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一开始,她就表明她的心有所属。
她肯选择她作夫君,只因她是个傻子,不会像别人那般藏着弯弯绕绕的心思,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东西。
因为她傻,所以沈瑛更不用费心思逢场演戏。
她能给她的东西里,唯独除却感情和心这两样东西。
别的,什么都能给。
包括完璧的身躯。
子宁倏地沉下脸,猛又大口饮酒,不觉中黑眸一片- yin -晦森森,迸- she -出嗜骨的杀气,身里血液在叫嚣中不断沸腾起来。
她狠一咬牙,而后,嘴角勾出一抹扭曲的笑。
邪恶残酷的笑。
子宁但不自知,她已经醉地迷糊糊了,眼神与笑都是发自本能另个自我的真实展现。她把酒壶随手抛丢,站起身步履蹒跚,从后门带着丫头一起离开了沈府。
离开这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回她该回之处。
可究竟该回哪,她又没想起来。
只是心底就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催使自己。
她晃晃悠悠地来到街上,死沉的街道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丫头却兴奋的很,如重游故地,撒腿到处奔到处跑,子宁无意识地跟着它一路瞎走,到处走。
片许,她看见丫头钻进后巷里的风月花街,唯独那里十分喧闹,脂粉香随风扑鼻。丫头一下没了狗影,子宁就进入花街寻它,但刚踏进窑子,就被几个花街女子拦住去路,她们粘巴巴地贴着她身上,摆弄妖媚姿态,莺声娇语调戏着面生的新客。
“走开,我,我要找丫头。”子宁皱起眉,摆着厌烦的脸色推开她们。
除了沈瑛能近她身,旁的女子沾染一下她都觉得厌地很。
“丫头,有!我这有的是丫头!”楼门里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鸨娘,笑脸嘻嘻地走到子宁面前,挥手扯走这几个低姿色的庸脂俗粉。
“丫头,在哪。”子宁醉喃喃地追问鸨娘。
鸨娘拉着她的衣袖,笑脸嘻嘻半哄半骗,将她带上阁楼厢房,交给了一位姿色上佳的青楼女子,并使了眼色。
女子会意,拿起桌上早有备好的酒,也是半哄半骗地灌醉新客。
子宁醉地更加厉害,大喊大叫着丫头,丫头。
回应她的只有青楼女子。
将她带上春榻,将她宽衣解带。
她起初还有点意识叫眼前的女子滚开,可当女子缠绵上来,掌心里握满了绵酥的ru/肉,她一下着了魔心。
狠狠地揉,狠狠地吮。
生生就要吃尽这女人的ru。
同时也把心里压抑的情绪统统释放,往死里捣弄女子的水/xue。
女子惊喘连连,浑身酥爽。
一根不够,娇声要着再进一根。
好几个时辰都在那yin/欢不休。
捣地水声亮响。
幔摇若行舟。
第17章 殷瑜出现(二)
五更天,天将明。
屋内纱帐轻轻晃了一下。
沈瑛翻了个身,隐隐觉得身旁空荡。
她眼角微动,睁开霜眸扫去。
身旁竟没人!
她心底颤了一下,指尖抚摸着床褥面,冰凉无温。
子宁离开屋子有些时间了。
她立即下地,随便披着外衣,在府里到处找着子宁。
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就差沈涟与殷氏的睡卧以及仆人们的住屋,都不见子宁的身影。
连丫头也不在。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尖。
她一下有些慌了,遂将仆人们全叫醒,派出所有人出府寻找子宁下落。
这时候城门还没开,只要她尚在蜀城里,掘地三尺也必将她寻出。
日近晌午的时候,子宁还是没有找到。
未几,有丫鬟匆忙跑到正厅,沈瑛及沈涟与殷氏都坐在那等着消息回禀。
丫鬟急一行礼,颔首道:“老爷,夫人,小姐……春花楼来了人,说来讨银子。”
言一出,三人纷有惊色。
“春花楼来讨什么银子!”沈涟拧眉沉声先问。
丫鬟不敢抬眼,仔细再道:“姑爷,姑爷昨夜在那宿夜了。”
没带银子出去□□,窑子的人问过身份后自然会主动上门讨钱。
沈涟的脸色一下怒变,猛一拍桌,大喝道:“混账!”
沈家待她可不薄,给她最好的锦衣玉食,把掌上明珠也嫁她为妻,她个傻子居然也敢半夜偷摸溜出府去逛窑子!更重要的是沈瑛担心她的安危,为了快点找到她亲自去拜托官府的人,连晓膳都没咽过半口坐等到现在。
沈家如此轰动的寻她,她却是在风流快活。
这混账的子宁!
殷氏没有动怒,面色平和吩咐管家带丫鬟去账房取钱,速把姑爷带回来。
此事传出去,免不了要听到碎言碎语。
沈瑛一言不发地继续坐着,目光冰冷渗骨,万年冰山的面上有了崩裂之色。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子宁被带回沈府。
只脚刚踏入厅,一盏瓷杯飞来砸在她脚边,四溅无数碎片。
“有什么脸回来!”沈涟瞪目怒喝,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动怒过,吓得厅内的丫鬟们都不敢抬头去看她的脸色。
子宁秉住呼吸,收回脚,退站在厅外,遂扬开下摆,砰地一阵硬声下双膝跪地。府上的丫鬟每回犯错都是跪着,她做了错事就也得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