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陈婧和陆言我的设定应该是处于爱情和友情之中的一种感情吧,两人在困难之中几次携手度过,彼此都是很重要的同伴了,至于他俩会走到哪一步,我想在这本书中应该不会告诉大家了。
☆、艳色(二十六)
陈婧没有再说话,她没想到陆言预知未来的能力背后是这么惨痛的y-in暗,“那你现在呢?会觉得好受一些了吗?”
陆言摇了摇头:“他死了,即使我再讨厌他也换不回来一条生命,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我余生的噩梦来偿还。”
陈婧轻轻地拍了陆言的肩膀,“这本身是以怨报怨的悲剧,但我想你今后也许能够睡好了。”
陆言刚想说话,马上就指着前面的大门,“你看,十四楼打开了。”
他俩心中一喜,想着这样就可以拉着沈越他们一起走了,可陈婧陆言绕着十三楼狭窄的过道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沈越。
陈婧疑惑:“沈越应该不会先走的吧。”
她刚说完这句话,眼神便和陆言对视在了一起,“不好,有吴梓的恶意在!”
沈越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他试着眨了眨眼睛,睫毛就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
他心里暗道不妙,谁把他的眼睛给蒙住了?好像自己脸上还被盖了一张面具。
沈越记得他晕倒前一秒是趴在十三楼那个VIP服务室门前,随后好像有人狠狠敲了自己的后颈一下,醒过来就到了这个地方了。
这么想着,沈越的后颈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把打晕自己的人痛骂了十万遍之后,沈越逐渐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有点微妙。
脸上被盖了一个面具不说,他的手脚也被人绑在了一起,整个人像一只巨大的虫蛹,沈越尝试着弹了起来,落地时身体接触到的居然是柔软的床,他小心翼翼地在床上挪着,试探着周围是否安全,一个不小心却挪过了头,整个人像个冬瓜一样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这房间铺的是木质地板,成年男子砸下去后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还没反应过来,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皮鞋踏在木地板的声音十分清脆,沈越丝毫不敢大意,他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弓起背警惕地提防着来人。
从走路发出的声音判断,来人并不是很重,他听到液体在器皿里摇晃的声音,随后来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开口是十二三岁、还带着点稚气的男孩声音:“你怎么摔下来了呀,让我扶你上去吧。”
沈越还是保持着抗拒警惕的姿态,“你是谁?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手停在半空,有些委屈地回应这个不太好对付的客人,“我是订这间房的客人安排过来照顾你的,你可以叫我阿森。”
沈越冷冷地问道:“那谁是订这间房的人?”
阿森似乎犹豫了一下,沈越便换了一个说法,“这里是多少楼?”
这个倒是他能说的,阿森很爽快地回答道:“十五楼。”
十五楼?自己没有做什么,为什么就到了十五楼了?面具为沈越掩饰掉了吃惊的表情,他继续问道:“我有一个很高的同伴,你看到他了吗?”
阿森又点点头,“他也在这里。”
“你们这里是酒店吗?”
这个问题一出,沈越听到阿森有些局促地挠着自己的袖口,怯怯地回答:“不算是吧,我们这里有很多姐姐,哥哥也有。”
沈越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屏住呼吸后用力的吸了一口,鼻尖浮动的是蜂蜜和铃兰混合在一起的甜香,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些更诱惑的气息。
他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那一瞬间,联系到之前在八楼看到的那位高层管理,沈越便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他和恶意被人打包起来卖到窑子里去了?这想法存在了不到三秒,沈越就伸手掐死了它,不可能的,他们现在拿的是从季夫人那统一打包出来的脸,怎么会有口味这么清奇的,把他们两个卖到窑子里。
不管怎么说,现在要先找到恶意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越试着挣了挣身上绑着的绳子,又无力地塌下肩膀,阿森见他这副样子,把带来的碗递到他面前,唯唯诺诺地问道:“你要喝点汤吗?”
他被绳子绑缚僵死的感觉在阿森把汤碗递到自己面前那一刻重新复活,阿森听到了他很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小孩子拿着碗的手因为忍笑在剧烈颤抖,但他马上又收回了不属于这个地方的笑容,乖巧地劝道:“你应该没有吃东西吧,就吃一点嘛,虽然是汤水,但是很好吃的。”
沈越岂止是没吃东西这么简单,他这一晚频繁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已经透支了身体,现在能趴在这里跟阿森讲话完全就是托了陈婧那块巧克力的福,但他的理智又告诉自己,这里的东西不能随随便便塞到嘴里。
阿森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暗戳戳嘟囔道:“没毒的,吃一口嘛。”
沈越往后退了一下,拉开与那碗汤的距离,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这个小孩子给打发走。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人打开了。
阿森松了一口气地看向来人,“先生,我把汤送到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这是吴梓的声音,沈越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恶意还没死嘛,没死就还好,他看向来人的方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恶意没正面回答他,只掀开他的面具,强硬地把汤勺塞到他嘴里,“你现在很虚弱,把这个喝了吧。”
沈越“呜呜”挣扎着把汤水咽了下去,却又感觉好像房间里有另一个人在偷偷瞧着自己,他往那个方向转了转头,只听见关门的声音,是阿森沉默着走出去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沈越吞下了一口汤水,抱怨道:“这个?!”
恶意帮他吹着汤,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是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