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船上,一件偶然的事改变了他的一生,使他立志要作更宏伟的冒险。 航行途中,船上的航海技师给他一本杂志,让他打发时间,他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有关“野性的呼唤”作者杰克。伦敦的记事,提到杰克。伦敦计划搭乘 长 30 尺的“史那号”船,航行世界一周。
qiáng生回到故乡后,立刻写一封达 8 页的信给杰克。伦敦,信中有一段这 么写道:“我曾有远赴国外的经验,出发时口袋中只有 3 块 5 毛钱,而我回国时,口袋中仍有 2 块 5 毛钱。”信寄出之后,他就焦急地等着回信。3 个 星期之后,回音终于来了,那是一封措词简单的电报,电报上写着:“会不会烹饪?”虽然只有这么几个字,却从此改变马丁。qiáng生的一生。
事实上qiáng生对烹饪根本一窍不通,但他仍以电报回答:“试用看看就知 道了。”发出这封电报之后,他就到镇上的餐厅担任厨师工作。
“史那克号”终于从旧金山湾出发开往太平洋,马丁。qiáng生当然也以主 厨兼洗瓶的身分成为船员之一。他以初学乍练的烹饪技术,为史那克号成员准备各种各样的食物,例如烤面包、蛋卷、汤、肉汁等。在开航之前,他已 购足各种粮食,不论是盐、胡椒或其他食品,数量之多足以供应全船使用 200 年。
航行中,马丁。qiáng生尽可能地学习各种航海技术,当他自认已能胜任时, 就准备一展身手;有一天,他将测得的船位置画于航海图上,当时船是以顺风方向朝着太平洋中央的火奴鲁鲁开去,但根据他的测定结果,船是在大西 洋的中央。
虽然惨遭失败,但他完全不在意,因为他终于参加自少年时代就憧憬不 已的冒险旅行了。不论遭遇什么事,他的热情丝毫不曾减退半分,旅途中就曾遭逢饮水断绝两周之久,在酷热的大太阳下,船上的人员几乎都已撑不住 了,qiáng烈的阳光把充填于板缝的沥青都晒成如糖浆一般,汩汩地自缝中流出。
自此之后的 30 年间,真可说是既忙碌又富变化的 30 年。马丁。qiáng生的 足迹也从南洋的珊瑚岛到非洲内陆的密林,越过 7 大洋遍及世界各地。他进入黑暗的非洲内陆时,曾拍摄有关食人族的影片,他是第一个做此纪录的美 国人。除食人族之外,他也拍摄了如侏儒般的皮古米族、巨人族及大象、长颈鹿等非洲野shòu的影片。他所拍得的数百卷胶卷,包括各式各样的珍奇异shòu, 仿佛诺亚方舟被打开了一般;这些影片都被送回美国,在各地的电影院放映。
非洲野shòu正濒临绝灭,几世纪之后,可能会完全灭种,但我们的子孙却仍可 在马丁。qiáng生的影片中看到它们。
根据马丁。qiáng生的说法,从未遭到人类迫害的狮子在非饥饿的状态下, 即使嗅到人的气味,也不会兴起袭击的念头。有一次,他将车子驶入一群狮子聚集的地方,结果狮子们仍然躺着不动,只是像小猫般眨眨眼睛,过一会 儿,才有两三只狮子慢慢地踱到车旁,好奇地啃着前轮轮胎;后来他又将车子驶到一只母狮的眼前,母狮却完全视而不见,仍然纹丝不动地躺在地上。
“这么说,狮子是种很温驯的动物啰?”我如此问他。
“不,这是一种错误的结论。”他回答道:“若想寻找最巧妙的自杀方 法,那么狮子必能给你满意的答案。它会在一瞬间突然改变主意,朝你冲过来,而且愈是直接来袭就愈危险,那就像是 100 磅的炸药突然被扔过来一般。 同时,狮子一跃就可跳到 40 尺远之处,一旦开始跑动,速度比一流赛马冲向终点的速度还快。”
我又问他,有无于千钧一发之际勉qiáng脱身的经验?他回答说:“的确有 好几次死里逃生的遭遇。”但在他的感觉中,那些都是最愉快的回忆。
他谈起某次在南海群岛,差一点被食人族当食物放进锅中烹煮的故事, 那是他头一次准备拍摄食人族影片时发生的。
