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乾放逐的科技世界,被后世称作第一机械纪元,人类在主世界里偶尔还会发现这个纪元的造物,并且叹为奇观。
第二灵质文明——
在乾的控制和引导下,人类没有发展出来任何机械,但却找到了一种灵子能量,并且利用这种能量发展出来跟机械文明截然不同的文明。
灵子能量几乎无所不能,它能够被人类的灵魂操纵,不需要制造工具,对地球没有伤害,也不会污染大气和环境,更没有战争的倾向。
乾一度认为人类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放心沉浸在乾天世界,解决无穷无尽的天灾。
几千年后,乾再度回归,却发现辉煌的人类文明已经走到了尽头,灵子能量近乎无所不能,人类凭着意念就能操纵灵子能量遨游宇宙,可以做到任何想要做的事情,操纵灵子能量的人类甚至拥有足以媲美周土神话纪那些神明的力量。
无穷无尽,近乎无所不能的力量,让人类再也没有进取心,因为他们已经无可进步,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需求都放弃,人类再不需要爱情,不需要繁衍,不需要学习,甚至不需要jiāo流,因为只要一个瞬息,人类就能阅读完一个同类的数千年记忆。
人类已经厌倦了一切。
乾不得不把人类的历史截断,也放逐了第二科技世界,让人类重新发展文明。
第三基因文明——
这一次人类找到了生命的秘密,制造了数之不尽的病毒和物种,同时对自身进行了无穷无尽的改造,让人类的生命形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甚至有人可以拥有肉身横渡星空的力量,化为参天巨人,超过人类想象力的极限,近乎永生不死。
但这些生命的科技最终失去的了控制,反噬了自诩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被无数次操纵过的基因,开始毁灭性的崩坏,绝大多数人类失去了繁衍的能力,再先进的科技也无法阻止整个人类的基因走向毁灭。
乾几乎对人类绝望,甚至不想再gān扰人类,就让人类因为自己的野心而自我灭亡,自己也同归于尽。
但是来自第一科技世界的信号,让乾重新恢复了信心,第一科技世界在被乾放逐之后,痛定思痛,重新寻找回了礼乐,控制了野心和欲望,使科技走上了正规,在人类的控制下造福人类。
乾再一次把第三科技世界放逐,并且给了他们机会反思。
空想纪——
乾在三次gān扰科技的进程之后,觉得无法放任人类,就创造了一个没有任何力量,没有科技的世界,甚至没有时间的世界,把所有妄想改造世界的人都放逐到这里。
这些人没有力量,无法永生,没有知识,但却创造了无数社会的模型,仅仅凭着空想,凭借思想的力量,就让这个乾创造出来的世界无数次毁灭,无数次重生。
乾通过对空想世界的观察,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决定逆转时光,让人类回归原点,重头发展文明。
三千传说世界:
这一次乾放缓了人类的脚步,在每一个危险的征兆出现之前,就会谨慎的对待。
乾再也不会等危机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才抽取时空,而是在危险的征兆出现之前,就会将之化为一个传说世界,数不清的传说世界,构成了人类世界的一道道防线。
这些传说世界依附在主世界和十二神话纪之上,它们的改变会影响到依附的世界,让这些世界变得更加稳定,更加美好,又或者变得更加糟糕。
乾再也不会亲自插手人类的命运,他会向那些随时可能因为传说世界逆冲,导致消失在主世界的人类发出邀请……
如果你的父母,或者祖父母,或者几十代之前的祖先不曾存在,你会在哪里?
当时空出现震dàng,传说世界逆冲的时候,你的父母,祖父母,几十代之前祖先将会死亡,或者消失,你根本就不会出生,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为了拯救自己,也拯救世界,勇敢的人啊!
来到传说里,为了自己和人类的命运努力战斗吧!
第一章 探地xué愚夫误纵妖 会酒楼捕头初逢魔
菰蒲无边水茫茫,
荷花夜开风露香。
渐见灯明出远寺,
更待月黑看湖光。
这首苏轼的《夜泛西湖》,说的是大苏学士夜间泛舟游历西湖所见的风景。时间过了几十年,风月依旧,泛舟的大苏学士却早成了江边一抔huáng土。
不过大学士人虽亡故,身后却留下许多福泽后世的东西。比如jīng妙诗词、比如东坡肘子,再比如这一座他任本地知府时率领民工疏浚西湖,用湖泥砌就的苏堤。
苏堤这个地方,白天游客如织,但夜里就很少有人问津。因为湖对岸的灯光和水上的渔光照不到这里,即便是月明星稀之夜,也人迹罕至,只有苏堤上一排排柳树,宛若卫兵一般。
可今夜,却和往常不同。
笃、笃、笃。咚、咚、咚。
苏堤之下,似有铁器敲击泥土石块的声音。一群黑影窸窸窣窣地聚在一起,似乎在挥锄挖着什么。
“当”
又是一声响脆响,一个黑衣人的锄头终于挖到了硬家伙,周边几个同伴都吓了一跳。旁边一名面色焦huáng、身着青色衣裤的男人低声训斥:“兔崽子!告诉你们挖的时候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到报官就麻烦了。”
“挖……挖到了!”黑衣人压低声音说。
“挖到石门了?”
“没……没错,肯定是……石门!”
青衣男子面色一凛,招呼其他几名同伴放下工具,凑了上来。他小心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着蜡烛观看,里面是一道青石板的盖子,上面还有个铜钮头圈子,这是当年大苏学士修苏堤时留下的石门。
几个人拿来撬棍,插进石板上的圈子里,又有人搬来块大石头垫在下面。众人小声齐喊“一二三”,一起用力压下去,石门应声抬起,下面果然有条黑漆漆的通道露了出来,正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
“看来东西应该就在下面了!故老相传,果然诚不我欺!”
“是诚不欺我吧?大哥。”
“没文化!那是倒装句!”
青衣男子斥退手下,却难掩兴奋之情。这一个月以来,他们每夜来苏堤辛苦挖掘,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让那个首先挖到石门的人带头钻进去,那黑衣人看着黑dòngdòng的通道口,咽了口唾沫,不禁有些踌躇道:“大……大哥,这下面真……真的是通向西湖底?看着乌漆墨黑的好……好生吓人,要不小弟为哥哥们殿后吧?”
“笨蛋!咱们要做大事,哪那么多婆婆妈妈的,滚下去!”
青衣男子脸色一绷,命人把蜡烛和火折子都jiāo给他。那黑衣人无奈,只好硬头皮钻了进去。一会儿功夫,通道被蜡烛照得透亮,似乎没什么危险。青衣男子这也才矮身跳了下去,三四个伙计静悄悄跟在他身后,只留下一名后生守着出口。
一行人默不作声地走了约莫一两里地,最前面的黑衣人忽然不走了,回头小声对青衣男子说:“老大,到……到头了,有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