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光荣还是梦想:我的人生笔记_石钟山【完结】(36)

2019-03-10  作者|标签:石钟山

  第66章 复活英雄时代

  王:您已经连续创作了多部军旅题材的小说,是不是在追求创作上的连续性,形成一个关于军人的系列?

  石:追求连续性的想法是有的,对军人系列倒没有过多考虑。新作《男人的天堂》还有一个名字叫《战旗如画》,根据领域的不同可以有针对性地使用,小说写的三代男人的故事,围绕战争和爱情这两个主题展开,战争是男人的天堂,爱情是男人的天堂,在通往两个天堂的路上发生了很多故事。小说中我创作了爷爷、父亲和儿子,首先他们都是男人,然后他们又都和战争联系在了一起。男人是野性的,男人的出生就是和血与火联系在一起的。在血与火的浸润下,男人才是可爱的,同时也是有生命的,男人为了烈性而生。

  王:读您的作品,虽然很少看到硝烟弥漫,但读者总能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军事感”、“战争感”,有人说,您通过复活一个个打马而过的军人,复活了那个被血性照亮的英雄时代,唤醒了久违的悲壮情怀和远逝的崇高渴望,而这正是这个时代最贫乏、最需要的东西。您是否把这当作是军旅作家的最高使命?

  石:一个作家,喜欢描写什么样的主人公这是命里注定的,我喜欢、甚至可以说崇拜石光荣那一代人。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军人,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复活一个真正的军人,这样的军队才是战无不胜的,少些jī零狗碎,多些铮铮铁骨。石光荣是我迄今为止塑造的最为满意的男人形象。

  王:您为什么不写和平时期的当代?是因为只有过去在战争年代的军人才更能进入宏大的叙事过程里吗?

  石:反映当代军人的小说我写过不少,尤其是早期创作,如《旧辙》、《大风口》等一系列反映当代军营生活题材的小说,也被圈里人称道,但是那些小说都局限于写兵情,故事性、趣味性比较qiáng,写着写着就觉得自己写不动这些题材了,走进了一条死胡同。1997年开始,就从当代军人转向了回忆军人的系列创作。

  王:您在创作中充满了激情,在爱情上却是那么冷静,呈现这种分裂现象,您不觉得奇怪吗?

  石:可以这么说,我把所有的激情全都用在了创作上,一个人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的负载都是有限的。我选择了把激情放在创作上,可以说我对写作有一种爱情,是那种绵长的爱情,想了上篇就会有下篇,总是认为没有写出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不得已地就一直写下去。妻子以前是做编辑的,在文学上跟我很有共同语言,她不会有太多的抱怨和不理解。

  王:下一步您还有什么创作打算?我们期待着您为读者奉献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石:写作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已经是他生活及使命的一个组成部分,只有一如既往地写下去,才能证明生命的存在。我历来对自己的写作没有jīng细的打算,一切都是随着感觉走,但写什么、不写什么,我是清楚的。

  第67章 答《华商晨报》记者

  问:很高兴能看到您的这又一本优秀的文学作品,能告诉大家创作这部军旅题材的小说有故事原型吗?

  答:没有原型,但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又无处不在,这就是文学的力量。

  问:这部作品的创作用了多长时间?

  答:作品从构思到创作大概也就是半年之久。

  问:大家都了解您本身就是成长在一个军人家庭,那么这部作品中的浓郁的部队大院气质都是和您的生活成长经历有关,对吗?

  答:生活都是相通的,作家描写的生活肯定会有一部分是自己熟悉的,或者是亲身经历过的。想象是基于现实生活的基础之上。

  问:说实话我本人在读这本《天下兄弟》的时候就几次感动得要流泪,您在构思这部作品的时候内心的情感一定相当丰富,能跟大家谈谈你的创作过程吗?

  答:生活进入到了今天,许多善良、纯真都在丧失或沦落,许多真性情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于是我想创作一部反映人类真情怀的作品。选择兄弟这一题材,也是缘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后独生子女现象,他们体会不到兄弟、姐妹间那种大家庭式的情感,所以刻画了兄弟式的亲情。让独生子女们去领悟、感受到这样一种情感,同时让有着兄弟姐妹的读者,再经历一次怀旧,呼唤人间血浓于水的真情。

  问:读您从前的作品,感觉您的文字是以军旅中父子情愁见长的,这部作品应该算是较之从前作品情感脉络的一种突破,您能把三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描摹得如此催人泪下,感觉您的创作正在从情节型转型到了催泪型,不知道您是有意识地这样做的吗?

  答:一个作家的创作风格是悄然转型的,有些题材写过了,不能再去重写,只能去转换新的题材。我的这部小说立意就是要写出兄弟间的真情实感,如果说能够打动读者,这就证明我创作这部作品的初衷达到了。

  问:您的文字风格非常有东北话的特点,里面好像还掺杂着不少老沈阳的方言,读起来非常轻松亲切。记得几年前您曾在沈阳居住过一段时间,现在仍然生活在沈阳吗?还常回来吗?

  答: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作家也不例外。熟悉的环境和语言永远是我创作上的动力。作家不能没有根,他的出生地和成长的环境对作家很重要,会伴随作家走完其创作的一生。

  问:您的文字好像和目前文坛上的作家们差别很大,叙述和切入好像也很漫不经心,情节上倒是有些过多的奇迹和巧合,比如田村和刘栋的血型偏偏是稀少的类型,只有他们能相互输血,再比如刘树捐献角膜给田村,这些巧合是不是有意在夸大兄弟情深这样一个意图呢?

  答:生活其实就是一场没有谢幕的戏剧,戏剧也是生活的一种。如果没有戏剧因素,作家也就无法创作了。作品中的叙述我是有意为之,直白、散淡,可以很好的突出作品所要传达的真情,我不想让繁杂的语言破坏表达的主题。在这里,语言只是引领读者走进作品的一座桥。

  问:这个传奇故事很多读者读后都感觉太完美了,没有缺憾,尽情演绎了一个动人故事,展现了人世间的真善美,不过也有的读者说,您的作品千篇一律,您自己怎么样看待这些评价呢?

  答:描写真情实感是我写这部作品的初衷,我的追求就是一次对完美和美好的一次写作。说到作品的千篇一律,我有些不明白了,这部作品和以往我的任何一部作品都不一样,如果说主题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一直在追求描写一种真实和真爱。

  问:在这部作品中,有的网友称您笔下的刘树让大家看到了一个“中国式的大哥”,就是那种父亲式的兄长,在您的生活经历中有这样的一个原型吗?

  答:这种想法我觉得很贴切。中国的传统就是长兄如父,这是我们民族特有的一种文化,这样的生活回归到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比比皆是。

  问:小说《天下兄弟》的画面感非常qiáng,这样是为了方便电视剧的摄制吗?什么时候观众能看到影视版的《天下兄弟》?

  答:写小说时没有想到拍电视剧的事。目前电视剧正在筹拍中,明年应该可以制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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