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_包为【完结】(44)

2019-03-10  作者|标签:包为

  "唉!"岳父叹道,"坐卧铺不错了,以前我是坐硬座来的呢!"我打开包,为赎王一州取的现金剩下不少,一起塞给他说:"阿姨带小弟,坐火车不方便。"他也不推辞,"好!姐夫请弟弟坐飞机,说得过去。"

  睡时和艳艳很动情,虽然害怕声音大,还是死去活来一番。事后,艳艳突然偎在我肩上哭了。我说:"怎么了?"她抽泣道:"我怕你像我爸那样,我不想像我妈。"

  我心跳如擂鼓,抱紧她说:"除非我死了,或者你跟谁私奔了。"她踢我一脚,撒娇地闹了一下,又恢复常态说:"我爸的女人来,不能给他们住家里,那样我妈不气死才怪。"我说:"好吧!我安排,你别管了,你们父女没两句就吵。"她亲我一口说:"这还差不多。"

  拿着晚报、早报,坐在"早一轩"总店门外的小树下。想寻找些有关向东的事迹,却一则也没找到。孙市长笑容满面接待外宾的照片,我多注目了几下。这段时间和他关系不错,一起钓过几次鱼,在我的调教下他长进不少。盘新华说,市长天天讲,他退休后可以钓鱼谋生了。他们不知道,每次带去的鱼塘,我事先吩咐养鱼人放进百来斤饿鱼。否则,凭他们那两下子,也想每次钓上十几斤?

  第六章 艳照上门(7)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讨好他们,可能讨好当官的是人的天性吧!不过,这俩人是很不错的玩伴,没什么官架子,至少口头上当我是朋友,任由我在语言上拿他们开心。

  "领导!电话。"方姐在店里叫。我进去她又说:"是你母亲吧,声音挺急的。"父亲又病了?不会吧?昨天才打的电话,因为艳艳向老娘告我的状,父母一般不会把电话打这里来。

  "小文吗?"不是老娘的声音,是徐老头的老伴,说是老头病了。我很奇怪病了不上医院,找我gān吗,我又不是医生。

  "他死活不肯去医院,你来帮我劝劝他吧?"

  徐老头的老伴解释说,老头的单位破产了,医药费报不了,医院收费又高,老头舍不得。我听她讲到半已经明白,叫李启明跟我上"泥街"去。徐家两老都是退休工人,是那个年代的计生模范,只有一个独子,在云南当军官,成家后很少回来。

  "是你亲戚呀!文哥?"李启明对老头的破房十分惊讶,脑袋结结实实撞在门楣上。

  徐老头靠着chuáng打坐,脸色发青,两眼无神。我说:"起来吧!我们去医院下棋。"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没空,我、我要去找人签名,你......"我听得莫名其妙,望他老伴,他老伴说:"还不是拆迁闹的!"原来,王一州在附近大兴土木,"泥街"的房地产大涨,开发商看上老头家这一片,可是给的拆迁费低得可怜。老头和几个老街坊站出来,分头去找居民签名,向政府请愿。大概连日东奔西跑,劳累过度病倒了。

  将徐老头送去医院,岳父大人来电,说是阿姨到了。我急忙回家接他,jiāo待李启明去订酒店。岳父的女人蛮标致的,年纪和我不相上下,很有点刘卫红的味道,我张口不知该叫什么好。

  "叫我韦老师吧!艳艳也这么叫。"女人很大方,那气质刘卫红没法比。艳艳的弟弟才六七岁,长得唇红齿白,非常可爱。一路上"大哥哥、大哥哥"问个不停,我送他们到酒店他还想跟着我,他母亲生气才作罢。

  安顿好岳父一家三口,我有点气闷,开车去儿子家,躺地上让儿子往身上爬。刘卫红问:"老丈人和丈母娘对你满意吧?"我说:"一个老丈人有两个丈母娘,差点要我老命。"我和她讲了一下艳艳家的情况。

  陈姨说:"这有什么?哪天你儿媳妇还不是一个公公两个婆婆,还不一样?"我举起儿子大笑。不敢待太久,艳艳回来后,我匆匆来,匆匆去。

  家里人口增多,麻烦的是并不和谐,连吃饭也分上下半场。我成了唯一的服务员,上窜下跳侍候着。艳艳也不开心,为了不让她母亲被岳父一家刺激,有时她去学校上课把岳母带去。

  随着王一州在"泥街"的投资全面铺开,"早一轩"的第三间分店也提上了议程,我暂时扔下繁琐的家务事。

  "这事还是归启明管吧!"在家听惯使唤,我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发号施令的乐趣。

  李启明在一边切卤菜备晚饭,吃惊地抬头望我。出事后他卖命许多,话也少了,珠珠来找过他好几次,他躲着不见。

  方姐说:"这样好,启明走了,那个骚货也找不到他,启明,那边有日本美女,找个日本美女给我们看看。"老吴笑说:"日本美女可没有那么高的。"李启明一脸窘态。

  门外有人叫,转头去看,是艳艳和岳母来了,我大感意外。

  "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乱七八糟的。"方姐去搬椅子,李启明去拿饮料。艳艳嚷道:"来这儿不行啊?你在这里gān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母说:"是我想来看看的,你一天没回去了,我怕她爸又给你找麻烦。"岳母看来是真的心疼我。

  第六章 艳照上门(8)

  "gān脆,在这吃饭吧!回去还得做,启明,你叫四川添几个菜。"我也不想回去给岳父一家当服务员。艳艳双手赞成,"我要吃对面酒店的白切jī,叫你买点回去你就不买。"老吴说:"我去买,正好他们有我们的账没结了。"对面酒店的白切jī皮厚脆口,肥而不腻,宣扬说可美肤美容,我气不过它这点,被艳艳唠叨了好多次。

  开饭不久,门缝伸进一个脑袋,竟是潘大山这只疯狗。

  "贼头贼脑的,想gān什么?"我骂道。艳艳吃过他苦头,白了他一眼不做声。

  潘大山一溜烟进门,夺过我的碗筷坐下就吃。大家不认识他,奇怪地望,他停下喝酒,见大家不吃,朝岳母点头笑说:"不好意思,饿坏了,大家一块吃,一块吃!"嘴里的菜没吞完,口齿含糊不清。我说:"你从牢里出来呀?"

  潘大山吃完两块白切jī才答:"也差不多,随市领导下乡,倒霉遇上滑坡,在路上堵了一天,又饿又渴,刚刚进城,路过门口。嘿嘿,真让我混上一餐现成的!"

  "谁在这里混吃了?"又有人来,身着警服,全副武装,是盘新华。身后竟还跟着孙副市长,我连忙起身相迎。潘大山没动,边吃边嚷:"我得吃快点,市长、局长大概也是来混吃的。"孙副市长和盘新华大笑,我估计他们的情形跟潘大山差不多。

  艳艳说:"我们吃饱了,你们慢吃吧。"我给孙副市长介绍了一下,他和岳母拉了几句家常,对艳艳笑道:"弟妹走啦?不怕我把文老弟灌醉?"艳艳说:"他才高兴呢!能给市长灌醉,不chuī上半年才怪,我要和我妈回去看电视了。"她说了声"拜拜"和岳母离开。老吴和方姐也借故走了,剩下李启明一人给我们斟酒添菜。

  "文老弟,好福气呀!娶了个通情达理的媳妇。"孙副市长对艳艳称赞不已。盘新华说:"你岳父、岳母从北边来,过得还习惯吧?"我叹道:"他们习惯了,倒是我都不敢回家了。"我把岳父进门就要拆这拆那和他们说,个个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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