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想,真是太不对了!!
“没有。”
萧启珩最先开口,捡起刚才打斗中掉落在一旁的水壶,拧开盖子,一手拉过姜离,倒水给他洗手:“脏了。”
他一只手倒水,一只手握着姜离的手用拇指替他洗掌心,眉心皱得紧紧的,显然是对他刚才切黑衣人那里的行为非常不喜欢,觉得弄脏了手。
“没有碰到手。”姜离笑道。
萧启珩一言不发,将他的手仔仔细细洗了一遍。
两人此时的行为实在太过亲密,姜离感觉到后面有两道炙热的视线黏在身上,小声地提醒他:“殿下,还有人在看。”
萧启珩闻言,抬头看了他背后的郑煜和赵清一眼,目光中带着压迫和冷意。
郑煜和赵清顿感脖子一凉,下意识就别开眼,装做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
等萧启珩和姜离上了马车,郑煜才和赵清对视了一眼。郑煜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说:“那什么,你平时在你们殿下身边伺候,有没有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劲?”
“……不好意思。”赵清惭愧地说,“在殿下身边伺候的是姜离,我只能守在外面。”
郑煜:“……哦。”看来真的有点不对劲。
“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马车里传出萧启珩的声音。
“马上就走!”郑煜应了一声,安排人将那两名黑衣人押送回京,然后让大家整装出发,继续前往下一个驿站。
翌r.ì,萧启珩在前往蓟州赈灾路上遇刺的消息传回了皇宫,元帝得知此事与萧启匀有关,雷霆震怒,当即命人传召萧启匀。
萧启匀正在宫中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幻想着萧启珩这次必死无疑,等这次贪污的风波过后,以后自己还是那个一手遮天的皇子,等元帝老了,他便能继承大统。
酒意上头的他,白r.ì做着美梦,在被带到元帝面前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那两名黑衣人被丢到跟前,才发现事情败露,伏趴在元帝面前大声喊冤。
元帝将手边的砚台砸到他的脚边,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你还有脸喊冤?!人都到了朕的跟前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我!!”萧启匀手脚并用爬到他跟前,“父皇,是十七弟,是他派的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信你叫他来当面对峙!”
“小十七?”元帝眉头一皱,知他这些年来和萧启文走得颇近,便对陈公公说,“叫十七过来。”
“是。”陈公公退下,到了门外吩咐人过去请萧启文。
很快,萧启文便过来了,看到殿中的情形一愣,对元帝行礼之后,不解地问:“父皇,您叫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十七!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说,派人去刺杀太子皇兄的是不是你?!”萧启匀厉声质问。
“太子皇兄遇刺了?”萧启文一脸震惊,往前两步,脸色着急地问,“皇兄人呢?他没有受伤吧?是何人这么大胆!!”
元帝看他一脸担忧之色,不像作假,皱着眉问:“十七,这事儿你是真的不知道?”
“父皇何出此言?”萧启文面露不解,诚恳道,“近r.ì除了向父皇和母妃请安之外,我都在国师那边与他探讨经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胡说!”萧启匀怒道,若不是元帝在,他非要上前撕了萧启文这个虚伪的混账东西,“你前几r.ì明明去了我的宫中!”
“冤枉啊。”萧启文道,“六皇兄说臣弟去过你那儿,那么何r.ì何时?”
“五月二十一r.ì,未时!我宫中的人可以作证!”
萧启文闻言,朝元帝拱手:“父皇,六皇兄这纯属诬陷,儿臣这几r.ì一直在国师殿,您要是不信,国师能替儿臣作证。”
相比自己的两个儿子,元帝显然更相信盛鹤轩,于是他让陈公公亲自去国师殿跑一趟,把盛鹤轩请了过来,另外又派了人去萧启匀的宫中取证。
盛鹤轩过来之后,确认了萧启文所说的一事,这几r.ì他确实在国师殿中。
此时,当天在萧启匀宫中当差的人也被带到了元帝面前,均称当天没有看到萧启文到访。
证据确凿之下,元帝无视萧启匀喊冤的话语,命人将其带下去,听候发落。
至于萧启珩那一边,他们一行人除了r.ì常吃喝和休息之外,没有耽搁一点时间,一路上紧赶慢赶,半个月后终于抵达蓟州。
蓟州知府朱文涛一早便率人在城门守候,看到他们一行人,连忙上前行礼,一路将人迎回知府衙门。
这一路上萧启珩和姜离在一起,这会看萧启珩被朱文涛等人围着,郑煜憋了一路的问题终于忍不住了,拉过姜离问:“我问你个事啊。”
“什么?”姜离看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们殿下……”郑煜咳了一声,“你们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离莫名其妙:“什么难言之隐?”
“就是,就是……”郑煜说不出口,干脆拉过他的手,学着之前萧启珩替姜离洗手的动作,来回摩挲了几下,“就是这个啊!”
姜离:“啊?”
郑煜看他还是不懂,又摸了两下:“懂了吗?”
“懂了。”姜离点头。
“是真的吗?”郑煜连忙问。
“这个嘛……”姜离欲言又止,面露为难。
郑煜被他急死了,催促道:“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