实在生气!”
“是啊,皇兄知错。”洪舍耘煊目光中盛满了温柔。“再也不会放开你,不相信你。”
洪舍稚仙连连点头,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诚恳道:“我以后也绝不瞒着皇兄,任何事都不。”
两个人信誓旦旦,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陌飞云期间进宫一趟,见二人心满意足的甜蜜模样,也算是无话可说,因为挂心着奉天,当日便走了。
二人缠缠绵绵到了第三日,整日里大部分时间都腻在一起,洪舍稚仙回了孔家一趟,只是还是戴着面具,神神秘秘,也只是走了个礼数的过场。
尚书府人仰马翻,孔庭佑脸上全没了喜色,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洪舍稚仙倒是很满意,俨然真有些打算将尚书府当“娘家”了。
回了一趟尚书府回宫之后,洪舍耘煊才心里感慨,这还真是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触。
洪舍稚仙也出乎他的想象,夜里在榻上几乎是夜夜求欢,有些不知节制了。分明从前想要和他亲热一次就和上刑一样,一脸的不乐意,不管是不是有舒服到。
虽说是二人新婚,但总归还是要处理政务的,洪舍耘煊每日加紧了时间,为的就是多陪陪这位新婚“皇后”。但即使这样,洪舍稚仙还是让他有些吃不消和疑惑了。
洪舍稚仙端着一碗汤到他面前,“皇兄你先歇歇,喝完汤再看奏折不迟。”
洪舍耘煊点了点头,看他亲自端来汤水,也不由感动。他方准备伸手去接,洪舍稚仙便坐到他身边,笑眯眯开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他喝了一口,顿时皱眉,低头一看碗里,顿时吃了一惊。想他向来身强体壮,用得着喝这个的吗?
看出他的疑惑,洪舍稚仙连忙道:“顾太医说了,这汤喝了可以壮阳,可以多生宝宝的。”
洪舍耘煊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连忙捂着嘴咽下,这才笑道:“原来如此,那皇兄一定多喝。”
喝了汤的效果,洪舍耘煊自己是没怎么看出来,不过他倒也不反对多亲热。
何况仙儿是越来越主动了。
是夜,二人情势方歇,洪舍稚仙趴在洪舍耘煊肚子上,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有宝宝?”说这话的时候,倒真是一脸的失落焦急。
洪舍耘煊将他拉到胸口来抱住,“你急什么?总会有的。”
洪舍稚仙嘀咕道:“分明是皇兄急着想要宝宝的。怎么办?我明日再去问问顾太医,还有什么方子没有。”
洪舍耘煊失笑,摇了摇头道:“我们两个健健康康的,没什么吃药的必要。而且……说不定宝宝已经在里头了,只是还看不出来。”
洪舍稚仙连忙爬起来,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肚皮,心里一阵好奇,“之前有宝宝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感觉。”
“嗯,所以,咱们顺其自然就好,你也别日日缠着顾太医问这问那的。何况宫里人多嘴杂,若是知道你常常对我用药方,必定又要质问。”
洪舍稚仙一愣,原来那些大臣们连这种事情都要管?他倒是从前也不知道这些。他又躺到洪舍耘煊身边,叹了口气,“我要去江南一趟,可是……”
说着,他转头去看身边的人,说来,还真是和舍不得。
76.情蛊发作
洪舍耘煊一怔,顿时皱眉道:“你要离开京城?”
看他这样一脸惊诧,洪舍稚仙连忙摇头,“我与庄无为约定在江南见一面。”
“庄无为?”他想了想,才想起此人是谁。洪舍稚仙与庄无为打赌,后者输了一条命与他,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知道的人不少。
只是他没想到,仙儿竟然真的让他追随。
“是啊,我让他一路护送巡抚张岩张大人去查案,如果不出意外,这几日应该就能给我复命。”洪舍稚仙想到此事,不由也有些骄傲,“皇兄你看,倘若江湖中人能为朝廷所用,倒真是一件幸事。只是江湖中人对朝廷还是有些误解。”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心里通透,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你身体不好,东奔西走,我确实难以安心。你若是此次要去江南一趟,便处理妥帖,让影卫代你出面便罢,你在宫中不是还有海东青能用来送信?”
“可是这样一来,皇宫来来去去的外人多了,难保不会有事。”
这一点也着实叫人头疼。
洪舍稚仙见他脸色不好,便以为他是不高兴了,“皇兄,你别担心,我以后都待在皇宫陪着你。”
洪舍耘煊忽然摇了摇头,伸手捂住心口,脸色苍白。他额头渗出不少冷汗来,忍了忍,却觉得心口上疼痛加剧。
洪舍稚仙连忙拉住他衣袖,“皇兄,你怎么了?”
“我……唔……”他一抬头看向洪舍稚仙,疼痛陡然加剧,不由呻吟出声。
洪舍稚仙顿时吓得不轻,立刻唤人去宣太医。
然而,几位太医匆匆而来,诊治之后,一筹莫展,脸上都带着忧虑。
洪舍耘煊忍着疼痛,发作了一时又觉得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不少,心中猜测是中了毒。
洪舍耘煊见身边的洪舍稚仙带着面具,然而眼睛里俨然已是满脸的不安和担忧,便安慰道:“没事。”
又转头对几位太医道:“是不是中毒?”
顾太医上前,缓缓道:“回皇上,并非是中毒。而是中了一种叫做情蛊的蛊。”
洪舍耘煊一怔,顿时皱眉,“真有这种东西?”
“皇上有所不知,在南疆,有一种习俗。当地的女子为了留下外面进入村寨的男子作为夫婿,就对男子下一种叫做情蛊的东西,倘若这男子要离开,那么三月之后,情蛊发作,痛苦不堪。这外地的男子就只能乖乖回到村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