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马,越骑越傻!”
“……”
。
唐子豪把床底的箱子拖了出来,底下有垫块,暂时没有被污染。
“吕易,我现在才发现你属耗子的,偷j-i摸狗,不知道非礼勿视?”
吕易把笔转得飞了起来。
“不知者无罪,再说,我帮你扫了灰,你应该谢谢我。”
唐子豪一改平时大大咧咧的动作,几乎温柔地把盖子掀开了。
“你的梦想很具有典型x_ing,我认识的好多人,他们以前都想当画家。”
吕易瞅了瞅满箱子的风格不一的画道。
这是唐子豪攒了十几年的杰作。从幼儿园的“小j-i啄米”,再大一点画“米老鼠”、“葫芦娃”和“巴啦啦小魔仙”,水彩。
然后是白描的山水,古风人物,建筑。
上了中学,他便自学素描,几年下来,废稿存了几千张,沉甸甸地全都压在箱子里。
吕易当然只是瞥了一眼,并不知道里面全部的内容,只是看见最上面那一张笔拙的绘画,莫名有些发笑。
唐子豪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想要我去卖画?”
中学期间有美术老师看上他,有意愿拉他进班,只是碍于诸多原因他还是拒绝了。
他的功底可能足够PK学校美术特长生中的佼佼者,但是想靠这个来吃饭还暂时是白r.ì梦。
吕易指着教材道:“习惯改变发音,现在这两个元音在这个单词中,不做区别。再一,电视剧里被用烂了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并不是我们惯常理解的意思。”
唐子豪踹了一脚他的t.un,喝道:“天杀的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所以说,两个不一样的东西,并非没有j_iao集。改变你对某些事物的看法,到时候说不定会殊途同归,得到你原本想要达到的效果。”
“……”
唐子豪默默地拿起了手机,分享给吕易一个不良网站。
“兄弟,我觉得,你迫切需要一点荷尔蒙。这卷纸j_iao给你了,去厕所好好爽一把吧,别在这里瞎bb。”
吕易眉头抽搐几下。
“这种粗制滥造的视频,也值得看?”
“哟嚯,不得了,难不成你还看现场直播?”
吕易笑而不语,唐子豪搞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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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豪是无辣不欢的重口味,夜里那几个还没回来,想必也不会回来,他在yá-ng台就着三脚猫的厨艺把周遭搞得乌烟瘴气。
吕易龇牙咧嘴地跟着法文电影台词,突然就被夺了耳机,并被塞了一嘴火锅底料造就的“扬州炒饭”。
吕易:“……”
“辛苦了,充个电。”
吕易硬着头皮把魔鬼料理咽下去,冷不丁来了一句:“没c-h-ā|座,怎么充?”
唐子豪会意,由不得把炒饭喷了老远。
“吕易,你什么时候变了这么S_āo?”
“我并不觉得有辱斯文。”
“不好意思,把你归到禁|欲系的了。我早该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憋久了,爆发出来会比常人更不同凡响。”
“请务必心照不宣,保持我在女同志面前的形象,这些事情,我们兄弟之间懂就可以了。”
唐子豪翻了个白眼。
坐过山车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心脏不定时停跳。
唐子豪饭吃到一半就咽不下去了。
吕易看他活像卡了一口老痰在喉咙,要咳咳不出,关切地推过去一杯水。
唐子豪心脏漏跳了几拍。之后,有惊无险恢复了。
向行那块倒计时器应景地嘀嘀响,唐子豪抄了j-i毛掸子扫过去。
计时器屏幕朝|上落在地上,时间只剩下了三分钟。
“死亡倒计时?”
唐子豪这次没把它扔到厕所,隔空投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吕易:“向行会咒你死?”
“那厮闲的蛋疼,说我会在特定的时间再死一次。”
吕易一时摸不着头脑。
“人创|造了计算机,计算机约束了人。听了他那上天下地无所不包的理论,我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r.ì|了狗的。”
吕易变了声色:“我不那样觉得。”
“兄弟,抬杠不错,跟我老爹去工地搬砖吧。”
“做兄弟的劝你一句,我想你有必要照照镜子,你的脸真让我退避三舍。”
“……”
唐子豪的长相被人调侃多了,反正淡如清水,别人说好看是阿谀奉承献殷勤,说不好看是口无遮拦戳人伤疤,横竖对于他都是侮|辱。
吕易的动力很单纯,因为他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吓人。比每天在运动场跑步的那位外国小姐姐还要白一个度。
唐子豪没心没肺扒了一口饭。
而后向行的话到底是应了,随着楼底垃圾桶里计时器发出长长的一声“滴——”,唐子豪猝不及防地晕了过去。
☆、美男控张阿姨
唐子豪是被一阵熏香味呛醒的。
吕易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在桌边端正坐着,腰杆直得可以当旗杆,一只笔被转成了金箍木奉。
见唐子豪从床上撑起来,他道:“你昨天可吓死我了。”
唐子豪捏了捏裤|裆,双脚踩在拖鞋上,没好气道:“退避三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