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但是与我毫无关系,与我的哥哥们以及苗盼雨肯定会有关系。”路长捷说。
“如果路省长和闻过喜之间发生了斗争,你会站在哪一方?”
路长捷毫不犹豫地说:“我会站在正义的一方,而正义的一方很可能是闻过喜,因为我了解小闻,也了解我的父亲。”
“啊,这我就放心了。”王步凡轻轻地叹了一声又说,“关于小闻被伤害的事情我们要充分利用舆论这个工具,写一篇记者会不会被黑恶势力所吓倒的文章登在《河东日报》上,最好明天就见报。”
路长捷说:“王书记,我的手续已经调到河东日报社了,这篇文章我来写,过去我总提醒小闻要小心一些,不要得罪那么多人,现在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了,不反抗能行吗?”
王步凡说:“写文章闻过喜可是高手,尽管他的右手受伤了,但是他的头脑没有问题,文章怎么写,小捷你要多听听小闻的意见。不过我有几句话想请你写进文章里。有人想用砍掉手指来堵住闻过喜的口是不可能的,想用邪恶来威胁正义也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记者,最重要的是用笔采访、写作,没有了右手的两个指头,但是他还有耳朵和嘴,同样还能疾呼和呐喊,一个富有正义感的记者是不会被邪恶势力所吓倒的,这起砍掉手指的恶性事件,既显示出黑恶势力的猖狂残bào,也显示出我们记者在凶残邪恶面前的威武不屈,在建立和谐社会的进程中,我们要加大对黑恶势力的打击力度,同时也要给记者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与工作的安全环境……”
王步凡的话让闻过喜这个铮铮汉子哭了,他哭得很伤心,路长捷也陪着闻过喜在哭,一对尚未结婚的恋人哭得让人看着心酸,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去安慰他们。
22
田秀苗与摆蕴菲分工以后,田秀苗就一直在寻找凌海天的行踪,她先到天首市公安局家属院周大海住的楼房附近监视周大海的家,她用望远镜观察了周大海的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仍然不放心,就化了装,以一个化妆品推销员的身份来到周大海的家门口,敲了周大海的家门。三月八日星期二,是“三八”妇女节,周大海的妻子下午放假正好在家。周大海的妻子开了门,注视着田秀苗问:“你找谁?”
田秀苗笑着说:“大嫂,我是推销高档化妆品的,我看你平时经常做面膜吧?我现在给你推荐的产品是目前国际上最流行的,效果也特别好,有女用的,也有男用的……”
周大海的妻子冷笑一下说:“我们家什么样的化妆品都有,有国产的,有进口的,我从来就没有自己买过,你还是到别处推销去吧,我们不要。”说着话已经把门推上了。
田秀苗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环视了一下那个四室一厅的房子,所有的房门都开着,因此她断定凌海天不可能在周大海家里藏匿。那么凌海天会藏在什么地方呢?据田秀苗掌握的情况来看,凌海天除了自己的一套单元房,其他地方没有房子,平时也多是住在河东大世界里,现在河东大世界虽然没有关门,可只有东方云霞在料理看门,凌海天已经不可能再到那里去。凌海天过去也到滨海别墅那里住过,现在也不可能去,那么他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呢?田秀苗忽然想起摆蕴菲说过凌海天和周大海、韩二宝的关系很好,韩二宝是凤凰山看守所的所长,凌海天会不会在凤凰山看守所里?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到凤凰山看守所去必须亮明自己的身份,必须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地去。于是她和向天歌取得联系,并说要到凤凰山看守所去看看。向天歌问明了对方的身份,表示要积极配合,并且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田秀苗说她在天首市公安局家属院门口,向天歌说他马上开车过来。
和向天歌联系上之后,田秀苗又在想以什么理由到凤凰山看守所去,她又想起了天首市发生的“7·14”抢银行案,于是又和摆蕴菲联系,说需要一张凌海天的照片和“7·14”银行抢劫案主犯的模拟画像,摆蕴菲说她正和王太岳研究大搜查的事情,手头有照片,然后问了她所在的具体位置,说马上让王太岳送过去。
当王太岳把凌海天的照片和“7·14”银行抢劫案主犯的模拟像送到之后,向天歌也开车来到,王太岳和向天歌都不认识田秀苗,田秀苗却认识他们,主动走上前向他们两个人出示了证件,王、向二人给田秀苗敬了礼,田秀苗还了礼。王太岳把田秀苗要的东西jiāo给她,然后问她还有什么指示,田秀苗笑着说:“指示不敢当,其他暂时还不需要,王局长请回吧。”王太岳又给田秀苗敬了礼然后开车离开。
向天歌见王太岳离开,才让田秀苗上了车,然后问道:“田秀苗同志,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的职务,你可是大庙里的神呢。”
田秀苗笑道:“大庙里也有勤杂工,我刚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到公安部上班,你就叫我小田吧。”
“那可不行,你是上级派来的,不行我就按现在流行的叫法叫你田主任吧,田主任有什么指示?”
田秀苗笑道:“向厅长,你就别瞎客气了,在您面前我还是个学生呢,就叫我小田吧,主任这个qiáng加的官衔就免了,我又不是什么主任。咱们说正事,不知道向厅长对天首市公安gān警队伍了解不了解?”
“我一直在天野工作,对天首市的情况了解得很少。”
“摆蕴菲局长也没有向你汇报一下天首市治安方面的情况?”
“我刚来,还不到一天时间,都忙,我也没有时间听她的汇报就进入角色了。”
“据我所知,天首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周大海和凤凰山看守所的韩二宝两个人都有问题,他们和路坦平的儿子路长通、大世界的老板凌海天过往甚密,很可能他们已经成为天首市黑恶势力的保护伞。”田秀苗说着话看了一下向天歌,见他有些吃惊,就说:“走,咱们到凤凰山看守所走一趟,探一探那里的虚实。”
向天歌开着车说:“有这么严重吗?那摆蕴菲是gān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赶紧清理门户?”
“你以为摆蕴菲同志懦弱吗?她也没有办法啊,天首市有刘颂明,河东省有路坦平,她根本左右不了局势。”田秀苗仅仅到河东省一星期时间,已经把河东省以及天首市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向天歌不解地问:“小田,咱们到凤凰山看守所gān什么?去看望什么人吗?不会是看望薛永刚吧,好像他现在还在反贪局里jiāo代问题呢。”
田秀苗说:“向厅长,我刚才已经跟你说了凌海天和韩二宝的关系,我怀疑凌海天是黑恶势力的头目,白杉芸的死和huáng河大桥上的爆炸案可能都与凌海天有关系,这个人很狡猾,他现在已经不露面了,并且隐藏的地点经常换,我怀疑他可能在凤凰山看守所里。咱们去会一会韩二宝,借你厅长的面子去视察一下凤凰山看守所。”
向天歌明白了田秀苗的意图,用佩服的眼光注视着她,觉得这个小姑娘很不简单,不由叹道:“上级就是上级,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