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章的人,都觉得自己的文章好,这是无可厚非的“自慰”!不过。
还是那句话,如果过分,那就牵涉到人格的问题了!
龙应台在“中时”写文章,篇篇都是丑化我们台湾,丑化我们中国人,(据说她有一本外国护照,就如同昨天本报副刊余怀麟先生所说,她虽然是黑头发、huáng皮肤、塌鼻子,不见得就是中国人!)以一点概全般,丑化我们的社会,而且鼓煽大学生“闹事”,唯恐天下不乱,唯恐我们一千九百万台湾同胞能继续过好日子,这种人写这种文章,如果说还有人捧着当圣经读,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是非?事实上,龙应台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是一个有是非、有正义、有真理的社会,就凭着这一点,我们能昂首阔步地向前迈进;否则,要是像龙应台说的那样,恐怕我们早就跳海了,也就没有目前这样自由民主开放的社会让龙应台在这里乱开huáng腔了!
我们要警告龙应合,不要自不量力想要在台湾复兴基地“传递这把火”,绝大多数善良沉默的大众,都愿意过安定和乐的日子,不愿意有人来破坏,过去曾经有不少比龙应台“功夫深”的人,也曾经想搞点“野火”,想要烧掉台湾安定的社会。最后都遭受社会大众的唾弃了,又都尝到了苦头!前事之鉴,是不能漠视的!
据说龙应台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在台湾读的,到国外接受更高的教育之后,回到台湾,应该回报社会,这是知识分子起码的良知。如今反其道而行,用尖酸刻薄,极富煽动的文字,想要挑起社会大众的激情,不是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所应该做的!除非她是别有用心!我们相信她还不致于!
原载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七日《青年日报》
谁来点燃野火
— —从阿多诺的省思到龙应台的野火张旺台我是一个想做平民知识分子的人,然而,在这一篇文章个用了一些菁英知识人的理论内容,这样取用多了违背了一些我个人的原则,也使读者初看时觉得生硬。
不过,请大家(特别是读过龙应台《野火集》的读者)耐心点,因为,阿多诺的思想和龙应台的野火好像是可以连在一起的。
阿多诺其人阿多诺(TheodorWiesengrundAdorno1903 乐理论家。著名的“法兰克福学派”的创始人之一。当代知识界已承认或已肯定了,他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知识界的主要启蒙者。
阿多诺大学时在JohannWolfgangGoetheUniversity 接受音乐与哲学的双科教育。
二十八岁时,进入法兰克福大学任教。三十一岁,因为犹太人受到纳粹的压迫,因而离开德国。
而后讲授哲学于英国牛津大学(一九三五——一九三八),教音乐于美国普林斯顿(一九三八——一九四一),教社会哲学于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一九四一——一九四八)。最后,他又回到法兰克福大学执教,直到逝世。
阿多诺前半生的研究较着重在美学方面,这多半与他个人对音乐的深厚素养有关系,他同时代的杰出思想家如布莱希特、卢卡契、班杰明均各擅胜场,在三十年代著名的“现代主义与写实主义论战”里,互不相让,各显神通。在艺术哲学方面, 阿多诺曾写“ 新音乐之哲学”
(DiePhilosophiedernevenMusik1949 乐理论研究的重要经典之作。
一九五六年,阿多诺回到法兰克福。此时,他已是声誉卓著的大儒,在优渥的学园里,得以专心从事立言的研究工作。与他同时代的班杰明早逝。
布莱希特组成“柏林剧团”,在东德专事戏剧工作,亦于该年辞世。卢卡契则投入匈牙利的抗苏(反斯大林主义)运动中,言论受到苏共官方文化打手猛烈攻击,并被开除党籍,流亡出国。所以,到了冷战的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期,二十世纪早期欧洲的一代有代表性的知识分子,诸人中只剩下阿多诺有条件清静地为德语系统的文艺思想做继续的反省工作。
五十年代在战后的欧美,出现了一个空前未有快速发展的“大众文化”。
大众文化成为阿多诺后期思考的主要对象。
基本上,大众文化并不是早期放任自由时代资本主义的产品。它是今日极度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糅合了集体主义(totalitarianism)和法西斯主义的产品。这个产品的本质是集体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然而,它的表象却正好相反,是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或者是说借着个人满足与自由表象来完成集体控制的事实。这一切,在三十年前就已被阿多诺看得清清楚楚了。
阿多诺对大众文化的看法“大众文化”(MassCulture)的出现,始于二十世纪初期,在德、日、意等国是伴随着法西斯主义有意证的操纵媒体(电影、报纸、收音机、机关刊物)。在英、美、法等国是随着经过自由竞争而出现的言论托辣斯集团,依自己公司利益在操纵媒体(看过电影《大国民》
吧?报团、无线电公司、通讯社)。这个现象,到了二次大战以后,更形发达,形成了空前未有之庞大的普及文化——从文明人类生活一切可能接触到的细节着手。普及文化的出现,建立在二个实际的物质基础上:12 在“文化工业的再省思”(CulturelndustryReconsidered)一文中,阿多诺认为:
古典的上流社会文化,向往一个日常生活之上的更美好世界,可以靠个人修养去实现的。
但放任时代资本主义的“内心自由”,到了垄断资本主义时代,则受操纵性的普及文化所侵蚀。在阿多诺及法兰克福学派次级思想家霍克海默眼中,冷战时代的东西两大集团,同样是极权性的,要不为制度所舌噬,唯有靠自己。在极权社会里,普及文化及现代媒介,不论是流行音乐、小说或电影,功能是操纵群众。阿多诺称之为“文化工业”,因为普及文化一词仍假设文化是从群众中来的,但其实先进科技社会,文化工业是由上而下的操纵群众意识。先进科技社会如一极权整体,能控制每一范畴,由文化至经济皆不放过。
在另一本他与霍克海默的作品“ 文化工业: 启蒙就是瞒众”
(TheCulturelndustry:EnlightenmentasMassDeception)中,阿多诺认为:
文化工业制造的是假个人主义。资本主义文化市场及商品看似是可供自由选择,但其实每样文化商品都是预先估计好了市场的反应,故此是基于“划一”
原则:个人只是被动的接受。譬如说流行音乐,每多少首歌,必有几首高踞流行榜,音乐消费者以为这是个人自由选择的民主结果,其实是音乐工业推销商品的划一伎俩。
在“大众文化”的时代,个人被不可抗拒的商品集体主义所淹没(在台湾党内、党外亦不必礼让,一起抱住跳进去)。因之,阿多诺的文化观,被bī迫到最后的一条战线,就是“个人”。除非以个人的力量在自省里发出道德的声音,才能够在“大众文化”中,创立一个“异质文化”或“小众文化”。而“异质文化”、“小众文化”在阿多诺眼中,才算是真正表现人类创造力的文化。当然,这种看法和菁英取向有些不谋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