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被一脚踹出了好几步,勉qiáng着才没有再摔倒,他很猥琐地弯腰低头说道:“长官,是是!马上走!”
二号楼的犯人正在放风,有不少人看到了刘天被连打带踹的一幕。
那二号楼四个女犯人中的张兰哼了一声,说道:“瞧那个没出息的东西,以为能出去啊?孙子一样。”
豆老板的夫人杜彩蝶接口道:“是那个一号楼做饭的人吧。”
胡婉默默地转过身,也不再看刘天那边,轻轻地说道:“背叛的人在他们眼里,连狗都不如,只是有些人喜欢做狗罢了。”
刘佳莉听到胡婉这么说,脸上挂不住了,嚷嚷道:“胡婉,我是清白的!要知道你是共产党的特工,我才不会答理你呢!关在这个见不得天日的地方,都怪我jiāo友不慎!胡婉,你害了我,还说风凉话。”
胡婉没好气地说道,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早就和他们说了,你和我没什么关系,他们不信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杜彩蝶上去打圆场:“姐妹们,不要吵了。”
张兰哼了一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道:“吵一下呗,闲着也是闲着。”
杜彩蝶也不再说什么,好在刘佳莉没有回嘴,只是低声地哭了起来。
黑鱼此时正站在徐行良经常站着的那个天台的位置,看到下面四个女人的表现,摸了摸嘴,yín笑着自言自语:“刘佳莉,小婆娘,张兰,小风骚。哈哈,哈哈!想出去啊?洗gān净了好好伺候一下你大爷我!”他正在自言自语,浮想联翩之际,旁边冲过来一个特务,吓得黑鱼身子一颤,把手都抬了起来,见是自己的下属,神态马上恢复过来,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骂道:“你奶奶的,跑什么跑,要死啊。”
那特务知道自己打扰了黑鱼的意yín,满脸堆笑地赔着不是,说道:“黑哥,那个辣椒好像不行了,要死了!不知咋的啦!”黑鱼一听,跺脚骂道:“你们这帮废物!一点不给老爷我省心!他怎么就要死了?”
那特务说道:“前段时间他一直高烧不退,但人还没事,中午吃完饭不知咋的啦,躺在chuáng上动也不动,摸了一下脉,几乎都不跳了!鼻子里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黑鱼骂道:“我就说这家伙怎么没出来!走,下去看看!”
过不了多久,几个特务抬着个单架,上面躺着一个人,从铁笼子外面绕过,打开院子的铁门,奔医护楼去了。
黑鱼站在铁笼子外,看着他们将人抬出院子,站在原地直跺脚,骂道:“真他妈的倒霉,辣椒要是死了,徐行良又要找我麻烦了!”
他红着眼睛扫视了铁笼子里放风的那群犯人,眼神停在机要员刘明义身上。刘明义赶紧敬畏地躲开了。
黑鱼抓着铁笼子上的铁丝,狠狠地说道:“不能死的要死,没用的人还他妈的活蹦乱跳的!刘明义,你就等着死吧!”
黑鱼转过身大喊道:“来人啊!”
二十六、突然无法相见
黑鱼身后不远处的看守赶忙跑了过来。
黑鱼吩咐道:“把那个一直没人的单间清理一下,晚上把那个刘明义关进去,禁止他再出来放风。”那看守点头称是,刚走了几步,停下来问了句:“黑哥,昨晚你不是吩咐过,初一换岗的时候才要这小子的命吗?是准备提前了吗?”
黑鱼不耐烦地骂道:“让你去做你就去做,说这么多屁话!”
那看守赶忙跑开了。
几个看守将医护室的房门撞开,进门就嚷嚷了起来:“人呢人呢?”
护士小雅从旁边的屋里跑出来,说道:“在呢。”
一个看守嚷道:“放哪放哪?妈的要死了!”
小雅见单架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指着一张chuáng说道:“放那边吧!”
看守如同摔麻袋一般把单架上的人摔到chuáng上,说道:“王大夫呢?”
小雅把chuáng上的犯人身体扶正,说道:“刚才还在呢。”说着,伸出手摸了一下犯人的额头,呀地叫了一声,说道:“好烫啊!像火烧一样。”
看守们才不管这个事情,嘀咕道:“那我们走了啊!”
几个人刚想离开,病房的门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那些看守们连忙退到一边,口中敬畏地称呼着:“孙馆长。”
来人正是王玲雨和孙德亮。
孙德亮进门扫了一眼那些看守,看守们都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到一角,也不敢说话。
孙德亮哼道:“听到你们在这里大叫大嚷的!谁要死了?”
其中一个看守应该是打头的,老实地说道:“我们二号楼的那个辣椒。”
孙德亮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还是个人物嘛!”
王玲雨已经待在叫辣椒的犯人身边,刚刚翻过了辣椒的眼皮,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已经深度昏迷了。”又伸手出去,把辣椒的嘴巴拉开,看了看舌头,继续说道,“现在才来,恐怕活不了了。”
孙德亮骂道:“你们这些二号楼的家伙,是不是当这些共匪都是钢人?花了多大的劲才抓到一个,就这样死了?”看守们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王玲雨吩咐了小雅几声,让小雅去拿药,自己则继续检查辣椒的身体。
孙德亮走到chuáng边,看着王玲雨检查,也不说话。等到小雅拿药过来以后,王玲雨准备给辣椒注she之时,才转过头对缩在一旁的看守们说道:“都出去吧!”
看守们这才忙不迭地跑出了病房。
王玲雨将吊针给辣椒插上,对孙德亮说道:“孙馆长,这个人应该至少发烧了七八天了,也是身体好,才扛到现在,能不能救活,就看他求生的欲望了。”
孙德亮点了点头,说道:“这些共匪都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王大夫,你费心了。”
王玲雨说道:“孙馆长,您别这么说。”
孙德亮笑了笑,说道:“王大夫,那我先告辞了。”
王玲雨说道:“孙馆长,还有几句话对你说。这边请。”王玲雨吩咐了小雅一句,带着孙德亮走出病房。
小雅看着王玲雨和孙德亮走出房门,嘀咕道:“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呢!”
二号楼吃过晚饭之后,刘明义正和孙教授在牢房里坐着。牢房门再次打开了,几个看守二话不说就把刘明义架了起来。
刘明义惊慌失措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看守冷冰冰地说道:“放心,不是打你。安排你住个好地方去。”
孙教授站起来说道:“这小伙子不是你们要的共产党。”
看守冷冰冰丢过一句话:“孙老头,老实坐着,少废话!老骨头!”
刘明义就被架着拖出了牢房,一直拽到一楼的顶角,打开一扇牢门,将刘明义一脚踹了进去。
刘明义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牢门的铁栏杆喊道:“为什么又要把我单独关起来!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喊了几句,并没有任何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