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害者!”
我很少训人,自己没孩子可训,家里俩侄子又都听话不用我训,跟叶一洁那是没大没小瞎胡闹压根儿不算训,于是,第一次义
正辞严俨然成了个“大人”般说话,这好像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汤路遥让我说愣了,汤路遥他儿子让我说炸毛了。
那小子满脸红得发紫,恶狠狠盯着我,和已经叛变的他的亲爹,终于一转身,迈开步,准备逃开。
呸,你个小业障的拿夺门而去吓唬谁?你不就想让你爸追上去嘛,美死你,我就不让你爸追,老子亲自抓你!
毕竟腿长是一种优势,我在汤骐摸着门口之前就一把揪住他,而后对正巧出现正往店门走的叶一洁喊了声“堵门!落锁!”
叶一洁果然是我侄子,果然是我们行动力一流的老叶家人。一个闪身进了咖啡屋,他反手落了门锁,而后把旁边的藤编屏风一
把拉过来挡住门口。
暗暗赞了声“好小子,人才!”,我把没了退路的汤骐推给比他高多半头的叶一洁,告诉他“给这祖宗拿最甜的蛋糕,泡最好
的咖啡,他低血糖加狂躁症大爆发了。无论如何不能放出去误伤路过行人!”,然后,我揽住汤路遥的肩膀,把他往里屋带。
“来,里边儿说话。放心,我侄子懂得分寸,让他跟你儿子好好聊聊。”用平和的肯定的语气说着,我安抚着情绪有点不安的
汤路遥。
他迟疑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而后在满眼绝望的汤骐拼尽最后一丝希望的注视中,终于选择了转身离开。
我能察觉到他心里的矛盾和哀伤,但我控制不了内心深处萌发出来的胜利感。
这个男人,果然,果然做了最让我欣喜若狂的选择!
带他从咖啡屋侧门进了小院,又从小院进了我住的里屋,我把他让到床边坐下,倒了杯温水给他。
“来,歇会儿先。”待他接过水杯,我坐在他旁边。
他低头喝水时,我只是沉默,等到杯子见了底,我想再给他接一杯,却得到了拒绝。
“汤骐和你侄子打起来怎么办?”他皱眉问我。
“不可能,你儿子根本不是打架的材料。再说叶一洁二是二,办事儿还是有谱的,他俩打不起来。”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之间又是一阵安静。
然后,他突然笑出声来。
他说,昨天,他在我走后直接给儿子打电话来着,让儿子从奶奶家打车回来。然后,他一点儿不剩合盘托出。他说他疯了,因
为那些随便换个鲁莽的人都未必敢对家人坦白的事儿,他居然可以如此原原本本有条不紊逐一讲述完整。他说他儿子不信,死
也不信,他说这才干脆在第二天一早过来取证。而若不是怕不安全,怕打扰我休息,他真的会昨天夜里就过来的。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间,所有的怯懦都不存在了,他成了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为人父者,他居然对自己的儿子说这些
。他明知道那骄纵惯了的孩子不可能接受的。可是,他必须说,他一秒钟也不能等,他不想再等了。消磨了那么多日夜,耗尽
了青春的年月,人到中年了,他只想豁出去一回。他太憋屈了,他压抑太久了,瞬间把这压抑都释放出来时,他觉得有只手就
在后头推他,怂恿他,逼迫他这么干。
“从小我就不敢乱说话,长大了也是,可这回……我就觉得……哪怕明儿我就让车撞死了,今儿也得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你不
知道,你不知道我……”
行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知道的如此透彻了,真的。
一把抱紧了他,我用力亲他,低声却绝不容妥协的让他说喜欢我。说你喜欢我!汤路遥你现在就给我承认!快说出来!只要是
真心的,只要你敢说,天塌下来,我叶桅给你撑着!
他被我牢牢锁在手臂之间,抓着我的衣裳,好一会儿,才用轻到听不真切,带着颤抖带着沙哑的声音,送到我耳朵里一句我要
求他说的话。
不,还不止这些。
“咱俩该怎么办?”他把脸埋在我肩窝,不许我低头去看他的表情,“现在到底怎么办?儿子跟我急了,爸妈那儿我还没敢说
,说了之后肯定闹得更大,你家里呢?你二弟三弟……”
“你瞧你瞧,又来了吧。”突然忍不住苦笑出来,我小心拉开他,小心抹掉他眼角的濡湿。我看着他凌乱的表情,克制着想当
即把他压倒在床的冲动,而后开口,“你不是都说了嘛,什么也不怕了。我也是,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不反悔,咱俩就
肩并肩上刀山手拉手下油锅。以前的事儿,一笔勾销不再提了,咱要的是以后。咱刚四十出头,不老呢,还有后半辈子能一块
儿过呢。中年人谈恋爱,可比小年轻的如火如荼,那简直就是你说的那样儿,疯了。疯都疯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你就踏
踏实实的吧,记着我这句话,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说是这么说。”他跟着我苦笑,笑到尴尬处,嘴角便再也挑不起来了,然后,我眼看着他嘴唇颤抖起来,眼睛闭上之前,眼
泪就滑到脸颊了。
我没擦掉他的眼泪,我是用舌尖舔掉的。跟着,我们自然而然亲到一起,只是这次的亲吻居然可以如此热情,他居然在主动配
合我,笨拙的撩拨我,我敢打赌他跟他前妻几乎没有亲吻过,因为那种生涩,就好像十来岁的少年,嘴唇干净的味道腾地把我
某些邪恶的小火苗儿点着了。
我把亲吻一点点加深,深到让他渐渐招架不住,我闭着眼去嗅他锁骨之间仍旧和当年一样的生理味道,睁开眼,已经在嘴角眉
梢有了细纹的汤路遥却远比当年更让人疯狂。那种岁月经过,天地翻覆之后,居然还能一夜之间又抱着他的感动太过强烈,强
烈到让我觉得那掉泪的其实应该是我才对。
我把指掌探进他衣襟,试探着一点点在那仍旧称得上光滑的皮肤上游走,从瘦削的肋侧,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而已经格外
敏感起来的胸口。
我小心揉捏的时候,汤路遥喉咙间发出的低哑而甜腻的喘息几乎令人招架不住,我猜他一定不知道男人的胸口也同样是敏感区
,揉搓起来,该硬的照例还是会硬。当然,更容易跟着硬起来的,仍旧是不争气不要脸不知羞耻的某条老山药。
我俩应该都能算是老山药那类了,四十几的人了嘛。不过,他的比我的好看,确实如此,不管是从形状还是色泽。我甚至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