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得出这俩人的幸福。这不叫如沐chūn风,现在的东霸天和陈白鸽就是chūn风。
由于陈白鸽也一直在医院里陪chuáng,所以俩人又二十多天没回“家”了。进了院子,都觉得恍如隔世。
在门房的门口附近的地上,东霸天发现了一个牛皮信封。上面写着:“冯子文收”。冯子文就是东霸天的名字,东霸天好奇的捡起了这封信。
由于东霸天的右手腕还是重伤着,所以陈白鸽进了门房收拾东西去了。
站在院中间的东霸天拆开了这封信,单手抖开了信纸,这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冯子文你这个破鞋篓子,弄了个破鞋还当宝贝呢?她十七那年我早就操过她,她两条腿分得特别开,对不?她在chuáng上爱咬你耳朵,对不?她那左边胯骨上有颗痦子,对不?……”<信的正文下面,画着一个形似陈白鸽的luǒ女,胯骨上还画了颗痣,旁边注释着六个字:“大骚X陈白鸽。”
东霸天拿着这封信哆嗦了,浑身哆嗦。脸骤然变得通红。这个字的主人东霸天认识:杨五。
都说爱是无私的,但其实爱是最自私的。恋爱中的两个人都想完全占有对方。陈白鸽这些事儿东霸天自然知道,但是收到这封信还是觉得难于忍受。
这时候,抱着被子出来的陈白鸽问:“怎么了?又疼了?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走吧
“你刚才那信是啥内容?”
“是一个朋友还我的钱。”
“哦,呵呵。
俩人抱着被子出了胡同,到了胡同口的公共厕所,俩人都站住了。
东霸天说:“我先上趟厕所。”其实,东霸天是想把这封信扔进厕所了。
陈白鸽说:“好啊!你去完我也去。”
东霸天进了厕所,扔掉了那封信。可东霸天一抬头,看见了厕所的墙上画了个一米见方的luǒ女,这luǒ女的胯骨上也有颗痣。而且,这旁边居然还写着“大骚X陈白鸽。”
东霸天伸出左胳膊袖子,奋力的擦掉了厕所墙上的用粉笔画的luǒ女和写在旁边的字。
陷入了癫狂状态的东霸天在厕所里平静了起码两分钟,才出去。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陈白鸽笑着说“……”东霸天也笑笑。
不一会儿,陈白鸽从厕所里出来了,俩人继续夹着行李走。
东霸天虽然极力使自己平静了下来,但是表情还是十分不自然。
俩人走了十几分钟,陈白鸽停了下来:“哥,看见了吧。”
“啊,啥……”东霸天正在溜号。
陈白鸽拽过了东霸天的袖口,指着袖口上的粉笔灰说:“这个。”
“……”东霸天默不作声。
“女厕所上也有。”陈白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东霸天扔下了被子,单手抱紧了陈白鸽,眼泪也淌了下来。
在东霸天跟陈白鸽搬进了新家的第三天,院子里又扔进了一封信。
东霸天又拆开了信,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我上次给你的那封信,你所有认识人都应该收到了。
东霸天拿着信开了大门就直奔公共厕所,他还想把信扔到公共厕所里去。
东霸天进了厕所一抬头,又看见了一副胯上有痣的luǒ女,旁边还是六个粉笔字:“大骚X陈白鸽。”
东霸天这回没用袖子,直接伸出了左手去擦粉笔字,用力的擦,拼命的擦,直到擦到那砖墙上全是鲜血,擦到自己的左手血肉模煳。
出了厕所门,东霸天又想起了一件事,转身又进来女厕所。
在女厕所里,东霸天又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粉笔画和字。东霸天磨着牙用自己那已经血肉模煳的左手再去擦粉笔画没了,墙上全是鲜血。
已经癫狂了的东霸天没注意到,陈白鸽就站女厕所门口。他想维护陈白鸽,他想让陈白鸽不受到伤害,但是陈白鸽自从看到东霸天又捡起了一封信,就已经全明白了。
厕所门口,抓着东霸天那只血肉模煳的左手的陈白鸽又哭了:“哥,我真的配不上你。咱们离婚吧!
东霸天这次没哭,忽然从癫狂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白鸽,还记得咱们结婚的前一天我说过什么吗?”
“……”陈白鸽看着东霸天那只血肉模煳的手,说不出话。
“我说:以前你做过什么事儿我不管,从今天你就是我的。谁敢动你一指头,我杀了谁!”
说完,东霸天回家了。十分钟后,东霸天出门了,用那只血肉模煳的左手攥着一把五村刮刀出门了。当天晚上,全市的大混子小癞子都得到了一个消息:谁知道杨五的下落,东霸天给两千。谁把杨五抓来,东霸天给五千。
第三十八节、宁静的夏天
杨五应该也觉得郁闷:你东霸天住在我家这么久我也啥都没说,你却动辄就骂我。一把大斧子架在人脖子上有几个人不怕的?我要是死了你还能给我父母送终不成?
全市的混子都在找杨五,可杨五更加猖獗了。他的美术作品已不仅仅见于东霸天家及附近,现在已遍布了全市大街小巷。据说杨五第一次gān这事儿是因为酒后发泄无家可归的郁闷。可能杨五自打第一次做了写信的事儿之后就做好了必然完蛋的心理准备,所以,越来越疯狂。
东霸天不让陈白鸽出门,每天东霸天都对陈白鸽说:“马上就要办婚礼了,你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子,谁都没你好看。”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准备出去买结婚用的糖果的东霸天在家门口看见了胡司令。自从东霸天发誓要抓到杨五之后,一直就没见到胡司令。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我啊,放出去了一只鸽子。”
现在的东霸天一听见放鸽子这样的词脑子就充血。用二东子的话来说就是:“作孽啊!”。鸽子王东霸天,居然到最后伤的最重的是自己。
“我不是说你以后别再放鸽子吗?”
“不放鸽子咋活啊!!!”
东霸天bào起一脚,把胡司令踹出去了两、三米:“冯哥,你的钱是赚够了,可我们……”胡司令不服。
东霸天又bào起一脚,胡司令捂着肚子起不来了。“今天饶你一次,再让我发现一次,肯定打断你的腿。”
胡司令倒在地上,不说话,不服输。
东霸天还想再踹的时候。一个小兄弟跑了过来:“冯哥,冯哥。”
“啥事儿啊,三儿。”
“杨五,有信了。”
“在哪儿
“有人看见他朝五金门市那边儿去了。”
“胡司令,快!蹬车!带我过去!”
东霸天蹦上了胡司令的自行车,风驰电掣的朝五金门市附近冲去还没到五金门市,东霸天就看见了正在政协招待所旁边“作画”的杨五。
左手攥着三棱刮刀的东霸天悄无声息的走近了正在专心“作画”的杨五,胡司令跟在东霸天身后,也是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