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子,回家后,给你妈认个错,”高光他妈温和地说,“可千万别再惹事了,丽萍,你妈不在家,你自己照顾自己不容易,有什么需要阿姨做的,尽管找我。”
“阿姨,那我以后就不客气了。”周丽萍显出很感激的样子说。
“这孩子,客气啥。”高光他妈和蔼地说。
高光他妈不仅漂亮而且善良,与高光他爸是截然不同的人,我甚至后悔我以前做过的一些事。
有一次,高光家没人,高梅在chuáng上睡觉,我偷偷地往他家锅里撒了泡尿,还有一个晚上,我在高光家门前拉了泡屎,据说,高光他妈早晨一出门就踩上了。
那时,我爸被发配到草滩农场劳动,我妈天天骂高光他爸不是东西。为了给我爸报仇,我采取了行动,我觉得我的行动比我妈天天在那儿骂管用。
我还拔过高光他爸自行车上的气门芯,连高光他爸坐的军用吉普车,我也往上浇过三回尿,抹过一次屎,还用钢钉小匕首扎过轮胎,只是轮胎太硬,没扎进去。
我当时觉得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今天坐在高光他妈身边我后悔了,我觉得我伤害了这个我依恋的女人。对了,我还用弹弓she过高光他家的玻璃,往他家老母jī的屁眼儿里塞过玻璃球。
我gān的这些事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还偷过高光他妈的一个裤衩,那裤衩是粉色的,当时在他家后院的竹竿上晾着,太阳晒得这个裤衩暖融融的,还散发着肥皂的香味,我趁没人时,钻进包米地,然后跨过栅栏,偷了那条裤衩,我把裤衩塞到我的裤裆里,当时我的jī巴就硬了起来。
我迫不及待地向厕所跑去,一阵手yín过后,我把黏糊糊的东西she在了高光他妈散发着香味的裤衩上,我一口气自慰了两次,那裤衩像从糨糊里捞出来的一样。
最后,我把那条裤衩包了一块石头,扔进了大沙坑。当时,我心里既慡快又内疚,仿佛做了最见不得人的事,却又充满了快感。
天黑了,车上的人打起了鼾声,高光他妈靠着椅背也睡着了。周丽萍趴在茶几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我一边装睡一边往高光他妈身上靠,越靠越近,终于把头靠在了高光他妈身上。
高光他妈身上的香气快把我迷醉了,她的皮肤又细又滑。赶路的人都很疲惫,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小动作,我躺在高光他妈身上装睡,一只眼眯缝着,看着高光他妈的大腿,我伴随着火车的节奏,手一点一点地往她腿上移,终于摸到了她又滑又嫩的大腿,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真想把我的手伸到她的裆里,但我没敢,能这么近地贴着高光他妈,我已经喘不上气来了,我没敢自慰,裤子已经湿了,我不管,我不能动,我不能失去这难得的亲近高光他妈的机会。
突然,高光他妈醒了,我却装得睡得很死的样子,高光他妈把我的头从她的肩上扶起,放在她的双腿之间,让我枕着,天哪,她的两个奶子就在我的眼前晃,我仿佛闻到了奶香,甚至抬头就能含到她的奶头。
高光他妈又睡着了,她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睡得舒服一些,可是她不知道我是一个复杂的少年,是一个痴迷女人身体的少年,特别对成年女人的身体。
尿把我的小肚子憋得胀胀的,但是我不愿意动,我也不能动,我舍不得这千载难逢的亲近高光他妈的机会,火车“咯噔噔、咯噔噔”地行驶着,我的头也在她的双腿之间摇晃着,其实,我的头和她的小便就隔着一层裙子。
我心想,高光他妈长得这么漂亮,她的小便长得比她还得漂亮,我真想看一眼,摸一摸,要是能这样,死了也值了。
我盼着火车慢点开,天别亮,永远这样下去,可是天亮了,火车到站了。
高光他妈把我送回家时,我惊呆了。不仅我哥回来了,我爸也回来了。而且王德良也在。他们见到高光他妈领着我,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我心里明白,大家因为我和周丽萍离家出走急坏了。
“二林子,你到哪儿去了可把奶奶吓坏了。”奶奶第一个把我抱在怀里含着眼泪说。
王德良站起身摸摸我的脑袋什么也没说,他跟我爸握握手,又向我妈、我哥点点头,然后和高光他妈一起走出家门,我们家人千恩万谢地把他们送出了门。
大家回来后,我爸也摸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
“臭小子,翅膀硬了,学会离家出走了。”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妈没吱声,她坐在chuáng沿儿上抹眼泪。
“去给你妈认个错。”我爸对我挤了挤眼说。
我走到我妈跟前,发现她憔悴了许多。
“妈,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情愿地说。
我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奶奶把早饭摆在桌上,妈妈不哭了,她说:“二林子,饿了吧?吃饭吧。”我点了点头,拿起一个窝头。
“二林子,先洗洗手。”我爸说。
我洗过手,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全家人看着我吃,我妈吃了很少就去上班了。我爸吃完饭要抽烟,我说:“爸,我有好烟叶,特意给你的。”
“从哪儿弄来的?”
