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小爷洞里,跟小爷摆什么脸色?”越厘冷笑,“你也不掂量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横天挣扎着去掰越厘的蛇尾,只是他越掰,越厘就缠得越紧,横天甚至已经感到蛇尾下的肌肤淤青出血。他一发狠,直接往越厘腹部那块摸去,攀住一块碗口大的蛇磷边缘,一用力掀了下来。
越厘活了上万年,除了蜕皮,哪里受过揭鳞的罪?一愣之下,针刺般的疼痛已经窜上了大脑,令他疼得一下子弹跳起来,蛇尾重重地甩开,横天被他一带,啪地一声巨响,摔到了洞壁上,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中。
越厘蛇尾一蜷,腹部那里已经空了一小块,一眼看上去瞧不出什么,但凑近了就能发现伤口上鲜血一丝丝地渗出来,在鳞片边缘慢慢聚成血珠,再沿着光滑的鳞片滚落在地。
一身战甲好端端地缺了一块,虽说不是什么损伤,却让越厘感到无上耻辱。特别是看到横天手心里抠着的那块鳞片后,越厘脑里轰地一声炸开,身形如电,瞬间扑了过去,蛇吻大张,蛇涎一滴滴地落到横天衣服上。
横天闭着眼,像是彻底晕过去了。越厘瞪了他半天,本想一口吞了他,却又有些不舍,想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
横天微微张开眼,却讽刺地笑了,“又不敢吃了我吗?”
蛇吻张得更大,身下瞬间将横天缠了死紧,从头到脚一圈圈慢慢地绕上来。
横天和巨蛇剑拔弩张地对峙了半晌,越厘实在想不出要干嘛,缠绕的力度也松了松。横天似有所觉,微微侧头,正对上那层层叠叠细密的红鳞。
越厘觉得无趣,看横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鳞片看,嘲讽道:“你这么喜欢红鳞,送你一片又怎样?”
横天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越厘忽然想起什么,恍然笑了起来:“你那条母龙是火龙吧?也是红鳞,那就难怪了……”
横天咬牙道:“你他妈的就不能不提?!”
越厘见说中他心事,越发放肆地笑起来,一边将横天勒得更紧,一边笑道:“我活了这么久,可
是头一回见情圣,你却连提都不让我提……哼,我偏要说,你又如何?”
横天嗤笑道:“所以老子说你嘴贱!”
越厘不怒反笑,“你有资格说我?想想是谁什么回报都不要,就白白把修炼了上万年的肉身送给人家。对了,你不知道我见着那两人,真正是珠联璧合,琴瑟和鸣,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能把你放在心上么,又何必对着我的鳞片发情?”
横天挣扎得越发厉害,狠瞪着越厘,“我就算现在动不了你,来日必将把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全刻到你身上去!”
越厘轻蔑道:“你?倒不如先看看我是怎么把情圣两个字刻到你身上去吧!”
白光闪过,大蛇的身躯缩小了三分之二,横天身上压力减轻,一个打挺就想跳起来,谁知被越厘一只手伸过来,死死地押住了他的肩膀。
越厘上半身恢复了人身,下半身却仍缠绕着横天,一个用力,横天身上的衣物顿时寸寸断裂,碎成了布条。
横天破口大骂:“放开老子!死蛇你要做什么?!”
越厘挑了挑眉,低下头去轻佻地笑着,“大情种,今天爷就来尝尝你的滋味如何,总得叫你刻骨铭心,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横天恨道:“你他妈放开老子!”
