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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曼特意叫了三个家政人员,彻底清扫了房间,把地板拖得十分gān净,打上地板蜡后锃明瓦亮,门窗也擦得一尘不染。卧室换上崭新的山水画窗帘,chuáng上铺着全新的香型被褥。chuáng头柜上放着最新款的荷花台灯,荷叶碧绿诱人,荷花淳朴可爱,那刻意挑选的粉红色的灯泡通电后把整个房间照得粉红迷人,荷花轻轻地喷出法国香水,沁人心脾,荷叶里的扬声器传出婚礼进行曲,不时变换爱之恋乐曲,这温馨的环境使人感到幸福,又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也许与组织准备提拔他到某市军分区当副司令员有些关系,最近几年,秦征途对陶小曼的态度有所好转。
周雍省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伍宝仁来雄jī视察武装部工作时,非常欣赏能力突出、相貌堂堂的黑山县武装部政委秦征途,对他渊博的知识和熟谙军事理论赞不绝口,鼓励他说:“年轻人,好好gān,我们很快就要给你压担子。”
“是!”秦征途立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司令的栽培。”
他清楚司令员非常憎恨忘记糟糠结新欢的人,不能容忍的就是抛妻舍子的部下。秦征途花心收敛了许多,回家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对陶小曼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他经常说些甜言蜜语迷惑陶小曼,陶小曼不由心花怒放,夫妻生活也和谐得多了。
傍晚,陶小曼来到“天上人间”浴场享受了120元一套的高档洗浴,进行全身按摩,彻底放松身心。接着,又花了800元在“韩国风情”美容美发厅做了护理,秀美的披肩发焗上油更显得柔滑光亮。回到家里,特意换上秦征途去年在西京市百货大厦为她买的米huáng色高级睡衣,打扮完毕站在穿衣镜前一照,一个风情万种、妩媚诱人的超级美女露出令人心醉的微笑,相信就是柳下惠重生也会骨头发苏,难以坐怀不乱,会情不自禁地抱起这个秀色可餐的尤物。
俗话说:“三十如láng,四十似虎。”一个多月没有夫妻生活了,正值如láng似虎年龄段的陶小曼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高大英俊的秦征途,渴望他赶快回来。
自从女儿去年参军去了广州,陶小曼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独守四室两厅的豪华住房。刚开始她觉得非常清静,一个人多么自由自在。可是,近来她的夜梦都与钟维民在激情中度过,每当从chūn梦中惊醒,电流通过般的舒服感消失后,看着宽大的双人chuáng上只有形单影只的自己,一丝幽怨袭上心头。她多年来一直喜欢才子钟维民,多么希望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自从秦征途打来电话告诉她要回家小住两天,陶小曼就企盼这美好时刻的到来。可是,她看完了央视huáng金时间播放的两集电视连续剧,秦征途也没有音信。陶小曼手里把玩着遥控器,不停地转换着频道,心神不宁,她盼望自己的男人赶快归来,不停地趴在阳台上向外张望,望眼欲穿。墙上的时钟“当”地敲了一下,她抬头一看,22点30分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陶小曼迅速拿过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息。她连忙打开一看:小曼,我正在兰州军区招待所。夜深人静,我知道你在家中等待着我的归来。省军分区命令我到兰州军区,刚领完命令。我失约了,对不起,晚安。陶小曼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心一下凉透了,鼻子一阵发酸,“哇”的一声委屈地放声大哭。
就在这时手机的音乐又响了,她连忙按了一下接听键,只听一个非常亲切的男中音响起:“曼飘云,睡了吗?我就在你们小区,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到你家坐坐。”
怎么不是钟维民?这个冷面小生,为什么不来看望我曼美人?不过侯石嘉也是自己并不反感的情人,这个老东西也与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陶小曼撒娇地说:“侯哥,你来吧。我一个人害怕。”
侯石嘉:“曼妹妹,别怕,哥哥给你做伴来了。”
“哦,你快点呀!”
不一会儿,一阵缠绵悦耳的《敖包相会》音乐响起,陶小曼明白侯石嘉来了。她立即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向家门,飞快地打开。他迅速闪了进来,随手关门,陶小曼就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轻声地呻吟起来。
侯石嘉急忙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轻轻拍拍她的额头说:“别着急嘛。让我先洗洗澡,酝酿一下感情。”
陶小曼此刻也觉得能够和一个gāngān净净的侯石嘉共沐爱河会更舒服一些,于是就打开浴室的浴霸,使温度上升到了40℃,拧开淋浴器调好水温,拿出专门为侯石嘉准备的高档睡衣让他换上,看着他走进浴室的淋浴间关好自动门洗了起来。
侯石嘉是个很讲究的人,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与人上chuáng的。连日来,公事私事的困扰,使他整天处在jīng神高度紧张之中,身心疲惫。现在让温暖的热水冲洗一番,心旷神怡,舒服有加,他忘记了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完全陶醉在这温暖湿润的环境中,仔细地搓洗着身体……
他们相拥着躺在柔软而散发着馨香的chuáng上,侯石嘉不由得惆怅不已,他恨不得永远停留在这温柔之乡,哪怕是与她到另一个世界度过甜甜蜜蜜的一生。陶小曼发觉今天的侯石嘉对自己的依恋超过了以往,一向坚qiáng如钢的大丈夫怎么如此儿女情长?她也就抱住侯石嘉用自己包含爱意的苏胸抚摩着他,轻轻地吟唱着催眠曲。
侯石嘉幸福地享受着人间真情,心中悲喜jiāo加,妻子去世后首次享受这柔情疼爱,想到这样的时光不会长久,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唉”,陶小曼听到这声哀叹,连忙问道:“石嘉,你怎么心事重重?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
听到她叫自己“石嘉”,侯石嘉十分惊喜,自从妻子李喜媚病故后就很少听到有女人这样称呼自己,他心里甜滋滋的,故意轻声问道:“小曼,你叫我什么?能否再叫一声?”
陶小曼把头一偏,顽皮地说:“我叫你石嘉。此时此刻我只想叫你石嘉。”她妩媚地一笑叫道:“石嘉!”
侯石嘉愉快地回答道:“哎!”把头枕在陶小曼的小腹上,热泪盈眶。陶小曼抱着他的头深情地吻着他的眼睛,侯石嘉感情闸门大开,顿时老泪纵横。陶小曼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石嘉,你怎么了?”
侯石嘉痛苦地说:“心烦意乱,情绪压抑,大脑沉重,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让人闷得慌。”
陶小曼关切地说:“你病了吧?我马上打120,送你去医院。”
侯石嘉破涕为笑说:“我的傻曼曼,我去医院gān什么?你就是我的贴身医生,治病良药。”
陶小曼也笑了,柔情似水地说:“石嘉,我给你治。医生治病靠的是望闻问切,我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侯石嘉调皮地说:“缺乏女人呵护,感情无处寄托,肚子正唱大戏呢。”
陶小曼哈哈哈大笑说:“本大夫看出你的病,面相是缺乏女人关心,脉象是血糖偏低,观察是饿了。辨症是色、食两虚,心神不宁,你患的是家庭温暖缺乏症。本大夫按摩后,再开一剂良药,保证一剂下去,药到病除。”陶小曼轻轻地抚摸着侯石嘉的头,他轻声呻吟,她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感觉舒服极了,慢慢合上眼。她穿好睡衣下chuáng亲了侯石嘉一口说:“乖乖睡着了,看陶大夫给你熬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