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尊被狠狠地刺痛,还以为自己是导演,原来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你是地下党,令人敬佩。你舍得把你岳父弄破产?到时你就没这种好日子过了。"我拿酒敬王一州。他喝下酒随即大呕,秽物洒满女人一头一脸,女人不顾自己,去为他揉背,等他呕完又帮他抹嘴。他挣开女人,身子晃晃悠悠,翻着白眼说:"去他妈的岳父,老子娶了个石女。"
我也开始呕吐。
我给向东刮胡子,他对我笑,我说,你他妈敢诈死骗我。他不答。刘卫红来了,怀里抱着孩子,我要给向东看我儿子,他却不见了。我气恼地把那个叫陈姨的女人打得满脸是血,帮我倒酒的日本女孩抱我的腿求饶,我伸手进她怀里捏。不好!艳艳和一个凶恶的老太太站在我身后。我一跃而起,惊出一身臭汗。
已过九点,昨晚并不醉,是因为恶心才吐。洗澡时盘算着先去看房子再去医院。钱!怎么把钱忘了?手头只有几千块,家里的存折是艳艳经手,取不出,就算取得出也不敢取。从"早一轩"拿,同样容易让艳艳察觉。想不到刚捐两百万马上为钱发愁,王一州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可想来想去也只有找他借比较安全,为了儿子就让他笑一次吧。
"你这个逃兵,"王一州居然已酒醒,"昨晚招呼不打就走,给你解恨的礼物也不要。"
"你醉得像死人,和你打什么招呼?"我想着如何把话扯到借钱上来。
"醉得蛮痛快的,今晚继续怎么样?"他提议道。我可不想看他的变态表演。
"改天再和你冲锋陷阵,我找你有事。"借钱总是难开口。
"有事快说!"他道,"米粉店开张了,闷得慌的话,我留有办公室,咱们携手抗日如何?"我鼓起勇气说:"想跟你借点钱。"
电话没声音了,随即传来大笑声,"开什么玩笑?你会跟我借钱?借来捐,老子不gān。"
"少废话,我认真的,你说借还是不借?"我不在乎面子了。
"他妈的,借钱口气这么凶,我求你借呀?"他想捉弄我,我不说话。过了半晌,他又说:"怕你这小子了,说吧!借多少?"
"二十万。"这是我经过考虑得出的数字。他笑得更大声,"王八蛋,二十万你也借,害得我紧张,以为你狮子大开口呢!我叫人送去还是你来拿?"
"我去拿吧,顺便参观你的办公室。"我额头上出了汗。
没去过王一州的公司,他的公司就在"白领街"的huáng金地段。我有点恍若隔世,两年前,徘徊在这种大楼外,想进去瞧瞧,生怕给保安驱逐。
"您是文先生吧?请跟我来。"一位笑容很甜的小姐把我带到电梯旁,又为我打开门,"请进,王总在等您。"电梯直达顶楼。
王一州的秘书羞涩地对我笑,竟是昨晚为我倒酒的圆脸女孩。她向我鞠躬,嘴上说着听不懂的日语。我本能地还一个躬,她又来一个,我不动了,等她为我开办公室的门。
第五章 骂出两百万(15)
我进门暗骂唐朝人教点别的不好,教这种虚伪的礼仪gān吗?有礼仪的畜牲比没礼仪的更可怕。
办公室里像没人。
"你的东西在吧台上。"王一州在我身后说话,他趴按摩chuáng上,一个女人在他背上踩。"要不要来个桑拿,我昨晚真的成李白了。"
我摇头,打量办公室,虽说没昨晚那个餐厅大也相差不远,这里是各种设备齐全,不但有酒吧,连桑拿浴室、室内高尔夫都有。
吧台上放着一只皮包,我走过去,胡乱拿一瓶酒倒了一小杯,查看过皮包里的钞票,写了张借据,把酒喝尽用杯压住说:"给我个女人,可以在这里待一年不出门。"
"好主意!哪天咱们试试,比比看谁耐得久。"这家伙真是无聊透顶。
门外秘书又鞠躬,还递来名片,我看过后,笑用英语说:"果子,好名字,不知道甜不甜?"
"欢迎您品尝。"她也用英语回答。我像王一州一样放làng地大笑。
跟随房产商跑了几个地方,选中一套新装修带家具的两居室。办完手续过了十二点,我匆匆开车去医院。
小孩的病来得快好得快,儿子活蹦乱跳,直冲我呀呀乱叫。
"你不来,我们就走了。"刘卫红面上化了妆,刻意打扮过。我说:"昨晚又喝多,今早要去给你们租房。"她说:"现在喝多有人开门了。"我说:"开门的人正好不在。"
儿子肤色像母亲,很白,眼睛像我,老成,一点不天真。我送她们回"泥街"拿东西,不想进那个"jì窝"。嘱咐刘卫红该扔的全扔掉,尤其是口罩做的尿布。我抱儿子在车里等待,毕竟是父子,这小子也不闹。
叫陈姨的女人和刘卫红一起出来,我让刘卫红还她钱,还加了不少利息。
"别只要儿子不管娘,当心你儿子大了报应你。"陈姨对我不感冒,我笑着从车里拿一包烟给她。
买了一大堆东西后,来到新居,儿子途中睡着了。布置一下,很有点家的味道,我又兴奋又害怕。
"你去做事的话,就请个保姆,不做也行。"我给刘卫红一张银行卡和一些现金。
"我、我不该拖累你,本来不关你的事,孩子是我故意要的,我想将来有个依靠,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她说话有点哽咽。
"说这些有什么用?老子糊里糊涂有个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流落街头吧!"我心里非常矛盾。她突然扑到我身上哭,"我不该把钱给那个混蛋的,让你儿子也受罪,呜......"
我搂着她的肩,身体与她的双rǔ一接触,竟冲动起来。她也感觉到了,用手去剌激,慢慢给我宽衣,自己也bào露出丰满的躯体。她的个头和艳艳差不多,我曾暗自拿她们相比,虽然没有艳艳的鲜美娇嫩,却有一种挡不住的成熟风韵。生了两个孩子,rǔ头略呈黑色,我还是喜欢,用力一吸,出了一嘴奶水,更是乐此不疲,还有什么比人奶美味的饮料?
"留点给儿子。"她大概是等不急了,只好先满足她。
像老夫老妻一样,那么自然,那么默契。中途儿子睡醒,在门外大哭。我紧张得停下动作,她紧紧搂住我说:"我拦好他了,掉不下来的。"我以最快速度冲向终点。
点上烟,心乱如麻,我成了有两个家的男人。
刘卫红抱儿子进来,站在chuáng边,长发如瀑披在肩上,儿子叼着一边rǔ房,她低头看儿子,一脸慈爱,很像在杂志见过的一幅油画,只是画上的耶稣比我儿子老。
"怎么啦,没吃够?想跟儿子抢呀!"刘卫红发现我发呆看她,一派妻子的口吻。我有点心酸,不禁长叹连连。
"你不用管我们的,她回来了,你方便再来,我们以后也别再这样,她发现可不得了。我做人家老婆也恨老公偷吃。"她坐到我身边。
"你讲得容易,你把持得住?除非你赶快找个人嫁了,不过要对我儿子好的才行。"我接上一支烟。她也叹气,"我不想再嫁人,嫁一次我怕了。现在那混蛋还在找我,我连老家也不敢回去。唉!反正我父母死了,我守着儿子,你要来就来,我不想老是靠你,过段时间我还是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