越厘艳丽的眼角泛起一抹薄红,顺手挑开了身下的几块碎布,“着什么急?”他双手肆意地扫过横天骨肉均匀的躯体,啧啧夸了两声,“我炼制的肉身,堪称世间极品。”
横天被周遭忽如其来的高温弄得口舌干燥,忍不住舔了舔干渴的唇,却没想到身上的越厘忽然俯下身来,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柔滑的舌头正如蛇信般灵巧,一刻不定地冲入口中,一滑一滑地反复舔舐勾搭。
横天身体剧震,立刻想偏头逃脱,无奈身体双肩被越厘大力按住,分毫动弹不得,只能小幅度地弹跳了两下,脑海中一片空白,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越厘趁这瞬间,将横天衣物消无声息地全部褪下了。
没了衣物的阻隔,横天再清楚不过地感觉到抵到身上的硬物,蛇身那物事本就巨大,此时已几近可怖。横天眼前发黑,喉头上下滚动,不自觉地咽下了许多蛇涎。
越厘哈哈大笑:“横天啊横天,我的蛇涎是天下至阳之物,千金难得,你就等着□焚身罢!”
横天身体里好似吞进了一把火,立刻变得滚烫起来。越厘得意地笑着,蛇尾慢慢地松开横天的身躯,向旁一摆,就要游离一旁看戏。
横天艰难地吞咽着,却是出手如电,在越厘松开他双肩的瞬间准确地扣住了越厘的咽喉。
越厘笑声哑然而止,脸色因为呼吸不畅而有些发白,眼神却极其犀利,一动不动地盯死了横天。
横天动了动身体,声音因为忍耐而嘶哑,“帮老子解了!”
越厘碧绿的瞳孔中邪意升起,缓缓地摇了摇头。
横天手下扣得越来越紧,见越厘一幅毫无惧色的样子,忽然伸出左手往下一捞。
这回越厘脸上彻底僵住了,横天那一伸手,正好将他的阳|物捞在了掌心。
横天脸上露出狠绝的表情,低声道:“把尾巴变回来。”
越厘与他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退了一步,将那条蛇尾收了回去,露出人的双腿来,只是中间的那根却仍在横天手中。
“解不解?”横天体内已是烈焰滔天,表面却不受丝毫影响。他左手里捏着的力度更加大了些。
越厘像没听到似的,目不转睛地看他,额头汗珠一滴滴地沿着脸颊滑落。蛇性本淫,他已许久没找过人泄|欲,方才与横天一番摩擦,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然而还在控制之内。只是如今么,却不是他能把持住的问题了。
横天血脉贲张,眼前有些模糊了。越厘那张浓艳的脸似乎变成了女子的,珠唇桃腮,身段风流。他甩了甩头,却止不住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朦胧间,身上的人已经俯下身来,发狠似地吸吮他的唇舌,从脸庞到脖颈,湿漉漉地一路向下,肢体交缠中,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第六章
越厘心满意足地醒来,旁边横天还在沉睡,一夜抵死**,无论是纵欲的泄|欲的都餍足得很。越厘心情极好,看横天不那么不顺眼了,就连那块红鳞也大度地不再计较。
他将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仔细看了看下面,那里没有出血,却仍是可怜兮兮地肿了起来。越厘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指尖有些湿润,却是在里头呆了一夜的玩意儿微微渗了出来。越厘脸上通红,再也不敢看,一溜烟地到外头觅食去了。
他带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地上的横天已经不见了。越厘凝神听了听,从远处的洞穴中隐约传来水声,应是横天正在沐浴,便放心地大快朵颐,用美食填充自己饿了一天的肚子。
横天走回来的时候头发还湿淋淋地披在后头,一见到越厘就牙痛似的倒吸一口冷气,“我操,你还敢回来。”
越厘邪恶一笑,“谁不敢回来?谁操谁呢?”
横天见他那样子越发不爽,却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占不到便宜,只得眼不见为净。他披着一头湿发走过去,背后的衣服也被洇湿了,若隐若现地透出一段腰身。越厘只看了一眼,就险些要直接扑上去。
越厘连着叹了两口气。食髓知味,这数千年来一夕破戒,恐怕是轻易消停不下来了。
横天的新肉身一天天越发强悍,越厘大度地放血入鼎,一些宝物也时不时投进去,加上赤焰山五行火气旺盛,灵髓天生,鼎中常有五彩光直冲斗霄,与日月星辰相互辉映,四方小妖往来朝拜,把越厘乐得不行,天天腻着横天要报答。
横天很是不耐。
“你给我滚远点,娘们唧唧的要干什么?!”