以前,白人贸易商曾数度袭击该岛,捉捕当地土著,将他们作奴隶卖掉; 因此岛上居民对白人恨之入骨,并因为经常找不到食物,所以只要有白人上岸,就会设法抓住他们,除抢他们的东西外,也将他们视为食物烹煮。qiáng生 很了解这种情况,所以事先准备好礼物,希望酋长能够网开一面。可是他们似乎不接受贿赂,十几个食人族仍团团地围住qiáng生,qiáng生虽然大声地求救, 但其余的同伴都在好几哩之外,根本听不到他的叫声。qiáng生当时随身带有一把连发手枪,但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丝毫起不了作用。qiáng生的额头不禁冒 出阵阵冷汗,心跳也急促加快,但仍得装作若无其事般地和酋长jiāo谈,这时已有不少食人族舔着舌头,一副迫不及待地想咬他一口似的。从离开故乡这 么久以来,qiáng生头一次后悔未继承父业经营宝石生意。
就在食人族们一步步bī近时,突然出现了奇迹,远处的海湾正好有一艘 英国巡逻艇经过,食人族吓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都尝过这种船的苦头。qiáng生也颇为惊讶,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惊吓之余产生的错觉。当情绪稍微镇定 之后,就低着头对酋长说:“我的船来接我了,有机会的话我们以后再见吧!”
〔补注——他所留下的非洲野shòu影片及其他纪录,保存于纽约自然科学博物 馆。他的妻子欧莎也是有名的冒险家,夫妻二人曾合著“食人族国”等著作。 他于1937 年因飞机失事而去世。 Martin John-son(1884-1937)〕八、艾迪。里肯贝克 认为雕刻墓石的工作对身体有害,而摇身一变成为美国空军的杰出人物。 一个怎么打都打不死,在 25年间不畏任何危险向死亡挑战的男人——就是本篇故事的主人翁。他曾以会令人汗毛直竖的飞快速度驾驶跑车达 200 次 以上,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仅 1918 年一年内就击毁 26架德军战斗机, 而他自己在敌人猛烈pào火攻击下,未曾受到丝毫伤害。
他就是在一次世界大战中以英勇出名的“无敌飞行队”指挥官——美国 空军最杰出的人物艾迪。里肯贝克。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我担任澳洲空军杰出人物罗斯。史密斯爵士 的秘书。史密斯爵士是第一位飞行到圣地耶路撒冷上空的人,同时也是首位绕行地球半周的人,其所获得的好评绝非任何人可比拟。艾迪。里肯贝克在 人格上和史密斯先生十分相似,他们两人都是优秀的飞行家、勇敢的军人,在言谈及态度方面也都相当谦虚,看到他们的外表,实难以想像他们坐在机 关枪前面,在空中夺取敌人生命的景象。
艾迪。里肯贝克在 12 岁之前,是个性情急躁、动作粗野的孩子,在当地 的孩子间俨然以首领自居,经常领着一群小孩砸打路灯,几乎任何坏事都做尽了。但自他父亲逝世的那天起,少年艾迪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老头,“变 成一个老头”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
父亲逝世之后,他自认应该负起维持一家生计的责任,于是毅然地办理 退学,到一家玻璃工厂工作,工资是一小时五分钱,每天要工作 12 小时,而且为节省车费一角,早上走 7 哩的路到工厂去,晚上同样地再走 7 哩回家。 他下定决心,不论生活多么困难,都要熬下去,绝不能被任何事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