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评传_曹聚仁【完结】(129)

2019-03-10  作者|标签:曹聚仁

  那时的囯民政府,听命于蒋介石在南昌所设立的委员长侍从室。蒋在南昌提倡新生活运动,即是提倡读经,保存文言文运动。这一系列的复古运

  國卜1」國國.:」國,气,,I, : : 1^11^1^11^11.111.1181 .1?,,」:」:::,:】^."卜—,圍—^?|「|「^1^117^11^11?^ ^111? ?-!

  ,

  附录一 鲁迅年谱

  动,激起了上海文化界的反对。大众语运动,即由反复古而起。)

  林语堂创刊《人间世》,提倡闲适情调的小品文。与之相对立的,乃有主张为人生战斗的《太白》半月刊。《太白》是晨星,也是革命的旗帜,还有比白话文更通俗的意味。由陈望遒主编,徐懋庸、陈子展、乐嗣炳及笔者等为编委。〉

  郑振铎、巴金、李健吾、冰心主编的《文学季刊》创刊。巴金往日本。〉〈沈从文《边城》、许地山《chūn祧》、曹禺《雷雨》、萧军《八月的乡村》、胡风《林语堂论》,先后出版。〕

  十月,红军放弃瑞金,作二万五千里长征。〉

  一九三五年(民国二十四年,乙亥)

  五十五岁,他仍住在上海。

  二月,他开始翻译《死魂灵》。《死魂灵》,原是帝俄时代小说家果戈理的小说,初作于一八三五年。鲁迅说:"……离开现在足有一百年了。幸而,还是不幸呢,其中的许多人物,到现在还很有生气,使我们不同国

  度,不同时代的读者,也仿佛写着自己的周围,不得不叹服他伟大的写实

  的本领。"①

  三月,他编选《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良友图书公司出版〕,他在序文中说:"《新青年》是提倡'文学改良',后来更进一步而号召6文学革命,的发

  难者。……但又因为《新青年》其实是一个论议的刊物,所以创作并不怎样着重(在这里发表了创作的短篇小说的,是鲁迅)……也没有养成什么小说的作

  家。"②他批评他自己的小说,受了俄国果戈理的影响,意在bào露家庭制度和礼教的弊害,却比果戈理的忧愤深广,也不如尼采的超人的渺茫。他后来写的《肥皂》、《离婚》,技巧稍为圆熟,刻画也稍加深切,但一面也减少了热情。他说初期的创作小说,多在《新cháo》上,作者有汗敬熙、罗家伦、杨振声、俞平

  伯、欧阳予倩和叶绍钧。"自然,技术是幼稚的,往往留存着旧小说上的写法和语调;而且平铺直叙,一泻无余;或者过于巧合,在一刹时中,在一个人上, 会聚集了一切难堪的不幸。然而又有一种共同前进的趋向,是这时的作者

  ①②《鲁迅全集》第6卷,第445、238、239页。

  鲁迅评传

  们,没有一个以为小说是脱俗的文学,除了为艺术之外,一无所为的。他们每作一篇,都是'有所为,而发,是在用改革社会的器械虽然也没有议定终极的目标。"①

  他在评介五四运动后期的文学倾向,除了为人生而文学的,还有为文学而文学的,如上海的弥洒社、浅草社,"但那时觉醒起来的知识青年的心情,是

  大抵热烈,然而悲凉的。即使寻得一点光明,'径一周三、却更分明的看见了

  围的无涯际的黑暗。"他就说到了沉钟社,"确是中国的最坚韧,最诚实,挣

  扎得最久的团体。"他就提到废名(冯文炳)和淦女士 (冯沅君),接着他评介了

  北京《晨报》副刊、《京报》副刊的作家:蹇先艾、许飮文、王鲁彦、黎锦明、huáng鹏

  基、尚铖、向培良。《现代评论》的作家(他们还是新cháo社、创造社的老手居

  多),如凌叔华,很谨慎的,适可而止的描写了旧家庭中的婉顺的女性。

  他评介了北京的莽原社,除了huáng鹏基、尚铖、向培良以外,有冯文炳、冯沅君、李霁野、台静农(后来莽原社分裂了 ,李霁野、韦素园他们另组了未名社〉。

  他批评李霁野的小说:"以锐敏的感觉创作,有时深而细,真如数着每一片叶的叶脉,但因此就往往不能广,这也是孤寂的发掘者所难以两全的。"②

  同月,他替内山完造(一位日本朋友)的《活中国的姿态》作序,这和其后的《在现代中国孔夫子》〈《改造》六月号),《中国小说史略》日译本序,关于陀思妥夫斯基的事,都是用日文写的。他在后记中,曾加了说明,道:"我在对于'支那通'加了讽刺,且说明日本人的喜欢结论,语意之间好像笑着他们的粗疏。然而这脾气也有长处的,他们的急于寻求结论,是因为急于实行的缘故, 我们不应该笑一笑就完。"③他借孔夫子的课题来批评时政的话是深刻的。他说:"孔夫子到死了以后,我以为可以说是运气比较的好一点。因为他不会噜苏了 ,种种的权势者便用种种的白粉给他来化妆,一直抬到吓人的高度。但比起后来输入的释迦牟尼来,却实在可怜得很。诚然,每一县固然都有圣庙即文庙,可是一副寂寞的冷落的样子,一般的庶民,是决不去参拜的,要去

  则是佛寺,或者是神庙。……总而言之,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们捧起来

  ①②③

  》

  、气

  圍4:

  ,:。一/、

  ,、V 、^ …-一》?^ 、

  二-一-:^一、

  《鲁迅全集》第6卷,第445.238.239页。参见《鲁迅全集》第6卷,第238- 254页《鲁迅全集》第6卷,第450页。

  的,是那些权势者或想做权势者们的圣人,和一般的民众并无什么关系。然

  而对于圣庙,那些权势者也不过是一时的热心。因为尊孔的时候巳经怀着别

  样的目的,所以目的一达,这器具就无用,如果不达呢,那可更加无用

  了。……孔子这人,其实是自从死了以后,也总是当着'敲门砖"的差使的。

  袁世凯、孙传芳、张宗昌,当他们觉得近末路时,也用他来敲过另外的幸福之门,然而幸福之门,仍然对谁也没有开)"但我想,能像中国的愚民那样懂得孔

  夫子的,恐怕世界上是再也没有的了。不错,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的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这就是'礼不下庶人,。成为权势者的圣人,终于变了'敲门砖、实在也叫不得冤枉。和民众并无关系,是不能说的,但倘说毫无亲密之处,我以为怕要算是非常客气的说法了。"①在他所作的《关于陀思妥夫斯基的事》,

  有一段话可以互相发明的,他说:"不过作为中国的读者的我,却还不能熟悉

  陀思妥夫斯基式的忍从——对于横逆之来的真正的忍从。在中国,没有俄国

  的基督。在中国,君临的是'礼,,不是神。百分之百的忍从,在未嫁就死了定

  婚的丈夫,坚苦的一直硬活到八十岁的所谓节妇身上,也许偶然可以发见罢,

  但在一般的人们,却没有。忍从的形式,是有的,然而陀思妥夫斯基式的掘下

  去,我以为恐怕也还是虚伪。因为压迫者指为被压迫者的不德之一的这虚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129/141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