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任小姐动。他问:你叫什么?
小姐就说:我叫妮妮。
他说:你不叫妮妮,你叫青青。
小姐就笑着说:只要老板高兴,我叫什么都行。
他一把抱过小姐,恶声恶气地说:你就叫青青!
小姐似被他吓着了,忙点头说:我叫青青,我就叫青青。
他闭着眼睛,恶狠狠地去剥小姐的衣服。小姐就嗲声嗲气地说:老板,你用这么大劲gān什么嘛!
他发泄的过程中,一直没有睁开过自己的眼睛,他一边发泄一边说:你说,你叫青青。
女人就说:我叫青青,我叫青青,青青就是我。
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真实的一切,他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恨自己,恨不能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开上车,逃也似的奔去。在空旷的大街上,他把车开得很快,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开,一味地高速行驶。
有时他想,出一次车祸,把自己撞死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种疯狂的念头才平息下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找出那盘录像带,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说:朱青,你这个婊子!我得不到你,也不让你好活。咱们走着瞧,你这个婊子!
他对着录像带,又发泄了一次自己。
刘公达每天清晨走进公司的时候,李明已把他的办公室打扫得gāngān净净了。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孤独和悲凉又一次劈头盖脸地袭过来。
他有时把李明叫进自已的办公室里,让李明坐在自己的对面,很无奈地说:李明,现在公司的人你都看出来了,没有一个好东西,都去围着朱青转了。
李明不说话,很同情地望着刘公达。
刘公达又说:李明,你不会背叛我吧?
李明站起来说:刘哥,你这是骂我,还是想赶我走?
刘公达叹口气说:我身边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了。半晌又说:我总有一天会击垮他们,我还是古都影视公司的老总。
李明说:不能这么被动地等着,找一个项目,也震他们一下。
刘公达就笑笑说:不忙,等朱青折腾不下去那一天,我再出来收拾这个摊子。
第71章
李明并不知道,刘公达正在偷偷酝酿一场yīn谋。
他有时觉得刘公达这人不很磊落。他曾经把苏群的病当成苏群给他设的圈套,现在又把朱青当成了自己的对手,处处跟她过不去。
在公司里,有时,他去别的办公室串门,那些人正说得起劲,可他走进去的时候,他们却马上转移了话题,同事们也总是用不成不淡的态度对待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刘公达,大家都认为他是刘公达的人。后来,也知趣地不和大家搀和了。
好在他有石丹,工作中的不快和寂寞便无所谓了。
石丹给予他的是一种崭新的情感,这种情感每天都是新的。在每一天里,他会获得不同于昨天的感受。他已经无法离开石丹了,他无数次畅想未来,和石丹一起的未来。未来让他迷失和陶醉。
他每天上班离开家(他现在真的把那套租来的房子当成了家了)走到楼下,都要回头向楼上张望一眼,石丹在阳台上二,微笑着向他招手,告别。他在她的目光中走去,他的心里充满了自信和幸福。爱情中的人,看到的一切都是美丽的,此刻,李明就是这样的人。
他走进办公室,便开始惦念石丹了,他想知道此刻她在gān什么,也在思念他吗?他忍不住拿起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终于接听了。他问:gān吗呢?她嬉笑着说:想你呗。他说:我也想你。每天他们总要这样打上几回电话。有时临下班时,他又给她打个电话说:晚上想吃什么?她就在电话里说:咱们去外面吃吧,咱们都好久没有去外面了。
自从那次李明和黑子一伙打架之后,他们真的没有再到外面去疯玩了。他们并不是怕打架,而是没有时间出去疯玩。他一进家门,石丹就像一只小鸟似的扑进他的怀里,两人缠绵不已,有说不完的话,有说不完的爱。
有一次石丹半开玩笑地说:咱们现在是新婚呢。
他就说:我做梦都想当新郎。
她就刮他鼻子笑他没羞。
石丹越爱李明,越留恋她和李明在一起的生活,就越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她又在写小说了,她想以此让自己沉静下来,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她对李明的情感已经使她的内心沸腾了。
李明上班走了之后,她坐在电脑前,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电脑屏幕静静地亮着,仿佛在召唤她。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一坐在电脑前,她的心情很快便能平静下来。现在却不行了,睁眼闭眼的,眼前总是浮现出李明的身影。
这些日子,仍有不少杂志社给她写信,确切地说是给那个叫“彤彤”的女孩写信,希望她赐稿,并参加他们专门为女作家组织的笔会。她看了这样的信,只感到恶心和难过。
很长一段时间了,各种媒体上都在宣传一批青年女作家,说她们的小说如何如何先锋和前卫,属于另类文学。她也好奇地在小书摊上买了几本正畅销的这些女作家的书,却没有看出先锋在哪里,前卫在哪里,无非是写一写她们自己琐碎的生活,或者是她们臆想的生活。
这类书很好卖,一版就能印上几万,十几万。她想不出这类书的读者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在阅读,难道他们是想窥视女作家的私生活,或者是这些女人想象出来的私生活吗?这样的小说里,主人公不断地更换情人,用各种方式方法去做爱,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难道她们的生活真的是这个样子吗?她们(书中的主人公,写作者往往把主人公写成“我”)一律不工作,却不停地出入酒吧,进高档饭店,带着许多làng漫的想法去旅行,旅行中还要有一两个情人相伴。石丹不相信,那会是她们真实的生活。
一些不负责任的评论家和编辑,大都是中年以上的男人,他们在这群女作家臆想的生活中冲动着,写出的评论文章也像是呓语,云山雾罩,不知所云。
石丹感到难受和悲凉,为自己,也为那些同龄人写手们。她不把她们看成是作家。
那天,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敲开了她的门,自我介绍是某出版社的编辑,打听彤彤是否在家。
石丹冷冷地说:我不认识彤彤便想把门关上。男编辑却没走的意思,挤进门来说:我是从外地来的,一下车就找到这里,小姐请你赏我口水喝吧。
石丹给他倒了杯白水,他嘘嘘哈哈地喝起来,一边喝一边说:小姐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大白天在家里,你是不是自由撰稿人?
石丹一副随时开门让他走的意思,见他这么问,便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撰稿人,我是个文盲。
男编辑大度地笑着说:小姐,你真会开玩笑,你看你那电脑,明明是白领嘛。我跟你说小姐,现在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写的小说,不,写什么都可以,只要经过我们一包装,一炒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只要你肯写,一定能出名,不仅出名,还能有可观的收入,比你上班qiáng多了。这年头,谁怕钱咬手哇,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