“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不如以身相许?”
“许你个头!给老子滚边儿去!”
“……”
越厘性趣一起,时常向着横天求欢好。横天被他闹烦了,几回抬腿要走,都被洞口的禁符给挡了回来。纵然他时时防备,却抵不过越厘的日夜偷袭,有那么几回也被蛇精得了手。
越厘巴不得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谁知三界之中山雨欲来,由二十四星宿与龙族为首,一场讨伐天帝的大战一触即发。各处仙岛的神仙们都被卷入这风云之中。因着越厘身份特殊,他赤焰山的洞
府访客也日渐增多,好几回都打扰了大蛇快要成功的好事,越厘恨得要死,越发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关于朱涯的消息断断续续,横天不可避免地听到了这样那样的传言。他原本就不愿多提,如今更是被烦得几度发狂,往深洞里一躲就是好几天。洞府里两人心情都不好,那大鼎的熊熊炉火被焦躁的灵力一激,火气和杀意冲天而起,燃得连天上金乌都要退避三舍。
越厘见不到横天,只得迁怒于来往的传令使。五行木灵的飞鹤传讯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木灵从头到尾听完他所有的抱怨,只微微一笑,声音透过纸鹤温和道:“照我看,你再不出来,只怕情况会更糟。”
“你想,他如今能躲你两三日,必然能躲你十天半月。长久以往,怕是灵力一天天增加,待到肉身一成,便直接离去……”
越厘被那慢条斯理的声音唬得打了个激灵,压下心头怒火,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木灵道:“他越不愿见那朱涯,你就越得带他去见。旧情不断,你便讨不了什么便宜,只有让他死了这条心,才能安心留在你身边。”
越厘苦恼道:“也不像是什么死不死心的问题,只是我一提那火龙他就要跟我打架。我若说带他去见,恐怕他能直接把那鼎给推翻了。”
木灵道:“谁让你直接说,只说带他出门便是。换个样子直奔东海,只要哄得他离开,路上还不是你说了算么?”
越厘觉得有理,又道:“好吧,我听你的带他出门。只不过如今那鼎火未息,就劳你帮个忙吧。”
木灵声音都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替你看火?!”
越厘理所当然道:“主意是你出的,你当然是自告奋勇来帮我看火,否则我怎么出门?”
“火灵你……”
越厘一把掐断了那只纸鹤的尾巴,随手扔在地上,刷地变成了大蛇找横天去了。
横天虽知越厘心怀不轨,却也着实不愿再闷在洞里。两人合了意见,一齐离了赤焰山,往东边去。
越厘路上遮遮掩掩,费尽心机地转移横天注意。横天看尽了他表演,凉凉道:“你这是大姑娘私会情郎吧?可苦了你了。”
越厘恼羞成怒,道:“爷是男的!会什么情郎?!”
横天笑道:“那便更稀奇了,难怪要小心成这个样子。这万一被发现了,可是三界一大奇闻。”
越厘也假笑道:“可万万比不上混沌黑刀痴恋上古龙神,与星君争风吃醋啊!”
横天脸色顿变,一脚踹过去,“你他妈找死!”
越厘话一出口,心里有些后悔,稍不留心被横天踹中,火气又起,冷笑道:“你连提都不敢提,还想去见人?”
横天奇道:“我何时想去见人?!”
越厘说漏了嘴,暗道不好,忙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横天打断他的话,翻脸道:“你想把我带到哪儿去?东海?黑川?”
越厘又恨又窘,“你既然知道了,还说什么?要跟我走还是我绑了你走?”
横天哼道:“枉费你一番心机了,我哪里去不得,用你绑?!”