我爸一边问一边卷了一袋烟抽了起来。我哥也卷了一袋,他点着火冲我一挤眼,我明白我哥的意思,他知道烟是偷的,因为他以前也去烟库偷过烟。
“大林、二林,正好你俩都在,我想跟你们谈谈,主要是谈谈你妈。”我爸一边抽烟一边说。
我爸狠吸一口烟,然后慢慢吐出来,又用手扶了扶眼镜,那表情就像要宣布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你们知道你妈为什么老和你奶奶搞不好关系吗?”我爸严肃地问。
我和我哥都摇了摇头。
“你妈她从小苦啊!”我爸语重心长地说,“你妈生在大地主家庭,你姥爷当时是历城县首富,由于他支持抗战,与共产党一直保持良好的关系,淮海战役时,解放军在你姥爷家休整,国民党飞机狂轰滥炸,结果把你姥爷家炸成了废墟。炸死了许多解放军战士,你姥爷和姥娘,还有你妈被埋在了废墟中,解放军奋力抢救,把你姥爷、姥娘,还有你妈救了出来,可是你姥爷和姥娘为了保护你妈,压死在废墟中,只有你妈还活着,解放军救出了你妈,当年你妈才十二岁。”
“你大舅因为在济南念书幸免于难。”我爸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是你大舅把你妈带大的,你大舅的岳母不喜欢你妈,老给你妈气受,不给她吃好的,也不给她穿好的,吃大米饭时,给她盛锅巴,给自己的孩子盛米饭,说吃锅巴有褥子铺。衣服只给穿粗布的,说粗布的结实。那些年,你妈寄人篱下,常把自己比做林黛玉,所以她最爱读《红楼梦》。当时红卫兵抄家时,你妈冒死保存了一套晚清时期,你姥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一套《红楼梦》,因为这件事你妈和你舅闹翻了,因为你舅也特别喜欢这套《红楼梦》。当年你姥爷和姥娘死后,留下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让你大舅继承了,你妈只要这套《红楼梦》,离开了你舅舅家,嫁给了我。后来你大舅家被抄了,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古玩字画也所剩无几,你大舅就更惦记这套《红楼梦》了。你妈就是不给,说是被红卫兵给烧了。你大舅不信,兄妹俩从那以后不再来往。你妈因为你大舅的岳母长期nüè待她,也没有享受过母爱,见到老太太就想起你大舅家的老太太。她在老太太面前自我保护意识太qiáng,实际上是一种病态。所以我平时不和她一般见识。你奶奶也忍让着她,跟着我受气吃苦,但是想起你妈以前的苦,我们就原谅她了。”
“爸,我妈那套《红楼梦》可是文物呀!”我哥兴奋地说。
我当时还不懂什么是文物,只知道老的东西都是“封资修”,便说:“爸,留着它会给你和妈带来麻烦的。”
“小破孩,你懂啥!”我哥脸一沉说。
5. 有好女孩抽烟
“大林、二林,无论如何,我们家都要保护好这套《红楼梦》,因为这套书就是你妈的命啊!”我爸叮嘱说。
我一听这本书对我妈这么重要,心里便暗恨起我大舅来,我在我二叔家时,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就冲这,也不能给他。
接着,我爸又给我们讲起曹雪芹的身世来,不由得使我对曹雪芹肃然起敬,我心想,我要有曹雪芹的jīng神就一定能成为画家。
“爸,你们农场还组织批斗你吗?”我哥关切地问。
“自从高光他爸离开农场不蹲点后,农场没再找过我的麻烦。我们场长是个老革命,是个好人,他暗地里保护了一大批gān部。二林子呀,要好好学习,爸爸相信这个社会总有一天要靠本事吃饭。大林,你在青年点也要抽空看书学习,我和你妈都是搞教育的,你们俩要给爸爸妈妈争口气。”我发现我爸说这些话时,眼睛是湿润的。
“爸,我长大想当画家。”此时,我很想用我的理想安慰我爸。
“好啊,二林子,爸爸支持你,”我爸欣慰地说,“可是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惹爸妈生气,还去烟库偷烟是成不了画家的。”
爸爸说出我给他的烟是偷的,我的脸就红了。
“好了,大林,不要在家待时间长了,要按时回青年点。”我爸站起身对奶奶说,“妈,我得赶回农场,免得节外生枝。”
奶奶恋恋不舍地拉着爸爸的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我哥送我爸去了,我累坏了,躺在chuáng上就睡着了。在梦里,我梦见自己在画画,高光他妈全luǒ着给我做模特儿,摆的姿势和王德良画的素描一样。这时,周丽萍花枝招展地来了,她一见这情景,没命地打我耳光,还把画撕了,高光他妈心疼地抱起我,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我的脸上。我一惊,醒了,发现我妈正在温柔地摸着我的脸。
暑假结束了,学校开学了,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只是王德良发现我确实是个画画的坯子,更加热衷于教我了。他不仅教我画,还教我不少理论知识,最重要的是他还把珍藏的那本《世界名画jīng选》拿给我看,让我开了眼界。
我发现,原来外国人的名画大都是光着屁股的,但是我看了这些画以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冲动,而是感觉很美。
我除了完成王德良给我留下的绘画作业外,还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就是想画一幅像外国名画一样的女人的luǒ体画。但是,画女人的luǒ体画是要有模特儿的,让谁当我的模特儿呢?我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