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梅雨(2)
“感觉真那么好吗?”jú治问。
“好极了。”冬香马上回答。这种毫不犹豫的架势,只能说她是预谋犯罪。
“你不觉得舒服吗?”
听到冬香一问,jú治再次想起了被扼住喉咙时冬香的反应。
当时冬香正处于达到高cháo之前的瞬间,在掐住她脖子的同时,jú治被一种异样的感触抓住。
“啊……”冬香大叫,在“杀死我吧”的哀求中达到了高cháo。那时她的私处乃至全身同时颤抖,体内的皱褶紧紧地抓住了jú治的男根不断收紧。
在那种焦灼的快感之中,jú治也立刻达到了高cháo。
“我好高兴……”jú治把当时的感受告诉冬香时,她一脸满足地呢喃道:“我要把你一起带去。”
冬香要把我带往何处?倘若是和她柔软的肌肤在一起,哪儿都可以,jú治自bào自弃地想。
冬香究竟在说什么?jú治十分惊讶,“我要把你一起带去”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正如冬香所言,她的确把jú治带进极乐世界之中。
若是那样,jú治被卡住喉咙的话,又该如何是好?近来做爱,冬香时而在下,时而在上,达到高cháo之前总要去掐他的脖子。当然她纤秀的手指再怎么掐,也不会致人于死地。
但是,冬香纤细的手腕拼命使劲的时候,jú治也有一定的痛苦。她的手不像jú治那样有所收敛,而是竭尽全身的气力去掐,jú治也有喉咙被堵、咳嗽不止的情况。在忍无可忍的时候,jú治也会掰开她的手指。
此后双方达到高cháo,jú治会问:“被你卡住脖子相当痛苦,我会死的吧?”
“你不愿意死吗?”
听到冬香突如其来的反问,jú治无言以对。
冬香自己说过想死,所以不想死之类的话jú治说不出口。
“愿意是愿意……”jú治勉勉qiángqiáng答道。
冬香用教训般的口吻说:“女人是一种动物,如果置之不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女人是动物这种说法jú治能够接受,他点点头,冬香依偎了过来。
“你的那个,特别好……”
听冬香这么一说,jú治顿时觉得什么都可以原谅了。
“真那么好吗?”
“对,变得又大又热,在我的里边横冲直撞……”
真没想到,自己被冬香卡住喉咙的时候,那个东西竟然会发生那种变化。
“你那里面,也会吸得紧紧的。”
“所以说,爱与死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不愧是冬香,她一边在jú治胸前不断磨蹭额头,一边说:“所以我一点儿也不害怕。”
jú治虽在点头,但他心里还是感到恐怖。
性爱越是激烈,所需的恢复时间也就越长。
那一天,在梅雨季节的一个星期六,他们的约会正是如此。
所谓“恢复”,对jú治来说,是摆脱达到高cháo之后的倦怠;而对冬香来说,却是从传满全身的狂热中清醒过来。
和每次一样,jú治先她一步回到了现实当中。他从那种全身的jīng气神都被吸光的虚脱感中脱身,抬头望了一眼时钟,刚过了十二点。
jú治这才察觉他们是在光天化日的正午做爱,想到还有一小时的富余时间,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不用马上就起来。”
带着这种心情,jú治用毛巾擦拭高cháo之后就朦胧入睡的冬香的胸部。
和jú治一样,冬香在过于激烈的燃烧中出了一身大汗。当毛巾擦到她后背时,冬香呢喃:“你怎么这么体贴啊。”
jú治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可冬香却是一脸平和而满足的样子。
“在我的生命当中,你不停地轮回着。”冬香好像回忆什么似的闭着眼睛低语,“你真是一个厉害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jú治屏住了呼吸。
“你创造了我的一切。”
“……”
“你知道我身上所有的性感带。”
jú治的确了解冬香的一切,也可以说是再造了她的一切。现在的冬香和刚遇到他时的冬香,身体完全不同,也许性格也发生了变化。
“今后再想回到一般的社会,恐怕十分困难。”
事情或许真的如此,幸好是梅雨季节,外面一直下着小雨。这种昏暗yīn霾的感觉,最适合眼下这对恋人。
“那地方好像有一支火把,还在一阵阵地燃烧。”
达到高cháo之后的女人身体是像冬香所说的那样吗?jú治轻轻地用手触摸冬香所说的火把燃烧的地方。
不用说,jú治已经没有余力做任何事了。在和缓无力的疲倦中,他们面对面静静地偎依在一起。
jú治喜欢这种慵懒的状态,冬香也是同样。jú治轻柔地爱抚冬香的后背,冬香将脸依偎在他的胸前。
“今天晚上我还会慢慢回忆的。”
回忆什么?jú治琢磨起来。
冬香低语:“夜里我会慢慢回忆和你做爱的经过。当时你手按在这儿,又扼住了……”
冬香是否让她的身体一同回忆。不对,恐怕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进行回忆。
“然后呢?”
“你就像一种形状、记忆在我身体里面,一回想这些,那里就又开始燃烧……”
那样不会被她丈夫发现吗?
梅雨(3)
“你想那些事情,不要紧吗?”
“就算他知道也无所谓……”
jú治吃惊地察看冬香的表情。
“我最近越来越讨厌他了……”
jú治原本就怀疑冬香有那种想法,可这么明确说出口来,总是一个问题。
任其发展的话会出现一个什么局面?正当jú治担心的时候,冬香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双方在生理上不和谐,和自己讨厌的丈夫在一起,冬香是如何地痛苦难过,jú治心里明白。
可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如果冬香因讨厌丈夫离家出走的话,生活马上就会陷入困顿,这一点不用想就明白。
既不能离家出走,维持现状又非常痛苦,冬香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冬香把这个问题摆在了jú治面前。
不过,眼前jú治却不能给她一个清楚的答案。
“可是……”
jú治暧昧地沉吟,他想起了和妻子离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冬香,自己目前已恢复独身,想和冬香结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冬香如果是一个人的话,jú治兴许马上就会向她求婚。把她bī到眼下这个地步的正是自己,现在求婚说不定冬香也会答应。
然而一想到依靠冬香的三个孩子,jú治不由得就要多想一些。把三个孩子一起接过来的话,当然没问题了,但一下子成为三个幼小孩子的父亲,负担未免太重,况且经济上他也没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