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当年在写作《文化苦旅》时,戏剧圈的朋友熟人并不看好,觉得放着堂堂正正的戏剧理论教授不做,去玩什么文化散文。现在,好多看到余秋雨不时出现在电视屏幕上高谈阔论的人,又觉得一个作家上电视去作演讲当嘉宾,和一批电视人混在一起,未免掉价。事情经常是这样,一个人一旦被大众认知为什么角色,就形成一种惯性,以后即使是再合理的转变都会受到排斥。张艺谋当年在从摄影师到导演的角色转换中,不知遭到了多少白眼和讥讽,但现在谁要说张艺谋不是大导演,当年那些翻白眼的一定会率先涨红了脸去找人拼命。相信几年以后,又会有一大批人尾随余秋雨在电视上抛头露面,担当文化传播者的角色,像当年《文化苦旅》之后冒出大批学者型的文化散文情形一样。有时想来,国人对电视的诸多偏见实在有趣,一方面每天晚上都沉溺在电视里,看得如痴如醉,而另一方面又对电视的品位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希望电视上点儿文化档次,增加点儿学术含量,但真的名家在里面露脸,又说模仿明星作秀。事实上不管人们钟爱还是厌恶,电视已经是现代生活重要的组成部分,并且日益显示出其不容忽视的社会推动力,其文化作用有时已经远远超过传统的书本。我想,余秋雨选择通过电视媒体传播和实践他的文化主张,其中也包含夥矫娴乃伎肌
近三十年的中国,社会生活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剧变,但中国的文化观念仍然沉溺在门第、行当、出身、来路、等级、地位这一系列的旧框子里。因为余秋雨演讲时板凳摆放的方位“犯了禁忌”,有人相顾失色大呼这还了得,我们看了报道,真不知自己是活在二十几世纪,还是十几世纪。“批余”运动带出了积年的文化沉渣,沉渣显示出文化界yīn暗的一面:gān事的不多,扯淡的不少;动手经营的不多,磨牙挑刺的不少;创新思想的不多,钻营关系的不少;继承好传统的不多,贩卖假古董的不少;讲真话的不多,吃白饭的不少。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真要gān出点儿什么有益文化建设的事,不光要付出心血,还要防范有人在各种体面幌子下一脚踢翻你的心血。说来实在不易。
遭遇疑问之后(刘远)(2)
余秋雨是一位文化建设者,他的治学和创作之路至今仍然启发着众多的后来者去进行多方位的探索和创新,不管余秋雨的文化行为如何地不合传统规矩,但他以自己的实践走出的一条现代文化学者的新路,对文化人如何走向现代化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我想,这也是余秋雨的意义所在吧。
秋雨老师,您好吗?(雷兵)(1)
秋雨老师,您好吗?
我1990年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已经很少有时间与您联系了,特别是最近这些年,几乎失去了联系。不知现在您好吗?
虽然很少时间与您联系,但我经常思念老师。有时我也想打个电话什么的,但又怕làng费
您的时间,耽搁您的工作,除了每年写张贺年卡,略表问候以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方式来表示我对您的师生之情。我只有在远方默默地祝福您,祝您身体健康,祝您一切顺利,祝您一切皆好!
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您有新书出版,我会立刻去购买。阅读您的书,似乎我又回到了学校,又在与您jiāo谈。一旦媒体上有您的信息,我会十分地关注。只要发现攻击您的文章(不是学术讨论,也不是善意的批评),我就会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意气用事。比如有些人对您参加中央电视台等媒体的活动也说三道四,我觉得就太过分了。我读艺校时的一位老师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也是一位作家。她特意给我打电话,要我转告您,她和她的朋友们都喜欢您的作品,您每部作品出版,她都会去购买。还说,希望能得到您的签名,希望在媒体上看到您。我在想,宣传文化有什么错?这些人有什么权利指责您?我认为这既是对您的权利的gān涉,也是对主办活动单位权利的gān涉,更是对喜爱您的读者和观众的不尊重。面对这种无聊的现象,凡是对是非具有判断能力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吧!我不明白,这些人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做学问,反而要花那么多jīng力去攻击别人呢?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攻击名人是使自己成名的捷径,哪怕一个几十年学术上毫无建树的人,哪怕一个连学术门都没有入的人,也会因为写了一篇所谓的“批评”名人的文章,立刻名声大噪。不管这种名声的内涵是什么,总有那样一些人,要为这种“名声”而努力奋斗R蛭庵肿龇ǖ摹昂么Α笔窍远准摹J紫龋还セ鞯拿艘话闶遣换岱椿鞯摹H绻椿鳎セ髡叩拿透罅耍缘娜嘶崴担耗憧矗液兔寺壅剑辽僖灿屑阜直臼掳桑”还セ髡呷绻环椿鳎セ髡呔突嵫笱蟮靡猓砸晕恰E缘娜嘶崴担耗憧矗欢ㄋ档糜械览恚槐还セ髡呶裁chuáng环椿髂兀慷杂谡庵窒窒螅颂酒慊鼓芩凳裁茨兀
毕业这么多年了,和您相识相处时的一些情景,还经常在我脑海里闪现。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和思想解放的chūn风给中国文化界带来了勃勃生机,各地文化部门纷纷举办各种文化讲座,掀起了一股学习的热cháo,人们渴望知识,追求知识,恨不得将在“文革”中损失的时间,在一夜之间夺回来。这时候,四川省、成都市文化界也举办了一系列的讲座。一天,听说上海戏剧学院来了一位老师,讲戏剧理论。说实话,虽然当时我在市文化局工作,但由于大学时期学习的是音乐,所以对戏剧了解不多,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似乎更喜欢听一些古典文学方面的讲座,所以对这次讲座没有抱太大的兴趣。但正因为在文化局工作,出于工作的关系,领导让我们年轻人有时间都去听听课,学习学习。听讲座的时候,才发现老师很年轻,大概三十多岁(在这以前开讲座的老师一般都有五、六十岁,讲古典文学的年纪更大一些)。但是这位年轻的老师,课却上得这样地有趣。我原以为戏剧理论深奥枯燥,比较难懂。却不知戏剧理论课,可以讲得如此生动有趣,如此魅力无穷。整个下午,我觉得就像在一个美丽的艺术宫殿里自由地遨游,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秋雨老师的讲座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那天,听课的人特别的多,连教室过道也坐满了人,教室外面还站了许多人。尽管人很多,但是课堂秩序特别地好,完全没有以往文艺界开会时的那种嘈杂。这次讲座受到了空前的欢迎,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几乎一夜之间,成都市戏剧界都知道了余秋雨这个名字。从那次以后,余秋雨这个名字便印在了我的脑子里。余秋雨这个名字也在成都市、乃至四川省文艺界开始传开,越传越响。以后,秋雨老师您到成都来讲学,听众的层面也逐渐扩大。从文艺界扩大到一般的学生和市民,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从那时起,我开始对戏剧有了全新的认识,有了极大的兴趣,进而产生了报考戏剧理论研究生的想法。
1987年9月,我考上了上海戏剧学院戏文系戏剧历史及理论专业研究生,成为了秋雨老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