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BOSS唐【完结】(46)

2019-03-10  作者|标签:BOSS唐

  金子解释说:“小孩子玩出意见来了,没什么事情。”

  可能是多时没见到女儿了,我由于舐犊情深,不讲理地冲着金子说:“没什么事情?说得倒轻巧,让霜儿打他试试?”

  金子没理我,替霜儿擦着眼泪。

  我继续问:“这谁家的孩子呀?”

  金子还是没有理我。连吃了两句闭门羹,我也无心同金子再说什么,抱起女儿出了门。我把女儿带到街上逛了逛,给她买了一套衣服和一些零食。女儿很开心,一直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话。女儿现在已经4岁了,说起话来比以前活泼多了。与女儿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我得知那个小男孩是经常到家里去的,而且他父亲也经常来家里。女儿说,小男孩的父亲叫“李伯伯”,还说这个李伯伯要与她们成为一家人。

  事情就很明显了,这个男人就是老五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想与金子复婚的念头,可能是不愿看到女儿以后受委屈吧。人们经常会讨论“家是什么”的话题,将家比作港湾、岸……其实,我认为最准确的比喻是“家是哺育的鸟窝”。因为幼鸟,成年鸟就要组建、打拼、来回折腾……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有给你一个哺育你健康成长的家,爸爸会加快步伐挣钱,用行动来弥补这一切。

  第三十六章 我有了一个得力gān将

  傍晚,我回到村子里时,好多村民围上来问东问西,问我是如何发的财,那场景就像是城市里的追星族。我挤出满脸的笑意,同众人打着哈哈,递着香烟,然后伺机溜回了家。

  母亲问我见着了女儿没,又问金子怎么样。我没心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含糊地应着母亲。我发现自己的心有点小乱了,这是在义乌时没有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断去了复婚的机会,可是经今天一折腾,我才发现事实上并不是完全这样。

  母亲责怪我没有把女儿带回家来过年,她说自己非常想念霜儿。我借故上茅房,躲开了母亲的唠叨。

  晚饭后,我们边看电视边闲聊。我妹问我县教委有无朋友,她想调动工作。我问她为什么刚刚参加工作就想调动工作了?还没等小梅开口回答,母亲就接过话说:“还不是让那个谈天给害得。”

  小梅听我母亲这么说,赶紧制止我母亲:“妈,怎么又提到他?我就是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我心想有事了,上次我只是猜测,这回是证实了,所以我追问:“谈天怎么了?谈天的事就不能对我说?我还是不是你们的亲人?”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没良心的不要小梅了。”

  小梅用几近哭丧的声音叫了一声:“妈……”小梅的叫声像极了被人踩到尾巴的猫,那种无辜又无处诉说的怨愤让我心痛不已。

  作为我来说,我是小梅的兄长,是她的亲人,我不能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想揭小梅的伤疤,但不揭伤疤又如何给病人换药?

  我严肃地问小梅:“谈天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小梅不说话……

  母亲说:“那个没良心的看上了县长家的女儿。”

  母亲的一句话,就让事情瞬间由扑朔迷离变得豁然开朗。很明显,平民的小梅在这场恋爱中败给了官宦人家的子女,这太正常了,不足为奇。感情上的事永远不可能只纯粹属于感情问题,小梅与谈天不能,我与金子不能,你和她、她和我、我和你也不能。世界没乱,几千年如一日地按照秩序在演绎着,乱的只是人的本能与欲望。

  姑且不论放弃这场婚姻的后果是谁的损失,是谈天还是小梅已经不重要。事已至此,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小梅平静下来,平和自己的心态,回到自己以前去,该怎么活还怎么活,该如何快乐还得如何快乐。

  接下来的事情并不乐观,我没能说服小梅让她忘掉这场纠结的爱情。其实不是我力不从心,而是在这种事情上,很少有人能给别人qiáng大的外力。

  所以,小梅整日不快活,开学后如何与同在一所学校的谈天共事,这是她现在最郁闷的事情。她想逃,逃得远一点儿,她认为距离能让她好过些。但小梅忘记了,她所有亲人中没人能有这个活动能力,所以她想逃离的想法很难实现。短期内换所学校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后一着棋,学我,背井离乡!

  小梅不同意,母亲也不同意。我理解她们,毕竟“教师”是铁饭碗,跟在我这个下岗无饭碗的工人屁股后面混,就能混出个样子来?还有一点很重要,小梅听同学说,义乌太小了,发展空间太有限,没有几家像样的企业,都是像温州一样的手工作坊,所以,要出去的话她也想去上海一带。其实,那时只有我自己的心里很清楚,我已经瞄上了后劲qiáng势的潜力股。但是她们不懂我心中的潜力股。打个比方说,让刘德华对着一片树林去唱《忘情水》,唱得再动听,树林中传来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不可能会有掌声。

  这一年,我本来不用再纠结于历年年三十的郁闷,事实上,我没能逃脱这个魔咒一样的chūn节,像以往一样,这个chūn节没有开心的事,全家人情绪都很低落。

  吃饭,睡觉,雨天在家看电视,晴天在门口晒太阳。

  我们一家人平静地过着安稳的日子。

  隔壁的吴婶经常到我家,没话找话与我母亲拉家常。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把绿叶平安地带回来了,而且还让绿叶挣了钱。

  在吴婶的笑容与谈话中可以看出,绿叶的婚姻远远比不上绿叶能不能挣钱来得重要。女人不愁嫁,何况年轻美貌的绿叶?愁的只是自家那个儿子吴老实,老实得让人揪心。吴婶的目的越来越明显,她想让我带她的弱智儿子吴老实也出去挣钱。她没说,我当然不会傻到自己说,就让这层纸封住窗户,挺好,捅破了不雅观。

  正月是个喜庆的月份,举家、举村、举国欢庆……

  我们家也放鞭pào,但那鞭pào声感觉就是比别人家的低几十分贝,没人家的热闹。我们家的气氛都这样了,还有一个脑残的女人给我妹打来了一个电话。这个女人在电话中凶巴巴地让我妹离谈天远一点儿,否则让我妹老师都当不成。我妹哭了,很委屈。我理解她的委屈,我更理解这个社会平民的委屈,所以我对她说:“不当老师照样能活,还活得更好,没什么稀奇的,跟哥出去混!”

  我妹同意了,她同意了,我母亲也只能同意。

  那天,我特别感激这个给我妹妹打电话的女人,因为她的来电促使了小梅决定与我出去打拼。今天,是我和我妹都共同感激这个女人,是她用无知与自私推了小梅一把,这一推没把小梅推向火坑,却推出一片新天地来。

  我原想打电话让老五给谈天一点儿苦头吃吃,后来想想,算了。即便老五给谈天苦头吃了,那又如何?不一定就能解多少怨气。再说了,老五也不容易,刚挨了别人的刀子,心里多少有点怵吧,硬要人家去gān这事儿也不好,万一动作弄大了毁了我,也毁了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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