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僚政治事务的运作方面,以追求公平竞争为特点的考试录用方式,以“依资序迁”为准绳的官僚选任原则,无不反映出官僚政治较高的理性化程度。
科举是传播儒家正统观念最为有利的工具,体现着儒家的传统政治理想,隋唐以来,施行科举制的重要结果之一就是造就了一种新的社会结构。科举考试为少数平民通过官方正常程序改变地位提供了机会,其积极意义在于试图建立公平有效选拔人才的社会机制。
“资格”一词的内涵非常丰富。从广义上说,它事实上是由管用的出身、进入仕途后的履历、职任的剧易、品级的高低、课绩的记录、乃至推荐者的身份、人数等多种因素决定的。而在诸多因素中,官员的“资历”显然占有突出的地位。就其狭义而言,“资格”与课绩相对,主要是指“资历”。
资序,即资任、资历,其内容包括差遣职务的高低和任数。资序系统,主要是由诸多外任差遣层次构成的。“依资序迁”的任用升迁原则,在我国官僚制度史上曾经长期发生作用。
完全合丝对缝、秩序井然的原则规定,在复杂多变的官僚场上,很难不折不扣地照样实施。为保证根据需要及时派遣,必须采用一种上下衔接、纵横贯通而富于弹性的资序与派遣对应方式。这套体系,是在人事选任工作的长期实践中,在矛盾、平衡的反复运作中逐步丰富起来的。
重资序不重绩效,重“实历”不重能力,是官僚制度造成的弊端。
出现于八世纪中叶的《循资格》,在其后千余年的封建政治制度史上,占有不可低估的地位。“资历至上”的原则之所以长期行用不衰,绝不是偶然的。
首先,《循资格》是在门阀政治彻底衰落的背景下产生的,注重资历的jīng神以格条形式固定下来,从一个侧面体现了历史的进步,体现了更为平等、开放的趋势。重视亲民,qiáng调资格,有其合理性: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使官吏重视基层实践,使一些具有治事经验的肉得以充实到中上层官僚队伍中来;“资历至上”的原则可以部分地限制请托,阻止达官贵人子弟的过快升迁。
其次,循资原则的固定化,与社会上存在着庞杂臃肿的官僚队伍分不开,它是铨选制度只实行高度中央集权的必然产物。封建国家为了扩大统治基础,力求以仕宦之途吸引不同社会阶层的广大成员。
在难以掌握众多候选人实际才能的情况下,资历作为容易核查的条件,为吏部应付矛盾提供了一条相对便捷的途径。于是资序在铨选中所占比重大为提高,并进而 为系统的资格之法。一系列规则的产生,反映了封建人事管理制度走向标准化和程式化的过程。
当代社会如何进入官场?中国社会科学院发表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表明:目前中国社会分为十大阶层,其中gān部即国家与社会管理阶层高居社会顶端,;排在最下面的三个阶层则分别为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城乡无业阶层。而`中国社会科学院发表的《当代中国社会流动报告》则指出:gān部子女成为gān部的机会是非gān部子女的2.1倍。近年来整个官员阶层日趋jīng英化,大部分的新进公务员都出身于中上层家庭,他们有条件接受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提拔机会,更容易进入“国家与社会管理阶层”。
据统计,我国现有公务员500多万人,其中只有8%是副处级职务以上,92%的公务员职务层次都在科级职务以下。占全国公务员58%的县、乡两级公务员超过300万人,受制于机构规格和职位数量,绝大部分难以升迁。这有限的职位自然会成为众人争夺的“肥肉”。在现实政治生活中, 为争夺职位明争暗斗已经成为一种官场常态,发展到极致,雇凶谋杀竞争对手的也时有发生。
1.3 为什么进入官场
自科举制度创立实行,教育与科举逐渐合而为一,科举成为做官的敲门砖。金钱、美女、高官、厚禄、轻车、宝马,人生所欲,不过于此者。面对这等美妙似锦的辉煌前程,谁个还能不去孜孜以求?
成了秀才,就跻身士林,预备做官,成为统治阶层的成员了。秀才只是科举入仕的第一个台阶,仍不属正途,优异者选任小小社学教职。中了举人做官的路子就比秀才宽多了。一中进士,点翰林,才算走上了升官的坦途。官场养尊处优,荣华富贵,作威作福的现实,也就使得清末社会各阶层都踊跃科举之道。物理学上有“场”,科场有如物理学上的“场”,一旦踏入,任何人都难以止步:中了秀才想举人,中了举人想进士。没中的千辛万苦要考中,落第的死不瞑目要再考。
皇权专制下的官本位是必然的政治体制。科举能叩开官场大门,科举的观念深入社会的骨髓,读书、应试、入仕三位一体,是知识分子实现个人人生价值的取向、手段和行为方式。
当腐败成为一种双向的社会需要时,一切反腐措施都将黯然失色。权力是以最小的成本获取财富是捷径,欲获取财富就必须做官。
尽管中国有世界上最早的文官制度,但是入仕的途径却是很杂滥的。中国古代的官场,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生意场,象做生意般地做官,这是中国的一大特色。
人人都想当官,却不知道如今当官就象唐僧进了盘丝dòng,到处都是诱惑,没有定力、毅力和信念,身败名裂是早晚的事情。诱惑是各种各样的,金钱、美女、享乐,那都是比较浅层次的、容易发觉的;贪得无厌地追求政治利益,为了升官不择手段,是另一种诱惑造成的结果,而且这种诱惑很容易跟所谓的事业心混淆起来,更难以考察,陷进去更容易忘乎所以,摆脱起来更困难。
追逐利禄、出人头地、建功立业、文章传世是进入仕途的缘由。
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家,农民追逐权力,大致不外两方面的缘由,一是由于被bī得走投无路,不得不铤而走险,如陈胜、吴广、韩信、朱元璋等,这是属于求生存一类;二是出于改变现实地位的目的,用现在人的话说,就是“跳出农门”,这是属于求改善一类。这一类在中国历代官员中,占了大多数。
士、农、工、商,这是中国历史上对“民”的传统排序,“士”为四民之首,“农”排在第二,实际上,农民一直处于社会的最底层,整个国家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重担,几乎全都压在农民身上,所以,农民要想改变自己的处境和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士”而入“仕”。中国封建社会的一大好处是,它为这种途径提供了可能性。
做官,与农民种田、工人做工、商人买卖一样,其最基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吃饭,养家糊口,不要以为那些显官政要,都是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人;如果没有俸禄,没有官员所享受的许许多多特权和优惠,还有那么多人对仕途趋之若骛吗?
出人头地永远是文人投身仕途的终极目的。chūn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huáng金时期,对于文人来说,那个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政治上的专制制度尚未形成,思想上的独尊儒术尚未确立,用人制度上的门阀等级观念尚未出现,甚至后世被视为天经地义的“忠孝”观,也还没有变成禁锢人们思想和行动的桎梏。这样一种时代气氛,大大鼓励和激励了文人们,使得他们渴望出人头地,渴望一举成名。那是一种典型的个人主义、个人英雄主义。可以说,chūn秋战国时期所有的文人,都是在这样一种jīng神的支配下投身仕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