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一秒也等不了了！”看着这样的徐颀，司蔷下身又是一阵胀痛，他忍不住抬起头，将男人修长的两腿驾到肩上，握着激动得不行的性器草草套弄两下，就急急凑近穴口，湿润的顶端慢慢进入，腰身狠狠一挺，终于全部插入那深深的甬道。
“啊啊……”徐颀痛得脸色一白，后面虽然已经经过了润滑和扩张，然而要接受对方那粗大的硬物到底还是有些勉强。
眼见对方接受得辛苦，司蔷深吸一口气，暂时停住不动。湿软紧致的肉壁包裹住自己，就像是无数张小嘴在不停地吸吮着他，引诱他进入更深处。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他总是幻想着进入这里，在这紧致温暖的甬道里肆意驰骋，幻想着将这诱人的小口操弄到合都合不起来……他是如此痴迷于对方的身体。虽然从没试过别人，但他就是认定，徐颀绝对是最棒的，无论是健美结实的身体，还是那在性事中隐忍的表情和难耐的低吟，这些都是让他沉醉的绝顶风光。可他一直知道，对徐颀来说，自己绝对和“最好”沾不上边，至少在身体上。尽管明白这么想太过愚蠢自私，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告诉我，你这里……除了我以外，有没有别人进来过？”
徐颀忍着后面的钝痛，一点一点尝试着，试图缓解现在的尴尬境地，突然听到司蔷问了这么一句，他浑身一僵：“你——”为什么要问这种事？虽然在和司蔷做之前，他的确从未身居下位过，但是……
将徐颀的态度理解为肯定的答案，司蔷心头狠狠一拧，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发不出半个音节。他避开男人的目光，压下身体缓缓抽出欲望，直至顶端快要脱离穴口时，他又狠命一顶，甚至连囊袋都要挤进去一般一径往前。想象着其他男人进入这销魂的所在，压着徐颀狠狠操弄的画面，司蔷心中恨得发狂，却说不出一句谴责的话。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抱怨对方和他在一起之前的情史，何况要是真计较，那么徐奕才是最应该计较的对象——徐颀有很多年都在单恋着对方，这时间是现在的他无法企及的。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他就是无法忍受。从十五岁开始爱上对方，他迷恋了徐颀将近十年，因为无法接受别人而从未有过性事，无论在经验还是技巧上都不可能比得上徐颀，也许也比不上之前的那些男人们。每一次，他都想着要努力取悦对方，可是到后来他总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弄得徐颀也有些抗拒和他做爱，却又因为心软而总是容忍他的任性——他全都明白，他的爱人为他改变了很多。但是，徐颀能忍受这么差劲的自己多久呢？
徐颀浑身僵直，后穴处男人分身仿佛永无止境的深入，简直像要顶到喉咙口一般，堵得他几乎想要干呕。司蔷果然在生气么？因为那些“从前的男人们”？虽然和司蔷想的有所偏差，但和对方相比，他确实并不是那么洁身自好的人。后悔于从前的放纵，却又明白那些事无可挽回，徐颀咬咬牙一狠心，双臂勾住对方的脖颈往下一拉，艰难地开口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想象的事……并不存在！”
司蔷一惊，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眼中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花瓣一般的唇微微张开，却只发出了一声低哑的气音。
“而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会再有的。”徐颀脸上红晕更深，“当然，你也是。”
第25章（上）：认识你自己
司蔷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喉结上下滑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哼，不愿意就算了。”徐颀哼了一声，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反而抬起头去吻对方微张的双唇。说他自信过头也好，他就是相信司蔷不会让他失望。实际上，很快他就发现，司蔷不仅仅是“不让他失望”而已——
“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在困惑一个问题。”司蔷侧头避开他的唇，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我是喜欢你什么呢？是这张总是不对我笑的脸？还是这总是让人仰望的高大身躯？又或者是……你作为男人的强大这一点本身？”
他一边说，一边以手指划过男人的眉眼、胸膛、腰腹，然后又回到脸上，手掌轻轻摩挲着脸颊，目光像是穿过那些时间回到了从前，变得有些迷茫。
徐颀呆了呆，只觉一股难言的酸涩如细流般慢慢从不知名的地方流淌出来，不知不觉间满溢胸腔，涨得他说不出话来。这简单的几句话，包含了太多让他几乎不敢去想的事——司蔷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抱着这份心意的？在那些时间里，他又把司蔷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无论是哪个问题，于他而言都太过沉重。
“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我不是同性恋。”司蔷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盯着徐颀不肯移开半分，“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而其他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不是你。”
这些听起来一点新意都没有的话从眼前这个人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就是那么让人心疼。徐颀只觉胸口一麻，心口突然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一个洞，那些满溢的酸涩开始慢慢往外流。他看着司蔷脸上那熟悉的专注神色，明明是上了淡妆的漂亮女人的脸，却偏偏在面对他时，总是带着这样——让人心动的，像是辽阔大海一般的深情——他怎么可能……也许任何人都不可能抗拒得了。
“……呿。”徐颀皱紧眉头，双腿从男人肩上移到腰间，手臂猛地收紧，将男人的头按在自己的侧颈边，小腿在男人背后交叉，牢牢锁住了男人整个身体。然后他开始慢慢摇动腰臀，后穴开始艰难地吞吐那炙热的巨物。
“嗯啊……”司蔷猝不及防，惊喘一声，身体猛地绷紧。然后他试图抬头，却被男人的手臂死死勾住动弹不得。
手指轻轻抚向对方柔软的长发，徐颀侧头亲吻那粉嫩圆润的耳垂，甚至对着那小小的孔洞里轻轻吹气，声音低哑：“尽说些哄女人的话……以为我会吃这套么？”
司蔷正被他难得的亲昵弄得头脑发昏，一听这话，立刻伸手握住他两手手腕，狠狠压在他脸侧，面色发青：“你？！”埋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感情和痛苦，今天他终于对着这个让他爱让他怨的男人说出来，为了交换那宝贵的爱人之间应有的忠诚——然而徐颀却完全否认，这让他怎么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