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那伊思)
德国皇帝在回答比利时人的问话时,曾经十分确切地宣布今后德国的命运将绝对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有权决定是否撕毁条约,是否违背诺言。他现在又用不容任何解释的话再次肯定了这点。国家有关法律、荣誉、正义的责任,现在是十分清楚的了。
i
既然要来,就让它来吧;
不要旌旗的狂舞,bào民的呐喊,
只要高尚的信念和一颗良心。
一如明彻自豪的天空
维系着我们的责任。
我们曾经为和平而战,
遭受过污言秽语的猛攻,
而如今眼看着和平奄奄一息,
她那饰有纶草的盾
被罪恶之手抛向空中滚滚的láng烟,
又被踏进污泥之中。
我们曾经为和平而战,
目睹着罪恶之手将法律撕毁,
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我们曾经为和平而战,
今天我们抽出我们的短剑,
以上帝的名义:
不要旌旗狂舞,军乐高奏,
只要一群一群,默默跟上的战士。
Ⅱ
他们向真理挑战,一个帝国作出了回答,
一种信念,一种旗帜,一种荣誉,一种威权;
从海洋到海洋,从战火焚烧的高岗到高岗,
回响着一句古老的话语:
战胜,否则死亡,
我们一定要去战胜。
虽然天空盘旋着好战的雄鹰,
古老的海岛又聚集着累胜的军士。
从来就没有战无不胜的qiáng权,
从古至今,上帝和我们就将我们的信念
寄托于真理、法律和正义。
他们以为我们早已四分五裂,
想用拳头狠狠地打击我们。
这真是一片幻想,一片痴心!
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无所畏惧,团结一致。
Ⅲ
我们不相信
第31章 民国三年(1914)八月十一日至九月十五日(6)
国力和人数就能决定命运。
岁月黑暗,有一双黑手在潜行,
直至那仇恨和内讧肆nüè的海岸,
却bào露了它自己,
一手握剑,一手执盾。
我们的工作尽管还不完善,
但却能达到更髙贵的结局,
照耀着海洋,照耀着陆地。
尽管这超过了人的自夸,
然而却是上帝的回答。
多少年,这块土地
已经忘却了昔日的荣耀,
今天她的舰队溅开了北海的làng花,
抛却内讧,抛却恐惧,
为了庄严的命运武装起来,
不列颠的儿女们牢记在心,
打蛇就要打在七寸。
吉勃林之诗亦不劣,但不如那氏之诗矣。
byrudyardkipling
forallwehaveandare-
forallourchildren’sfate,
standupandmeetthewar-
thehunisatthegate.
ourworldhaspassedaway.
inwantonnesso’erthrown;
there’snothinglefttoday
butsteelandfireandstone.
thoughallweknewdepart.
theoldcommandmentsstand;
incouragekeepyourheart,
instrengthliftupyourhand.
oncemoreweheartheword
thatsickenedearthofold,
no1awexceptthesword,
unsheathedanduncontrolled.
oncemoreitknitsmankind,
oncemorethenationsgo
tomeetandbreakandbind
acrazedanddrivenfoe.
comfort,content,delight.
theages’slow-boughtgain-
theyshrivelledinanight,
onlyourselvesremain.
tofacethenakeddavs
insilentfortitude
throughperilsanddismays
renewedandre-renewed.
thoughallwemadedepart,
theoldcommandmentsstand:
inpatiencekeepyourheart,
instrengthliftupyourhand.
noeasyhopesorlies
shallbringustoourgoal,
butironsacrifice.
ofbody,willandsoul.
there’sbutonetaskforall-
foreachonelifeorgive.
whostandsiffreedomfall?
whodiesifenglandlive?
〔中译〕为了我们的所有--
为了孩子们的命运,
站起来应战吧--
德国人已打到了城门。
过去的已经不复存在,
我们的世界已任人蹂躏,
如今除了瓦砾,战火和废铁,
实在是什么也没有留存。
我们熟悉的已经消逝,
古老的戒律则依然存在;
将你的手高举过头顶,
让勇气激dàng在你的心胸。
我们又一次听到那一句话,
将我们古老的大地秽渎;
没有法律,只有刀剑,
到处剑拔弩张,目无法纪。
命运将这许多国家
再一次紧密团结到一起,
将那发了狂的仇敌
尽情地给予制服,给予打击。
快乐,舒心和安慰,
这是我们仅有的一切--
它们曾在一夜之间枯萎,
悠悠岁月使它们重新获得。
面对一无所有的时光,
我们坚忍地默默承受,
尽管忧郁,尽管悲痛,
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虽然我们创造的已经消逝,
古老的戒律依然存在,
将你的手高举过头顶,
让你的心耐心等待。
任何廉价的希望或者谎言
都不会使我们达到目的,
只能依靠肉体、意志和灵魂的
刚qiáng不屈的牺牲。
所有人都面临唯一的选择--
生存或者献身。
如果自由受挫,谁将挺身而出?
如果为着英格兰的生存,谁将奉献生命?
--吉勃林
下午游班克山(bunkerhill),亦独立之役血战最剧之战场也。自康可之战后,义师响应,盖箕大将坐守波士顿,民军驻康桥,自康桥至班克山四里之间,皆有民军遥相接应。后英国援师大至,盖箕欲先夺附近诸山以临民军。民军侦知之,遂先发,于六月十六日夜据班克山。明日盖箕遣兵三千人来攻,枪pào皆jīng,又皆为久练之师。民军仅千余人,又以终夜奔走,皆疲惫不堪,然气不为屈,主将令曰:“毋发枪,俟敌人行近,可见目中白珠时始发。”故发无不中者,英军再却再上,为第三次攻击。民军力竭弹尽,乃弃山走。是役也,英军死伤千零五十四人,民军死伤者四百二十人耳,大将华伦(generaljosephwarren)死之。是役民军虽终失败,然以半数临时召集之众,当二倍久练之师,犹能再却敌师,其足以鼓舞人心,何待言矣!一八四三年美国规矩会(masons)之一部募款建纪念塔于山上,塔旁为华伦大将之铜像。塔高二百二十一英尺,全用花岗为之,中有石梯,螺旋至颠,凡二百九十四级始及塔颠。塔上可望见数十里外风景,甚壮观,南望则波士顿全市都在眼中,东望可见海港。
下塔往游海军造船坞,属海军部。坞长半里,有屋舍大小二百所,坞中可造兵舰商船。今坞口所泊大战舰,乃为阿根廷民主国所代造,为世界第一大战舰。余等登二舰游览。其一名老宪法,为旧式战舰,造于一百十七年前。船身甚大,木制,四周皆安巨pào。其时尚未用蒸汽,以帆行驶。此舰之历史甚有味,不可不记之。此舰尝参与英美之战,一八三○年,有建议以此舰老朽不合时用,欲摧毁之,海军部已下令矣。时美国名士何模士(oliverwendellholmes)才二十岁,居哈佛大学法律院,闻毁舰之令,大愤,投诗于报馆,痛论之。其诗出,全国转录之,人心皆愤愤不平,责政府之不当,海军部不得已收回前命。此船得不毁至于今日,皆出何氏一诗之赐也。诗人之功效乃至于此!其诗大旨,以为此舰尝为国立功,战死英雄之血斑斑船面,“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不如沉之海底,钉其旆于樯上,以此舰赠之波涛之神,赠之雷电,赠之飓风,不较摧毁之之为愈乎,其诗名“oldironsides”,录其卒章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