越厘将他的话在脑里过了一遍,心中不由惊喜。
“哟,你这是答应跟我去了?不怕见那女人了?”
“吵死了,我见谁干你屁事?!”
“爷就乐意!!你管得着?!”
“我操啊……”
横天不屑再跟他吵,一个云头升起,直向风云际会的东海奔去。
第七章
朱涯立于海边孤石上,向远眺望。她身前是惊涛拍岸,黑蓝色的海水直逼天际,天色阴霾,远方的日月遥遥欲坠;身后密密麻麻已经聚集了上百条巨龙,黑甲澄亮,龙吟震天。
朱涯听得后头的脚步声接近,却没有回头。身体被环抱进一个温暖的胸膛,白衣男子温声唤道:
“朱涯,你已经站了一天了。”
朱涯微微叹了口气,放松地倚着那个人,喃喃道:“幽冥之地的妖族派人来了,说愿意与我们结成同盟,共商大计。我也……答应了他们,只不过,就算此战告捷,我也不免被人说成是引狼入室……妖与仙,怎能……”
白衣男子抬手摩挲着朱涯的发丝,安慰道:“莫要太担心了。最近几年,三界动荡,妖孽四起,影响到仙界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当务之急是征伐天帝。其他事且等战事过后,再做细谈不迟。”
朱涯微微一笑,反手摸了摸男子的脸颊:“轸……纵然此战千难万险,我也要为你报仇雪恨啊。”
星君低下头,细密地吻着这难得柔情的女子。
两人情意绵绵,将身外之物一时悉数忘却。
远方忽然一阵骚动,数条黑龙腾空而起,连连朝着西方怒吼。朱涯被惊,直起身来望向骚动之处,皱眉道:“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轸星君道:“可知是谁?”
朱涯摇头,“灵气旺盛却陌生,我们快下去看看。”说完拉起轸星君从孤石上一跃而下。
来者有两人,一声不发便闯过了营前数个防御阵法,连接越过几个角楼,直到被几条黑龙拦住去路,才停了下来。
包围住的两人的黑龙疑惑地转了两圈,一时摸不透两人的路子,又被那汹涌而出的灵气震得连连打着响鼻,问都没能问上一句。
朱涯从营内赶来,两边的人自觉分开,一条黑龙换回人身,低声对朱涯说了情况。
朱涯本就是火龙,对那充满了火焰气息的灵气倒不觉如何,大步地走向前去,见着两人却是一怔,冷声道:“横天,你还敢来?!”
横天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已经有人轻佻对同伴笑道:“我还以为这娘们会说,‘横天你怎么还没死!’”
横天轻喝道:“闭嘴吧你,你不也是个娘们?!”
越厘总被他说成女人,这次终于暴跳如雷,“横天你熊的!敢这么说爷!信不信爷一尾巴抽死你老**!!”
朱涯冷着脸:“横天!”
横天慢悠悠地看过去,“怎么?”
朱涯按下心头怒火,道:“念你将肉身还了回来,我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最好马上离开。”
越厘本看这女人不爽,见她开口更是不爽,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小卒就扔了过去,他身手迅疾,谁也看不清他动作,一个黑物就已经惊叫着飞上了半空。
朱涯肃然,一抬手红绫飞出,将那无辜的小卒接了下来,冷冷看向越厘,道:“阁下是来捣乱的?”
越厘扔出个人,像没事人似的拍了拍手,“哟,不错,还算个有本事的。”他一眼瞥到后头站着的白衣男子,想必那就是拿了横天肉身的轸星君,嘴下越发不留情,道:“我还以为什么龙神后裔也不过就是个女人,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不但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结果连个后宫都建起来了,这是嫌地上水里做得不过瘾,要浩浩荡荡地上天行云布雨呢……”
朱涯何时听过这样露骨的话,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轸星君上前一步,厉声道:“你是何方妖孽,这里有十万大军,可由不得你胡来!”
