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祭之前的话来看,她显然是故意不理方沁,可是为什么呢?
徐串串实在想不通,她这个不靠谱媒人为这俩人- cao -碎了心,忙追问:“那天晚上你们都聊了什么?”
“就是……随便聊聊。”
“然后第二天她就不理你了?”徐串串觉得不可思议,总感觉方沁隐瞒了什么。
方沁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无奈之下借口去上厕所,回来时换了个话题把这事揭了过去。
她不愿意说,徐串串也不好再问。
方沁并没有耽搁太久,趁天还没黑离开。
上了车,却不急于开走,她吹了会儿空调,拿出手机,翻到和唐欣的聊天记录,注意力放在最后几句对话上。
唐欣:“你之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方沁:“就一个,我们在一起三年,我陪她去了英国,后来她把我给甩了。”
唐欣:“三年,你倒是挺长情。”
方沁:“呵呵。”
唐欣:“你现在对她还有感觉吗?”
方沁:“偶尔会想起来吧,但是知道不可能了,我也不能一直沉迷过去。”
唐欣:“哦。”
再往后就是方沁自己单方面发的问候,比如“早上好”“醒了吗”“在忙什么”之类的话。这么很没营养的问题,她自己看了都觉得烦,更何况是唐欣?
连着发了三天得不到回应,方沁渐渐意识到对方的冷落,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了。
她不禁怀疑,唐欣到底是因为厌烦了她,还是因为她一不小心哪里说错了话?
这几天方沁反反复复查看她们的聊天内容,反反复复思考,考虑过是不是她那句“偶尔会想起来”让对方误会了。
可是她后面不是还跟着说不想沉迷于过去吗?她想向前看,难道这个暗示还不够明显?
除了那一晚喝醉后亲密的接触,她们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方沁常常问自己,对于唐欣,她到底是鬼迷心窍,还是只是因为愧疚?
但不管是因为哪一种,方沁清楚自己不是闹着玩。对待感情,她一向很认真,她不怕付出,可是唐欣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态度总是让她焦躁不安。
方沁走后,徐串串和慕容诗还挨坐在一起懒得动。
徐串串嘴里啃着桔子不停,歪着头沉思,说:“你说方沁这次会不会去找安祭?虽然她不肯说,但我感觉方沁还是放不下安祭。”
慕容诗讥诮地说:“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唐欣,以后有她受的。”
徐串串直起腰来,与她面对面坐着:“什么意思?”
“没什么,说了你又该不高兴。”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会不高兴?”
慕容诗轻轻一笑,正色道:“你要说我偏见也好,在我看来唐欣这个女人藏得很深,说话也是半真半假不能全信。方沁是一根筋,一旦上了心就义无反顾扑上去。说实话,我有点担心。”
徐串串是有点不满慕容诗对于唐欣的那部分评价,但为了不吵架只好忍着,问:“担心什么?”
慕容诗看着她眼睛,表情严肃得有些可怕,一字一顿:“如果唐欣像那个把她甩了的女人一样无情,方沁怕是要疯了。”
徐串串嘴巴张了张,很想为好友辩驳几句,突然想到一件事:安祭甩过香橙。
不仅如此,为了维护她,安祭还曾经在微博手撕前女友。因为这事,香橙的粉丝跑到安祭微博下面闹过,有骂她无情,也有骂她劈腿恶心之类的。幸好安祭粉丝够多,不然早就被那些脑残粉骂化了。
虽然安祭有过甩人的经历,可那人是劣迹斑斑的香橙,方沁又不一样。
徐串串欲言又止了半天,叹息一声,说:“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她们在一起的可能- xing -很小。你想啊,她们一个在S市一个在上海,隔着这么远怎么谈。”
慕容诗摇头,不赞同地说:“方沁能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工作放弃父母跑到英国,上海又怎么可能难得住她。”
徐串串将一整颗桔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眼神坚定地说:“所以我们必须帮她们。”
“万一唐欣不喜欢方沁呢?”
徐串串愣了愣,自己也不是很笃定:“应该是喜欢的吧?”
慕容诗挑眉:“应该?”
“以我对安祭的了解,要是不感兴趣,她根本懒得搭理,怎么可能跟方沁聊这么久。”
“现在已经不搭理了。”慕容诗又补上一刀。
徐串串无言以对。
“不过也说不准她是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闻言,徐串串更无语了,抓了一颗最大的桔子堵住她的嘴,咬着后槽牙说:“说来说去你就是对安祭有偏见!”
慕容诗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吃下那颗桔子,说:“我之前教过方沁一个办法,不知道她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
“你猜?”
“……”徐串串没好气,“不想说算了,我要去码字。”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慕容诗啼笑皆非地将她拉回来。
徐串串顺势坐在她大腿上,抱着她脖子,假装不悦:“快说,我很忙的。”
“她们两个对彼此不了解,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想要有共同话题不容易,除非换个身份。”
徐串串眨眨眼睛表示没听懂。
慕容诗也不吊她胃口,继续道:“我跟方沁说,她可以先假扮是安祭的读者潜入读者群,找机会跟作者混熟。”
徐串串听得目瞪口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