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喜欢和他闹。"
"呵……,小寺好玩嘛。"
忽然,姚谢声音一沉,好像挺严肃似的。
"小晚,……"
"怎么了?"姚晚不再笑闹。
"嗯……记得回来以后要听话知道吗?别到处乱跑。"
"啊?"
她几时能随意出去了?还乱跑?
"你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
姚晚听出大哥口气里的忧虑。不由地有点自责。
"要记得你已经快要十七了。"
好像很为难的顿了顿。
姚晚觉得更加的迷惑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大哥怎么说这些?
"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总之,小晚。无论你回来后遇到什么样的状况,都要冷静成熟。"
家里一定出事了,结束通话后。姚晚敢断定,因为她一向沉着应战,稳如泰山的哥哥竟流入出一丝疲惫。
可到底出什么事了呢?
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希望可以早点回家,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其实,根本没有到下飞机,她在第二天上飞机时就知道。
姚氏被披露于黑道有染。
警方已经得到的部分确凿的证据和证人。
姚氏的不少高层已被拘留。
受到影响,股价,业绩纷纷下滑。
怎么会这样?她不过去了次日本,为什么家里就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你不要太担心,医生嘱咐过,你的jīng神一定要放松,不然对眼睛不好。"
一双温暖的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她勉qiáng地笑了笑。
"来,先喝点牛奶。"
"不用了,谢谢。我不想喝。"
"不行。"
安平索性抓起她的手将一杯牛奶一并捧了起来。
四只手,她的,被他的,紧紧地包合在了一起。
"你昨晚根本没睡,过几天就要拆线了,你的身体要养好才行。"
"呃……"
她窘迫地说不出话了。
"我……我可以自己来。"
还没有人,这么碰触过她的身体。
"好吧,一定要喝完哦。"
他看了看她布满红晕的脸,松开了手。
姚晚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
奇怪,今天的牛奶怎么这么香?
"这牛奶?"
"哦,医生让我放的一些补药。"
反正也不难喝。她心想。
安平满意地看着她喝完了。
不久,姚晚就觉得有点昏沉沉的,很是犯困。
"你看上去很累,来先睡一会儿吧。"
终于,她抵挡不住倦意,靠在他的肩上沉沉睡去。
望着怀里姚晚熟睡的脸,他邪佞的笑着用修长的指顺着她脸庞边缘滑到下颚处,将它慢慢撑起,俯下身,在她的唇印上了他的记号。
我的小猎物。好好的睡一觉,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回到家没有什么多余的嘘寒问暖,所有的人都忙的分身乏术。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受到黑道的影响,所有正常的生意往来,合作也完全都被搁置。
家里,公司,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受不完的审察。
父亲和大哥每天都要轮流到警局做笔录。
三哥则要安排好暗地里的那些生意,和联络各个部门的头目。
就连远在香港的二姐都必须要奔忙与律师的接洽中。
连着几天几夜的商讨,没完没了。
父亲和哥哥从书房里出来时,眼睛都熬红了,一丝丝地充着血。
这天,姚晚守在书房外,终于忍不住担心地问姚谢。
"怎么回事,大哥,情况真的变得那么糟糕了?"
"唉……"
姚谢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
"谁想到,警察怎么会有我们在日本境内的犯毒资料呢?"
拿出来的时候。连他都被吓到了,不仅有人证物证,连录像都有。
"这很严重吗?大哥,你不是说我们早就和他们没gān系了吗?"
"原本是和他们那里脱得清清楚楚,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重新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姚谢愤愤不平地捶了下墙,见姚晚蒙着纱布的脸上是重重的担心。
平息着自己的怒火,他微笑着宽慰着她。
"不过,你别担心,我和爸爸会有办法的。我们会度过难关的。"
"大哥,家里要有事千万别瞒着我。
姚晚捏着大哥的手,颤颤的。
姚谢捋了下她的前额,笑着说。
"你目前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知道吗?"
一年有多少天?
她知道,却从来没有没有明确的概念。
可因为有了这坠落黑暗的这76天,她才明白天数,时间意味着什么。
她兀自低头笑笑,转身关上大门。
今天终于要去拆线,重见光明。
门外的空气也变得清新了。
她微笑着用手感受着风向。
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声在她身边响起。
"姚晚。"
"安平?"
姚晚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真让我高兴。"
"你怎么回来了?"
前些天他不是去香港陪二姐吗?
见她满脸的惊讶,他敷衍又模棱两可地解释道。
"今天是你要拆线的日子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特意赶回来?
姚晚没有往深处想,反she性地笑了笑,试着推辞。
"不用了,你刚回来挺累的。我有常管家陪我就行了。"
"来,迈步小一点,要下台阶了。"
他听而不闻装作没有意识到她的拒绝。小心地上前扶着她下了台阶。
"安平,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认真使劲地想抽出自己在他掌心的手。
不妥,她觉得这样非常不妥。
骤然,
手上的束缚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华丽却又冷冰冰的声音。
"姚晚。"
"难道你不放心我?担心我有什么企图?"
听出他话里的恼意,姚晚反倒不能再说什么。
只能略带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的确是在顾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堤防,但她就是忍不住要警惕。
而她因为失明,却没有见到那双炯亮、深不可测的瞳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此刻的神情。
害怕了?或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拒绝他?
他打量着她被罩住目光的脸。
重新牢牢地牵着她的手。
知道她这次决不会有什么反抗了。
"好了,走吧。"
他一向动听的嗓音依然很温柔,只是不知为何,她能感到里面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重见阳光。
生灵万物,鲜活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