越厘邪笑,“十万大军?星君莫非是记性不好了?……哦,我忘了你只有一魂三魄,东西也该忘得差不多了。”他大致地看过一眼,魂魄不同了,肉身经过这段时间也渐渐变了模样,五官也不再是之前他见到的样子,心里就越发恼怒了。
“当年百万大军混战的时候,十二星宿引路,八方龙凤开道,爷一把火烧尽三界,胡来的事做得多了。就算你跟那日轮月轮有个亲戚关系,爷性子起来,照样叫你陨落星河,连点光都找不着!”
越厘姿态狂妄,气势惊人,周遭胆小的士卒被他威压一吓,脚都软了。人群微微起了骚乱。
“放肆!”朱涯一声怒啸,远方海水应声而起,波涛掀天,一声巨响中拍打到了岸边礁石上。
“横天!你到底今日为何而来?我念你人情,放你一马,你却在此辱骂不休!你真道我不敢找你算账?!”
横天不爽道:“你他妈看清楚了,骂人的是老子么?!算屁帐啊?!老子欠你的?!”
朱涯凤眸怒张,指向袖手看戏的越厘,“他是你带来的,难道不是你同伙么?”
横天道:“有本事你自己动他,没本事你能指出个蛋来啊!”
越厘哈哈大笑,故意去蹭横天,“来,宝贝,给爷香个~”
横天不耐道:“给我滚远点!”
越厘瞥到众人吃惊的眼神,越发得意,“别害羞嘛,爷疼你得紧。”
朱涯震惊了许久,才怒喝:“横天!”
横天正忙着推开粘在他身上的越厘,闻言暴躁道:“叫屁叫!”
“你这等淫|秽心思!你!你敢!”
横天动作一停,看向朱涯:“你什么意思?”
朱涯嫌恶道:“你敢拿他来……来……”
横天扫一眼朱涯身上的烈烈红衣,又看了看越厘的一身红袍,两人气息相近,仔细一瞧,竟是有三分相似。
他想起那片跌落在他手心的红鳞,无名之火从身体里渐渐升起,头动不了,手脚也动不了,好像身体此刻也不是自己的,只余下怒火飘摇。
越厘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松开了手,“横天,你怎么了?”
横天不语,额角的青筋却根根暴起,周身黑气突起,一时间乌光耀眼,已经压过了越厘的火气。
横天一把推开越厘,掌心里的黑刀锋刃噌地一声暴涨。轸星君皱了皱眉,急忙上前一步将朱涯半护在身后。
横天眼中血丝蔓延,面目狰狞,一声长啸,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黑风旋起,一阵刀光犹如半空霹雳般从众人眼前笔直越过,逼得人齐齐闭眼。耳边轰鸣声不绝于耳,犹如混沌中九天惊雷,震得人心头连颤。
横天一刀之威,竟不亚于开天辟地时的那道斧劈,天地风云变色,海水倒灌而上,连冲上足足数十丈,才慢慢退去。营地周遭的树木更是遭了秧,方圆百里以内犹如飓风过境,草木俱绝。
越厘禁不住大叫了一声:“好!”
横天收回了掌心的黑刀,神色缓和下来,却没有落下地来,只看着下头的朱涯,一字一字淡漠吐出。
“我求而不得,自欺欺人,是我一个人的事,碍不了你的路,也用不着你在这摆脸色,老子不爱看。”
他说完便立刻走人,越厘笑嘻嘻地看了朱涯一眼,“女人,纵然你自以为本事了得,能过得顺风顺水,但这辈子总有点事你料不到,有些人你掌控不了。玩你的逆天去吧,爷灭了天帝都嫌脏手,更别提做你的替身。”
越厘说完也一道红光飞天走人。余下一群围成大圈面面相觑的人。
朱涯和轸星君慢慢走回营中,两人俱是无语。
路边的草木已经被刚才的巨变连根拔起,一派凄然景象。
轸星君看了看朱涯,轻声道:“那横天固然法力高强,只不过,我看他旁边那个人,更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