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_BOSS唐【完结】(68)

2019-03-10  作者|标签:BOSS唐

  小梅对母亲说:“妈,几只jī就托隔壁吴婶代喂几天呗。”

  母亲想了想就同意了。

  小梅把钥匙拿到隔壁jiāo给绿叶后我们就动身进城,那感觉就像是当年的农民工南下般浩浩dàngdàng。

  进城后,我急匆匆地买了台电视,然后开通了有线电视,这是头等大事,否则无法看chūn晚。要买的东西太多,总是买完几件又想起几件,累得筋疲力尽。因为家里太乱,金子又没有来接霜儿,我只好叫小梅把霜儿先送回去,这样我们仨才能更好地腾出手来整理居室。

  到了下午四点半,小梅买来菜,母女俩就在厨房里开始做进城后的第一顿饭。我听见小梅在教母亲如何使用煤气灶,母亲叨唠着这东西不好用,火一打着“嘭”的一声太吓人。小梅说母亲太落伍了,以后都得用这个,不分城里与乡下。母亲说小梅在胡扯,乡下人有的是柴火,哪里舍得花钱用这个。

  三个人就这么被这个新家折腾到了年三十。

  母亲提议说:“让金子与霜儿一起来过个年吧。”

  小梅说:“不用叫了,金子不会来的。”

  母亲就问:“你怎么就知道金子不会来?”

  小梅便说:“这还用问吗,我们进城后金子就没到我们家来过。”

  我劝她们说:“算了吧,这种事qiáng求没劲的,过年讲究的是开心,就算把金子叫来,要是她一脸不高兴,你们也不会开心,是不是?”

  母亲埋怨我说:“不开心也是怪你。”

  我没再吱声,走到阳台上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小梅也跟着走了出来问我:“哥,你是怎么想的?”

  我问:“什么怎么想?”

  小梅说:“还能有什么,就是你与金子复婚的事啊。”

  我直截了当地说:“不知道,这事我一个人说了又不算。”

  我是真的不知道,感觉这事我越来越成了局外人,只宜旁观不宜参与了。金子离我似乎越来越远,如果没有霜儿,可以肯定地说,我们已经彻底地成了陌路人,有时想想,心里就会很乱,可能还是牵挂吧。

  正月初二,意外地接到银子打来的电话。

  银子说:“大勇,来我家吃顿饭吧,我老公在做生意,想向你请教生意上的事。”

  我笑笑说:“哪敢当啊,呵,我也是刚学别人做生意,还是小学生级的呢。这样吧,让你老公到我家来,我请他喝酒,顺便与他聊聊,jiāo流jiāo流生意经。”

  银子也笑了,说:“不妥不妥,是我先说的,当然得来我家。”

  我说:“没什么不妥的,我老妈在,老人家做菜不嫌麻烦,让你下厨太费力了,还是到我家来吃吧,就不用客气了。”

  银子不同意,坚持要我去她家,她说她婆婆很会做菜。我也坚持让他们上我家吃,两人就在电话中较着劲,谁也说服不了谁。

  银子急了,说:“大勇,实话同你说了吧,不是我要请你来吃饭,是我家人,也算是对宝qiáng伤害你的事情略表歉意吧。”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我心想更不宜去了,事情会越搞越多,越搞越大的,我说:“银子,你哥和我的事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放心上了,同你父母说一声吧,饭我就不去吃了。”

  银子说:“不就是吃顿饭嘛,能有那么别扭?”

  银子算是说出了我的想法,所以我说:“对,是真别扭。”

  银子问:“能有什么办法让你不那么别扭吗?”

  我说:“没有。”我回答得很快,显得有点不合情理,当时欠思忖,也就那么说出了口。

  银子沉默了一下问:“大勇,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你人不错,性格直慡。”

  我说的是实话,没有哄骗银子。

  银子顺势说:“大勇,既然你说我直慡,那我就直说了,请你来吃饭是我父母给的硬任务,我没办法推托,你看能否给我点面子,能给就给,不能给就拉倒。”

  说实话,人在身不由己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光抓脑壳没用,得遇山劈山,遇河搭桥,不能说自己已经具备了见风使舵的能力,但走一步看一步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么想着,我就答应了银子。

  我不知道这顿饭会有哪些人同桌,银子的父母,银子的爱人,还有金子和宝qiáng?我想都有可能。我要做的是让自己心平气和,多几分淡定,少些浮躁,不管他们说什么,不管是批评还是褒奖。

  去之前,我包了三个红包放在口袋里,一个是给银子的小孩,一个是给宝qiáng的小孩,另外一个备用。大正月的,请人吃饭,保不齐有哪些人在,这面子不能薄,薄别人就等于薄自己。

  马云说:“男人的胸怀是委屈撑大的,多一点委屈,少一些脾气,你会更快乐。”我觉得这句话不只是适用于生意场,在情感场上也照样实用。淡定、平和、少些怨言就多些快乐。你可以多猜测别人,但不要忘了“人性本善”,不要光盯着别人的短处,尽把人往坏处想,要多想想人家的长处,这样,你就不那么爱瞎较劲了,也就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

  我猜得没错,当我到银子家时,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银子父母、银子金子俩姐妹、银子哥嫂、银子爱人及公婆。小孩不算,我数了一下,有九人,加上小孩子,一张大圆桌刚好能挤下。过年不怕挤,越挤越有气氛,越挤越热闹。

  这么多人挤在屋子里,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别扭,感情太生分。我掏出红包塞给孩子试图以此来缓解气氛。

  宝qiáng的儿子接过红包后说了一句“谢谢大姑夫”。小孩子说的话,我没在意,倒是宝qiáng在意了,训斥儿子说:“彪,乱叫什么啊,这人是你大姑夫吗!”

  宝qiáng母亲刚好站在边上听到了这句,于是责备宝qiáng说:“宝qiáng,彪多大你多大?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话还不如一个孩子,孩子按以前的叫法有什么错,依你该叫什么?”

  宝qiáng一瞪眼,说:“最多叫声叔,还能叫什么!”

  银子走过来冲宝qiáng说:“哥,你怎么这样,你的心眼怎么比女人还小啊?”

  宝qiáng看大家都指责他的不是,更加生气了,说:“你们都只知道做好人,恶人全我做了。”

  宝qiáng母亲不高兴了,说:“做什么恶人?哪个要你做恶人了?”

  ……

  他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理论着,越说声音越大。金子走过来拉住彪的手说:“彪,跟大姑姑到楼下去玩一会儿。”金子今天穿着一身新衣服,头发在脑后扎着,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她都没理会我。

  不用使劲想,我也能预感到这顿饭可能要吃得不欢而散了,但我又不能中途退出,这样太不给银子面子了。我悄悄地出了屋子,走到楼下去。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我离开现场,他们几个的争吵就没了看客,没了看客自然就会息事宁人。

  在楼下,我看见金子正和彪小声说话。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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