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爱_[日]渡边淳一【完结】(57)

2019-03-10  作者|标签:[日]渡边淳一

  “自己觉得合适就行。”

  风野在穿着上比较保守,自己不会主动打扮成这样,除非有别的女人指使。妻子了解这一点,所以,态度冷淡。

  高领毛衣配夹克的打扮,像电视制作人和电视导演,看上去很帅。不过,一星期后,风野感冒了。

  “都是因为这身打扮。”

  妻子埋怨,是穿的不合适。其实,那天夜里,风野和几个编辑喝了酒,在回家的路上,想起工作间里放着资料,就顺道去取。刚到,就恶心,想吐。于是在沙发歇了一会儿,却睡着了。睁开眼时已经凌晨五点,鼻子有些阻塞,身上发冷。这才急忙出来,打了个车回家。在家一直睡到将近中午。起来后,感到头发沉,已经感冒了。但是,那天还有必须完成的稿子,所以下午就没有休息。

  当然夜里就发起烧来。

  “你呀,就喜欢出去泡。”

  妻子以为风野黎明时才回来,是又与女人鬼混去了。夜里吃了感冒药睡的,但是早上起chuáng时身上乏力,温度虽然降下很多,却周身酸痛,流鼻涕。

  风野无需像普通公司职员一样去上班,但是必须写稿子。快到中午时,风野咬牙起chuáng,按约定写了七页稿纸。平时写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现在由于发烧,人都快瘫软了。于是,又躺下昏睡起来。

  一觉醒来,天早就黑了。

  “你非传染给我不行。”

  妻子说着拿来了体温表,一量,三十八度二。

  “叫医生吗?”

  风野最怕打针。可是,明天必须完成另一篇稿子,看现在这样子,很难抗过去。

  妻子给各家医院打电话询问,因时间太晚,都被拒绝了。好不容易才有一家医院说,您来医院的活,可以看看。

  “远是远了点,去看看吧。”

  “吃药也一样,明天再说吧。”

  风野拒绝之后闭上了眼睛,衿子又浮现在脑海中。现在她怎么样了?衿子不会知道风野患了感冒。当然,也没有病到需要通知的程度。说不清楚的话,只能让她担心。

  可是,跟衿子还是三天前见的面,以后就没有联系。

  以前,不见面的情况下,每天与衿子通一次电话,像这次连着三天不联系的事还不多。

  风野怕衿子在担心,想明天给她去个电话。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翌日起来,烧完全退了,但头仍然发沉、全身无力。

  “一点钟我在新宿见大成社的青木。”

  “现在出门,会加重感冒的。”

  因为妻子这么讲,所以风野就打电话回绝了。然后开始写稿。尽管身上穿了好几层,却还觉得后背发凉。刚写了几笔就写不下去了。风野随手挠了挠头,感到全身哆嗦了一下。

  可能又发烧了。

  年轻时,风野几乎没有因感冒而卧chuáng过。即使卧chuáng,也是过一夜就好得差不多了。

  年纪不饶人哪……

  风野昏昏沉沉地又打起瞌睡,再次睡醒时又到了晚上。

  看着灯光映照的窗户,风野又开始想袊子了。

  自己不主动联系,袊子肯定在担心。但是袊子完全可以来个电话。如果担心妻子接电话,也可以找别的朋友问问。

  是不是只要自己不联系的话,她就不准备主动联系?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一直保持沉默,缘分也就断绝了。

  风野认为袊子不是不讲情义的女人,这次可能是放不下面子。

  猛然间,凤野心中忽地一动,莫非袊子正在与年轻男人幽会?

  风野心中七上八下的,进了厕所。出来时装作要拿书的样子,走进书房便拿起了电话。

  拨通后刚说了声“喂”,立刻就听到了袊子的声音。

  “感冒好了没有?”

  风野一下子被问愣了。两天前感到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告诉过袊子。

  “有太太照应,该好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慰问一下你嘛。”

  虽然看不见袊子的表情,但是听得出来,讥讽的语调里有明显的不满。

  “哎,谁告诉你的?”

  “谁还不是一样?”

  风野只把感冒的事告诉了与工作有关的编辑,可他们都不认识袊子。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是你太太啊。”

  “从这儿打的电话?”

  “她说丈夫感冒了,正在休养,不能让你接电话。”

  “什么时候?”

  “嗯,好像是中午。”

  风野中午是躺着,但是并没睡。虽然还有点烧。但远不至于接不了电话。

  “你是不是jiāo待过不接电话?”

  “哎?我怎么能那样做呢?”

  躺着的时候,听见电话铃响过几次。可能有一次就是袊子打来的。

  “你说自己的名字了吗?”

  “你想我能说吗?我说我叫工藤。”

  袊子用了假名,妻子也不叫风野,说明妻子听出了袊子的声音,故意难为她。

  “不像话……”

  “不像话的是你!一个电话也不来,我多担心,你知道吗?”

  不惜谎称他人来打听情况的袊子,情真意切。可是,妻子她起码该说一声来过电话的事啊。

  “对不起……”

  “没什么,请在夫人体贴的照顾下,多保重。”

  “快别说了。烧还没全退呢。明天我给你去电话。”

  “不劳驾你了,明天我不在。”

  “去哪儿?”

  “出门。再见。”

  电话挂断的同时,风野又感到一阵寒气。

  袊子说明天不在。可星期三又不是休息日,她会去哪儿呢?

  放下电话后,风野躲在chuáng上暗自思量。

  公司都很少派女的出差。如此看来,多半是陪男朋友出去玩。可是,新年将至,各公司都进入最忙的时期。恐怕再年轻的小伙子也请不下假来。

  妻子走进屋来,打断了风野的沉思。

  “横滨的千叶先生来电话找你。”

  “说什么了?”

  “问你二十号能不能参加忘年会。”

  千叶是上高中时的同学,是这次预定二十号开同期生忘年会的gān事长。

  “我已经回信说要去的。”

  “可能还没有收到。到年底信件都走得慢了。”

  “那,跟他说我去就行了。”

  “你还是接一下吧,人家难得来个电话。”

  “就说我感冒了,起不来。”

  妻子察觉到风野不高兴,转身走了。

  “小人!”

  这个电话能叫我,为什么袊子的电话不让我接?你知道不知道,你管闲事害得我多苦。

  但是,风野没有胆量当面对妻子发牢骚。

  袊子说要出门,风野吃惊不小,第二天早上,体温竟完全恢复正常了。

  前两天起来时,体温都不算太高,但是头痛,浑身懈怠。现在,却头也不痛了,身上也舒服了,感冒似乎终于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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