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文学] 《我在美国当农民》作者:唐师曾【完结】
穿枪林过弹雨、出入金字塔的唐师曾这次返璞归真,在美国老老实实当了一回农民。
说老实,也不尽然,花样百出的唐老鸭自有他独家耍宝手段,一会儿在自家农场开拖车,一会儿独自穿越大峡谷,
当然,还有那次引起方舟子口诛笔伐的考驾照风波。其实唐老鸭写东西也就是随心所欲了点,身上北京人的侃劲足了点,
以至于笔下的世界有了点夸张,多了些想象,不过,这种天马行空的美国游记倒是更加jīng彩,不信,自己去看看!
远行的激情(序)——李肇星
通过读唐师曾的文章,才认识这位年轻校友。他的文字里透she着青年人渴望探
知外部世界的冲动,也洋溢着母校北大“民主、科学”和与时俱进的jīng神。
他“三令五申”要我为他的新书作序,颇令我为难。我也到过一些国家,却往
往由于日程紧张,来去匆匆,无法细细体验。有这样深深的遗憾,还能给别人写海
外经历的书作序?
但一翻开小唐的《我在美国当农民》,一股久违的田野气息扑面而来,竞令我
忘记了上述问题。我想起山东老家那片曾给予我无尽乐趣的土地和弥漫其上的浓郁
亲情,想起40多年前叔叔大爷们如何在田间细细梳理每一株禾苗,剔除每一根杂草
……我自己则偷偷钻进学校附近的麦子地,写了小文章《越活越年轻的爷爷》,寄
往大上海。爷爷是地道的庄稼人,也是乐于助人的业余乡村医生。全庄和方圆十里
八里的人,都称他是个好老头儿。
小唐笔下的二伯是农学博士、美国农场主,可他依然保留着中国农民勤劳的本
性,在地球的那一端奉献着中国人的才智。“他种菜从来不卖,一高兴就让别人随
意摘菜吃……”这样的海外中国人给我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小唐在此之前还在世界知识出版社先后出版了《我从战场归来》、《我钻进了
金字塔》和《重返巴格达》等书,现在这本《我在美国当农民》中的内容,对很多
外jiāo官来讲,是再熟悉不过的。小唐本人是很多使馆的常客,他与外jiāo官相似的经
历却结出了不同的果实。相比较而言,小唐的独到之处在于,他更多地把自己写了
进去,客观世界成了他用之不竭的布景。他所写的东西因为他而更加真切,遥远的
地方因为他而变得近在飓尺,纷乱的时事因为他而变得简明。
小唐也许永远都不会安分。海湾战争期间他穿梭于伊拉克、约旦、塞浦路斯、
土耳其、埃及、以色列等国之间;战争之后辗转在中东采访,后来又去了美国。看
来,他并不只是为了创作而上路,作品是他生活的真实记载,远行成了他的生活方
式。他的文字并不过分推敲,他渴望展示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他的旅行不会
结束,他的感受不会gān涸。
催他远行的是激情,锚定他的也是激情。话里话外豪气冲天,字里行间渗透着
对祖国的眷恋。这份情,这份爱,随着路越行越远而越来越浓。
这本书平实、质朴、明快。他把中国的青chūn与激情带出了国门,又把世界的缤
纷与激情带回家乡。
愿他走得更远,看得更真,想得更深,写得更美。
名的米纳豪斯饭店,一间宽大的客厅至今停留在半个世纪前的伟大瞬间。阿拉
伯兄弟把罗斯福、丘吉尔、蒋介石的照片并排供奉,把他们看成捍卫人类自由的三
巨头。
一个国家的长远价值,是组成它的每个人的价值。一个人的脚跟只有站稳祖国
后,才能目光远大放眼世界。
上个世纪末,我从地球上最伟大的农业国踏上超级大国的直接感受,简直就像
农民进城。沃尔特。迪斯尼临终前说:“我天生是个实验者,直到现在仍不相信结
局。”
从老长城到新大陆(自序)
中国人从知道USA 的那一刻起,就对这个遥远神秘的国度心存好感。“美国”
者,美而、美妙、美好之国也,这与和我们一海之隔的日本把它称做“米国”有天
壤之别。
我大伯、二伯都是“常青藤”博士,最终都埋在美国。作为事业有咸的科学家,
他们一贯反对我这类狗屁记者对不甚了了的问题胡说八道。只有像我姑夫林耀华那
样在哈佛得过博士、在燕京大学当过社会学系主任的名教授才有资格写美国,而我
更该留在加州种地。
我的北大学长李肇星早就当过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美大使,同系师兄王缉思也已
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所所长……他们对美国的研究肯定比我更全面、更深刻。而
我这只“huáng鼠láng都懒得咬的病鸭子”则比他们更平民、更自由、更随心所欲。
美国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单凭这一点就和我心有灵犀。在“消灭法西斯,
自由属于人民”的二次大战期间,中国军队不仅在本土抗战,还进入印支、北缅和
南亚,由此赢得全世界的尊敬。1993年我到埃及拜谒日签署《开罗宣言》而著名的
米纳豪斯饭店,一间宽敞的客厅至今停留在半个世纪前的伟大瞬间。阿拉伯兄弟把
罗斯福、丘吉尔蒋介石的照片并排供奉,把他们看做捍卫人类自由的三巨头。
一个国家的长远价值,是组成它的每个人的价值。一个人的脚跟只有站稳祖国
后,才能目光远大放眼世界。
上个世纪末,我从地球上最伟大的农业国踏实超级大国的直接感受,简直就象
农民进程。沃尔特。迪斯尼临终前说:“我天生就是个实验者,知道现在仍不相信
结局。”
到美国去
蓝白颜色的国旗总让我毛骨悚然
一些有蓝白颜色的国旗总让我触目惊心毛骨悚然,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大概与
儿时所受的惊吓有关。1966年抄家时我刚满5 岁,“覆巢”的原因是打唐朝起列祖
列宗就读书做官,一直到中华民国我爷爷才断了官脉。我爷爷秉承家风,尚古好旧,
举五男五女,全部受过高等教育,其中两个是美国康奈尔博士,一个英国皇家植物
园硕士,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台湾,可都与仕途无缘。
台湾的二姑、美国的二伯一直是我儿时与生俱来背负的沉重胎记。根据我当时
的见识,他们应该像漫画大字报上的蒋介石、麦克阿瑟那样在太阳xué贴了狗皮膏药。
1971年我二伯持加拿大证件绕道北京看望唐氏满门时,我小学的班主任还反复教导
我:“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一定要对美帝国主义保持革命警惕。”我也暗自狠
下决心,准备像保护辣椒的刘文学那样和二伯拼个鱼死网破,“用实际行动和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