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等下行或者不行你都给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好。”霍名城挂了电话,便在霍龙的搀扶下缓缓往祠堂门口走去,对站在那里等他的霍启梧说道,“父亲,元宝说他不便出席这个场合,让我们先找个高僧或者道行高深的道士先试一试。”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霍启梧对金元宝尊敬得很,听他说不便出席,就知道的确是不便过来,只好自己去找了在花厅休息等候的龙虎山张天师门下正一道教掌门张应龄,张应龄与其门下弟子不参与祭祖,只是来参与水陆法会的,因此正在边上休息。
张应龄听说此事之后,也觉得有些邪乎,便亲自赶到祠堂来。当时祠堂门口围了好些霍家子孙,都是从全国各地甚至海外各地赶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名流,当时见霍照德的香怎么也点不着,都很是奇怪,如今见仙风道骨的张应龄亲自赶来,纷纷都让出一条路来,在外面围着看热闹。
张应龄对一旁的管家霍安道:“霍管家,麻烦你再点一次试试。”
“好。”霍安把主香拿在手中,用打火机去点,可是香点是点着了,还没送到霍老爷子手里,就灭了。“张天师,您看……”
“一定是有人作祟。”张应龄说着,回头吩咐身后的弟子道,“王勉,把辟邪铃给我。”
“是。”
张应龄接过辟邪铃,一边摇,一边在祠堂口走了一圈,然后凌空画了个符,口中念念有声,最后对着虚空喝道:“何物邪祟,在此作祟!龙虎山正一道第三十一代传人张天师张应龄在此,还不速速避去!”
说完就抛出一张符去,可是那符却如正常纸片一般,悠悠从空中飘落,最后落在了地上,没有丝毫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奥妙,但还是觉得这位张天师应该是失败了……按照传统,这张符纸不应该是烧起来或者爆掉么?
张应龄也朝着地上的符纸瞪大了眼睛,随即蹙起眉,面色甚是难看。
“阿弥陀佛,无用的。”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纪很大的僧人正缓缓走来,那僧人身穿红色袈裟,宝相庄严,一看便知是高僧,原来他正是霍家请来做水陆法会的栖霞寺主持空一法师。他对着霍老爷子一稽首,道,“恕贫僧直言,贵府近r.ì有一妖孽横行,是故祖宗发怒,显灵于此,此妖孽一r.ì不祛,祭祖仪式便一r.ì不得进行。”
霍老爷子跟霍启梧、霍名城等人听了,皆是一愣:这个空一法师说的妖孽是谁?难道是说金元宝?
“法师,您说的妖孽是什么人?”霍启梧问道。
“此人克父克母,天煞孤星,又是天生穷鬼命,他入住霍家,不过是想靠着霍家大富大贵之气充盈自己的命格……”那空一法师说得十分严肃,一边说一边转动念珠,道,“此人离间霍家,如蚂蟥一般榨取霍家祖上y-in德,若是不除,霍家永无宁r.ì……他早知贫僧等人要来,所以远远避开,请问霍施主,贵府是否有这样一人?”
他说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一旁的霍名深也反应过来,忍不住反驳说:“不可能,元宝不可能是妖孽,一定是搞错了!”
“名深!”霍启梧喝止了霍名深,又恭敬地问那空一法师道,“那请问法师,现在该如何是好?”
“爸爸!”霍名深急得要命,“元宝不是妖孽,你怎么可以随便听人瞎说……”
“深深!”霍名城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相信他爸爸也不会这么快就听信空一法师的话,但现在是场面上,那么多霍家子孙在场,对方空一法师又是国内有名的高僧,自然是不能直说的。
霍名深见自己哥哥朝自己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只听那空一法师道:“不如将那人贴身之物取来,待贫僧作法,将其所取霍家y-in德与富贵之气夺回,再看香能不能点上,如何?”
霍名城一听要取金元宝的贴身之物,心中便开始着急了……他以前听过苗疆下蛊和泰国下降头,都是用一个人的贴身物品,可见一个人的贴身物品对人来说有多重要,他不知道眼前这位空一法师为什么会认为金元宝是妖孽,但是他绝不允许他伤害金元宝一丝一毫!
他想了想,对自己父亲说:“父亲,假如元宝是清白的,那么空一法师试一试也无妨,我这就让阿龙去取,稍等。”
霍启梧点了点头。
事实上,现在祭祖仪式不能进行,场面实在是很尴尬,而所有霍家子孙又都在场,如果不给出个j_iao代,也说不过去,他虽信任金元宝,但也信任空一法师……空一法师是国内有名高僧,与他们霍家也打了几十年j_iao道了,不可能会害他们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