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 作者:三五明月(下)【完结】(40)

2019-03-14  作者|标签:三五明月 灵异神怪 系统 穿书 恐怖

  小鬼有些惊讶地嘲讽道:“你不怕死了?”

  “我一直不怕死,我怕的只是之前那样不死不活的人生。”

  他抬头,看着那个小鬼,脸上挂上了灿烂的微笑,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毫无保留的笑容,“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今天我如你所愿了,来吧,陆言。”

  那个“言”字消散在风中那一刻,s-hi哒哒的水鬼、上涨到胸口的水,都随着这一句话,一瞬间消失在了风中,仿佛这场噩梦从来都没做过一样。

  陆言疲倦地垂下头,就这样靠着陈婧,睡了过去。

  “我好累啊。”

  门外的沈越脸色始终很凝重,恶意战战兢兢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好像多说了一句话又会惹得沈越不开心。

  “里面有……很奇怪的结界,我的力量进不去。”

  恶意在心里偷偷想着,进不去好吧进不去,进不去就让那两个人死在里面啊。他这么一想,沈越却兴奋地叫了起来:“结界从里面消失了,我的烟雾可以飘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恶意就看到沈越背后有一扇门慢慢地打开了,吴梓这副r_ou_身的视力一向很好,那个“14”的荧光绿色的标志闪烁起来那一刻,恶意的嘴角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呢。

  “快!我们进去救……”沈越那个“救”字才说出口,他颈后便遭了重重一击,来不及说出一个字,沈越就瘫软在了地上。

  恶意拍了拍手,检查起地上晕倒的人,确认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之后,将沈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十五楼看看最终的秘密吗?我们就要到了呢。”

  当他推开十四楼的大门那一刻,另一个鲜活的、美妙绝lun的世界,又朝着他缓缓张开了双臂。

  两扇沉重的木门旁是打扮同样j.īng_致的门童,与朱老板养的那两只小狐狸服务员不一样,这里的门童面目更像是观音座下那持帚洒扫的童子,一样的粉雕玉琢、一样的眉清目秀,像是灵气独独钻进了生育这两个孩子的子宫里,所有的言语j.īng_巧化作了实物。

  恶意眼睛一亮,但也只是亮了一瞬而已,下一秒他又淡淡地将眼睛挪开,因为他在里面看到了更加美妙的人。

  穿着白衬衫,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像一株蓬勃生长的白杨,浑身上下都展现出令人嫉妒的生命力,小脸饱满得像是多汁的水果,咬一口就有清甜的汁水迸出。

  他应该是被调教得很好的,看到恶意这样的长相都没有露出丝毫嫌恶的表情,乖巧地询问:“请问您是季夫人介绍来的客人吗?需要我帮助您些什么?”

  恶意放眼瞧去,一楼除了角落里的沙发便是中心的舞池,红男绿女们在这里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时间和欲望。

  八楼九楼的整容医院、十楼十一楼的饭店、十二楼十三楼的银行,看着舞池中扭动着的身体,恶意稍微一想,便知道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与其他x_ing服务场所不同,这里的所有人脸上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面具,惨白的底子上只裂开了眼和嘴。

  恶意心里偷笑,还有些有趣。

  他肩上扛着沈越一个大活人,其他人也没觉得多奇怪,连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两个门童都是眼观鼻鼻观口,白衬衫少年只瞟了他背上的人一眼,就怯生生地收回眼睛。

  恶意微笑:“你按照他们的来就是了,我还要一个房间。”

  小少年点点头,从门口进来的柜子里拿出两张面具,递给了恶意。

  恶意给自己戴上后,又给晕过去的沈越也戴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聪明的。”

  在前方引路的小少年诚惶诚恐地缩了一下脖子,语气里却还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我才来这里半年,但是领头妈妈是教过我的。”

  恶意踩过绵软的地毯,看着那些在灯光下越贴越紧的r_ou_体,那些逐渐在空气中升腾浓郁起来的欲望,回想起沈越有些冰冷却很柔软的唇,笑意逐渐在嘴角漾开。

  陆言和陈婧醒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打开了,那些肮脏的水早已经退去,但陈婧的伤口被水一泡却更加严重,翻卷发白的伤口似一张张吞噬生命的嘴,陈婧有些发烧,但意识还是在的,她摸索着抓住陆言的袖子,问道:“没事了么?”

  陆言点点头,扶着她往外走,“你的伤口太多了,我得给你找一些药,不然会感染发炎的,在这里发起烧就不好处理了。”

  陈婧龇牙咧嘴地忍着疼,却听见陆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那只小鬼是什么关系吗?”

  陈婧咳嗽了两声,“他是困扰你很久的心结?”

  “是我自己的罪孽。”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是个工作狂魔。所以怎么说呢,我小时候,大概有点孤独吧。我是六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梦似乎可以预知未来,当时不太理解这种能力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了和人聊上天,我就开始把自己做过的梦到处跟别人讲。”

  “而那个小鬼……他是我小学时代的同桌,他那个时候比我高,也比我壮,是班上男孩子的头头。偶然间听了我的那些话后觉得我脑子不太正常。小孩子作恶是很简单的,他看不惯我,我自然也不喜欢他,一来二去矛盾更多,我却打不过他,排挤异类算是群体自发的行为,我在班上慢慢成了边缘人。”

  陆言顿了顿,似乎想起了那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不知什么时候听说了我母亲早逝的消息,从那之后,男孩子中便有人开始骂我没娘。我恨他,却也打不过他。直到有一天,我梦到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小河涨水,冲走了他。醒过来时我是想告诉大人的,可是最后我犹豫了,没跟任何人说。”

  “他死后我却开始后悔,这是我幻想过最恶毒的结局。我开始做噩梦,每晚都是他s-hi淋淋找我索命的样子,这样的梦大概两三天就会做一次,你相信吗?在旅馆那几天,居然是我十年来没有梦到他的几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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