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
“……”徐串串不由得想起自己被“路人诗”戏耍的那段时间,脸一沉,用额头去撞她,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嗷了一嗓子,吼道,“好你个头,净出馊主意!”
说完徐串串就跑进了房间。
她打开电脑,想起慕容诗刚才说的那些话,管不住好奇地打开网页,点入晋江主页,搜索安祭的小说点进去。
如果方沁采取了慕容诗的办法,很大可能会疯狂砸霸王票。
徐串串扫了一眼打赏排行,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方沁的马甲。毕竟像安祭这种大神,每天给她投雷的太多了,就拿她连载那篇文来说,霸王票前五名都是扔了一万元以上。上榜的人太多了,她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查。
要想靠砸雷吸引安祭的注意力很难,所以徐串串才说慕容诗出的是馊主意。
实在不放心,徐串串拿起手机给方沁发消息,询问她是不是已经注册读者号给安祭投雷去了。
方沁:“没有啊,她一看就不缺钱,我给她写了几篇长评,然后就收到她的几个红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微信里很难跟她解释晋江那些规则,徐串串只提醒她:“你千万不要像慕容一样披着马甲骗她啊,安祭脾气很大的,她要是知道被人骗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方沁:“我知道,谢谢。”
跟方沁聊完,徐串串又去找安祭:“方沁明天要去上海。”
安祭:“哦,关我什么事?”
哦?这也太冷淡了吧。
徐串串有心逗逗她:“她很可能要去找你。”
安祭:“找我干嘛?”
徐串串:“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要去码字了,你要不要一起?”
安祭:“你先开始,我去洗个澡。”
徐串串:“好。”
关掉聊天窗口,听到脚步声,徐串串回头看到是慕容诗进来,说:“我跟安祭说到方沁,她反应好淡定啊,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慕容诗帮她把歪歪斜斜的靠枕调整好,说:“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徐串串觉得她说得挺对,努努嘴不说话了。
其实……“皇上”也并非像文字里表现得那么事不关己镇定自若。
得到方沁又要来上海,安祭心里咯噔一跳,心底一个声音冒出来:她怎么又来了?她又来干嘛?
下一秒就看到徐串串说方沁可能要来找她,安祭瞬间就坐不住了。
那次她有意无意打听方沁的感情史,方沁直言不讳,看到方沁说她和前女友在一起三年,安祭嘴上感慨她长情,可是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那个荒唐的夜晚发生的事再一次在脑海中呈现。
是方沁主动吻的她,当时太突然,安祭除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所有感官集中在被堵住的嘴巴上。浑浑噩噩间,感觉一条软滑的带着酒香的舌钻了进来,攫取她的呼吸,疯狂侵占她整个口腔。
现在细想起来,那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多了点酒醉后的情迷和急躁。
毕竟是第一次,安祭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她不知所措,唯有紧紧搂住身前的人。
虽然很急,方沁却没有弄疼她。或是舔、弄或是吸咬,方沁很有技巧,几乎是在刹那间点点燃了她心中那把火。
也就是那一秒钟的松懈,安祭被推倒在床。
热热的混合着酒精味道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安祭全身瘫软,游离间,听到一声喝醉的呢喃:“你身上好香啊。”
很轻佻的一句话,安祭却一点也不生气。她有种做梦的感觉,这个梦很不真实,也算不上什么美梦,她惴惴不安,却深陷其中不想醒来。
当那双手火一样的手熟练地从她衣服领口钻进去时,安祭猛地睁开双眼,看清了眼前的陌生女人,如梦方醒……
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安祭一直提醒自己要忘记,可是每次方沁一给她发消息,她就像是被人下了迷.幻.药似的,头脑完全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一切源于欲望。这是安祭想了很久得出来的结论。
她并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之所以对方沁念念不忘,是因为她身体里那把被挑起的火焰还没完全熄灭,而方沁就是那颗火种。
欲望一旦被唤醒,就忍不住想要更多,安祭鼓起勇气打听她的情史,得知她有过一个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天晚上方沁动作那么熟练……
一念之间,安祭失去了跟她继续聊下去的兴趣,把手机扔到一边,连着几天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消息也是视而不见。
如果明天方沁真的来找她,她要怎么办?
安祭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桌上很乱,安祭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把她吓一跳。
当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S市的号码时,安祭肾上腺素快速飙升,整个人突然热了起来。
是她吗?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过来?她想说什么?
短短几秒钟,安祭心里闪过无数的疑问,铃声还在响,她却迟迟不敢接。
挂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聊的,到时候找不到话题双方都尴尬。
安祭手指滑动,本来是想挂断,可是当手指接触到屏幕时,却鬼使神差地点了接听。
“……”
“唐欣,是你吗?”里面传出一个细微的声音,隐约还有抽泣声。
怎么哭了?
不会又是像那天晚上一直出去买醉了吧?
安祭心下一紧,不管不顾地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伴随着一声哽咽,那边的人近乎绝望地哭喊着:“我好想你啊,真的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