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晓晴洗完澡出来,她赤luǒ着身体,很快就上chuáng了,然后冲着发愣的他说:还不快去。他只好走了进去。在洗澡的过程中,韦晓晴的诱惑占了上风,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两人毕竟已有一段日子不在一起了,在这期间,他也冲韦晓晴暗示过,希望她下班后留下来,但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背着包气呼呼地走了。
在电话里她冲他说:我不希望你这么对我不负责任,我和你在一起,图你什么了,你说呀。
他说不出来,总是觉得愧得慌,在家里他觉得对不住韦晓晴,和韦晓晴在外面,他又觉得对不住马萍。
两人躺在宾馆的chuáng上平息下来后,她把头伏在他的胸前,娇咻地说:我再也不在办公室里做了。
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情怀涌遍他的全身,他很快地说:好,我答应你。
她说:咱们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呀。
他抱住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气,算是对她的回答。
她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激动过后的平静就是困倦,她似乎睡着了。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借着chuáng头的灯光,看到了电话,虽然他知道马萍不可能知道他在这里,可他还是担心那电话会响起来。这时,他想起了马萍,不知马萍睡了没有,是不是在等他。他望了眼怀里的韦晓晴,她正在发出均匀的鼾声,他知道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很难离开韦晓晴,但他又不敢说什么时候就会失去马萍。他更不敢想,她有一天发现了他和韦晓晴的关系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一切,他都不敢预料,总之,两个女人他都不愿意失去。失去马萍便意味着失去家庭,失去韦晓晴也就失去了快乐。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失去一方的,这么想过之后,他的心里空前的竟有一份悲凉。
不知什么时候,韦晓晴睁开了眼睛,发现他还没睡,便呢喃着说:怎么还不睡。
他说:看你呢。
她把自己的身体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他又有了一份激动,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能gān,在和马萍过夫妻生活时,他从来没这么能gān过。
有一次,韦晓晴在他身下情不自禁地说:你是我遇到过的男人中最棒的。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醋意,相反,她的这句话更增加了他的激情,这是韦晓晴对他说的话,如果是马萍说的这句话,他会容忍吗?事后,他想,因为韦晓晴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眼下的情人。他再和韦晓晴发生关系时,便多了些恶狠狠的成分,韦晓晴似乎很欣赏他的这种粗bào。
从那以后,一个月他总要想办法开两次房间和韦晓晴约会。
刚开始韦晓晴对他的这种举动,表示了接受和愉悦,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开始抱怨起来,两个人,每个月才能约会两次。文君不是舍不得钱,重要的是,他不忍心,也没理由频繁地在外面过夜。就是这样,他也不知道马萍是怎么想的。好在,马萍一次也没有问过他。他每次在外面过夜,自然找出一些理由,除开会之外,还说一些朋友聚会等等。马萍并没有多说什么,每次都很愉快地为他放行。每次他走出家门,心里都沉甸甸的,滋味复杂。
在韦晓晴的不满声中,文君又进一步作出了妥协,他隔三岔五地陪韦晓晴逛街,有时是周末,有时是在下班后。他陪韦晓晴逛街时,总是兴致很高,看这看那的,有时并不买什么,只是看看。
当初,他和马萍谈恋爱时也逛过街,结婚之后,他就不陪她了,一提起逛街,他就发愁,有了女儿之后,这样的机会更少了,现在女儿大了一些,他们倒是有机会了,可他仍然不喜欢逛街。
逛完街,两人有时在快餐店,或者什么地方随便吃顿饭。直到这时,他便开始着急回家了,一次次地看表,韦晓晴注意到了,马上就不高兴了。他注意到了这种不高兴,马上就说:怎么了你?
她沉着脸说:你是不是着急回去看她呀?
韦晓晴现在提起马萍时,不是直呼其名了,而是改成了“她”,仿佛马萍才是第三者。
两人为这事又吵了起来,总是在他妥协之后,又说过无数次好话,她才恢复正常。
文君每次回到家里,总是小心翼翼的,他偷眼察看马萍的脸色。马萍有时躺在了chuáng上在看一本书,有时在看一部无头无尾的电视剧。对文君的回来,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留恋。文君的心似乎稳定了下来,洗完脸,刷完牙坐在马萍身旁,有一搭无一搭地解释晚回来的理由。马萍并没有追究文君的意思,于是,文君又安定了许多。冷静下来之后,他发现,最近马萍有了变化,对他似乎不那么关心了,他又开始检讨自己,疑心是马萍发现了他什么。这么一想,他的心又虚了起来,他认为这一阵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便想周末女儿从幼儿园回来时,一家人去公园散散心。他把这想法和马萍说了,马萍没有积极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
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人,去了一趟公园。文君跑前忙后的,显得空前的快乐和积极,女儿自然也很兴奋。
女儿自己玩去时,他和马萍站在那里听着女儿和一群孩子们游戏发出的快乐笑声,文君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离不开这个家了。
和马萍、孩子在一起时,他又想到了韦晓晴,他说不准韦晓晴在gān什么呢。出门的时候,他把手机关了,他下决心,在这个周末好好陪一陪马萍和女儿。
一想起韦晓晴,他的心里就乱了起来,他说不清自己心里为什么不踏实。他也说不清自己和韦晓晴的关系到底能维持多久,想到这,他心里又有了些悲凉。
8
马萍和常冶的关系也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她现在不是每天都往常冶那里跑了,而是隔三岔五地去。她每次赶到常冶那里,并不是急三火四地和他上chuáng,而是带着怨气和常冶讨论常冶的夫人,那位正在美国读博士的女人毕静。刚开始常冶在有意回避着这一话题,他甚至把关于毕静所有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但马萍毕竟是女人,她一走进常冶的家,就感受到了常冶夫人埋伏在周围,那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刚开始,她并没有点破,自欺欺人地想把那个女人忘在脑后,她越是有这种想法,越觉得那个叫毕静的女人无时无刻地存在着,让她压抑,难受。
有一次,也许是常冶大意了,说漏了嘴,他用她去和毕静比较,他刚一出口,发现她的眼神不对,忙住了口。但她却不依不饶,一定让他说出自己哪点不如那个女人,哪些地方又比那个女人好。常冶没有办法,不知是违心的还是真心的,列举了种种她长于另外那个女人的好处。虽说她半信半疑,但还是很高兴。用拳头敲打着常冶的肩膀,撒娇道:那她比我qiáng的方面呢?
常冶自然不会说毕静的长处,只是用臂膀紧紧地把她拥住,说道:你什么地方都比她qiáng。显然,这是一句违心的话。她也不会相信,在这种状态下的男女,很难说出真情。
冷静下来的马萍,就莫名地生出许多怨恨,她恨常冶,也恨那个远在美国叫毕静的女人。这种恨体现在她对常冶的态度上,每次和常冶见面,常冶自然迫切地要和她上chuáng,她却不从,挣扎着从常冶的拥抱中走出来,常冶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