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赖皮,任务没完成就来了,我不管你的喔!"艳艳叫道。我说:"往你爸上海家里打个电话,兴许他们才进门。"她真打了,只讲了几句扔掉手机搂住我脖子,亲得我一脸口红。
狂风bào雨过后,两人不愿动,躺chuáng上说话。
"妈这两天心情好多了。"艳艳说,"她今天叫我去给她买画具,说她要开始画画了。我看她挺喜欢郊外的。"她以前讲过岳母年轻时很有绘画天赋,可惜当知青耽误了。我说:"那你们多住一段时间。"她说:"我在这里也没多少事了,过两天和她去参加旅游团,就怕你独守空房,这坏东西受不了。"她抚摸我命根子,我说:"已经被你折磨得有气无力了,正好休养生息,等你回来雄风再起。"她笑着扑到我身上。
李启明请来的酒保真不赖,我喜欢坐在吧台里看调酒,当然是边看边尝。艳艳来电说,她和岳母出发去旅行了,我在这里坐了三个晚上。
那个留八字胡的日本人进门直接走到我对面,挑战似的连gān两杯,我看得火起,叫酒保摆上十个杯,与他对饮。
"我们不道歉!上一代人的战争,我们不道歉,不道歉......"八字胡喝完五杯,醉态可掬,他说的是我们昨晚争论的话题。我说:"好!我们也去搞个东京大屠杀,我儿子也不道歉。"八字胡没了影,原来从凳子上滑下,他的同事把他拖走。
"文哥,我送你回去,我考到驾照了。"李启明跟我出酒吧。我一把推开他,"一边去,老子开飞机也没问题。"头脑还清醒,就是踩油门不知轻重,超了很多车。我不回那个空dàngdàng的家,回另一个家。
刘卫红很吃惊我这么晚会来,我口渴,没关门就掏出她rǔ房吸奶吃,也不顾陈姨在一旁嬉笑。吸了几口奶水,我说:"老子是非不明,老子堕落,又怎么样?什么鸟市长、局长,全他妈的卑鄙无耻。老子爱做墙头草,谁管得着?"
"夜深了,你小声点。"刘卫红把我半拖半抱进卧室。她给我脱衣服,我也拉下她裤子,她说:"喝太多了,不要来。"我说:"喝多才有劲。"我不由分说冲进她体内。
身上怎么湿漉漉的?我醒了,以为是昨晚喝多尿裤子,我真的老了!睁开眼,看见儿子红红的小脸蛋,正坐在我身上,是他尿了我一身。臭小子冲我笑呢!刘卫红把他拎起,笑道:"明明真乖,知道你老爹昨晚没洗澡,帮他洗了。"
头痛得厉害,跟八字胡没喝多少,是酒保给我尝的酒太多。
"以后你喝多了,别开车好不好?出事了怎么办?"刘卫红把儿子抱出去又进来。我也后怕,口中仍说:"不算醉,我记得昨晚金枪不倒呢!是不是?"
"有脸说。"她一脸鄙夷,"没两下就不会动了,像头死猪。"我哈哈大笑。
从卫生间里出来,喝完一杯热牛奶,马上jīng神焕发。我对刘卫红说:"要不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补上。"她却叹道:"你还不了解你老婆,她挑日子出门的,忘了我们是同时来那个,昨晚还行,今天不行了,谁让你喝那么醉?"我注意到陈姨面露喜色。
跟儿子玩了一早才出门,路过一家广告牌很大的保龄球馆,心痒难耐,停车进去。
太久不玩了,球艺十分生疏,嫌摆球时间长,要了两个球道,打到两手发酸才罢休。jiāo钱时,碰上了劳剑,想避开,他发现我。
第七章 两头家(10)
"文老板,不认识老友了?"劳剑身后跟着几个不像善类的人。我说:"大球星哪敢不认识,我是怕你老人家太忙,没空修理我。"他笑道:"还计较那件事呀!女人都是你的了,我已经认输,上次确实对不住,因为那事我连球也没得踢。喂!你们几个知道吗?这位文老板,早一轩就是他开。"
"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一步。"这王八蛋人多势众,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说:"这么忙呀!想跟你喝一杯呢。"我礼貌地道别,走得相当láng狈。
哪也不愿去了,开车满城瞎逛。手机响不接,路过"早一轩"分店不进去。天快黑了饭也不想吃。在公园附近看见几个算命的,我停下车。
几个算命的都向我招手,我走到一个老和尚模样的人跟前,他递给我一张凳,上下打量我,双眼微闭,慢吞吞说:"施主虽是个大人物,不过呢,你近期的劫难不小啊!"
蛮危言耸听的。我说:"那就请师父给我讲讲。"
老和尚捻着下巴稀疏的白须说:"施主仪表堂堂,眉宇间透出英气,是官场上的人,而且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施主血气方刚,恃才傲物,得罪人不少啊!"我想笑,还是忍住。他又说:"施主非但仕途得志,且财运亨通,只是女色太多,不日定有大变。"
我说:"能不能讲明白点,我到底有哪些劫难,如何化解?"
老和尚郑重其事说:"施主劫难有二,一为天灾,一为人祸,天灾乃施主上司所赐,人祸乃施主酒色引带。化解之法自然是有的......"他突然停口。我不愿扫兴,拿出一张五十元,放进他脚边的钵里。
"施主若有不解,可再来。"老和尚转身写了一张纸条给我。
回到"早一轩"总店,赶上吃晚饭。
李启明几人没想到我会来,手忙脚乱地给我添餐具。方姐招呼小四川加菜,老吴去拿我爱喝的啤酒。"早一轩"其实现在属于他们的,我常有来做客的感觉。
跷起二郎腿,看老和尚给的纸条。上面写:"天灾以财色化,人祸用真情解。"我自个大笑,几个人给我弄糊涂了。
方姐问:"什么好玩的事儿?让我们也笑笑。"李启明说:"彩票中奖了,几等奖?"老吴已给我倒好啤酒,我拿杯喝了一口说:"开饭。"
"文哥,出去看看我们刚做的霓虹灯,像樱花一样。"李启明兴高采烈走进酒吧,坐在我对面的高凳上。
"你先留心那边的几朵花吧!"我指着正在和日本人搭讪的几个陪酒小姐。李启明说:"正想跟你说这事,她们来找我,我见日本人从外面带人来更容易乱,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不,我马上撵她们走。"他怕我责怪。平时我很少过问,凡事由他做主。
"最好了解她们的底细。"我并不想追究,只是有些担心,"别带进一群吸毒的,我不想惹麻烦。"李启明说:"文哥,他们妈咪说认识你,说你跟一个叫英姐的是朋友。"他妈的,阿英跑我这里赚钱来了。
"去,把她们妈咪找来。"我恼火了。李启明见我变脸,不敢再说话,跑过去拉来个戴眼镜的女人。
"文老板可能不认识我了,我以前跟英姐做的。"戴眼镜女人扑到吧台上。我冷冷说:"你叫阿英来,我跟她说。"她说:"好吧!我打电话给她。"她拨通手机和阿英讲了几句,又说:"文老板,英姐问在电话里说行吗?"
我拿过她的手机:"好大的架子,我五分钟内让你的人消失。"阿英yín笑道:"别生气了,我们可是患难之jiāo呀!我的人不去,肯定也有人去,你愿意给我的人去,还是愿意别的人去?有财一块发嘛,是不是,好老弟?"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