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萩如今也不过几百岁,哪里抵得过这些动不动就活了上万年的老家伙?
“你能与他打成平手,已可以自豪。”
苍梧萩仍是有几分不甘,她甩了甩细长灵活的豹尾:“先前若不是吃了那颗天妖妖丹,恐怕我如今连与他势均力敌的可能也没有。”
西乡玥顺了顺她的毛:“你若还想变强,呆在这裂天山故步自封却是不行。”
“这次过后,找个机会出去历练吧。”
苍梧萩想也不想:“好。”
虽然喜欢和玥儿这般轻松惬意的生活,但实力若是不足,这些快乐就只能是昙花一现。就像今日这般,不知道哪天就被更强大的敌人给打上了门。
而且说实话,这些天与玥儿腻在一起,没能与人打架切磋,她身上的骨头都有些痒了,方才与那白衣人打的这一顿,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与西乡玥商量好一起出去磨砺,苍梧萩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空中那两个还在打斗的一人一妖身上。
那鹰妖的实力在她之上,至少也在天妖境,它的属- xing -为风,有一部分与自己相合,对于风系力量的运用,却是可以给她启发学习的,
而且她也有翅膀,这只鹰妖挥翅、挪移、爪击,妖力释放等对敌的手段对于她来说,也有许多可借鉴之处。
苍梧萩是个草根妖怪,她的没有什么传承记忆,也没受过系统的训练。她一切的攻击手段,都是从实战中磨砺出来的,少有这种学习的机会。
这会儿,她却是渐渐从一人一妖的交手之中找到了乐趣,源源不断的汲取起经验来。
西乡玥见她看得认真,也没有出言打扰她,只是看着那鹰妖,略微眯了眯眼睛。
那鹰妖双爪为金色,一身羽毛苍色略浅,头上顶着一圈皇冠似的羽毛,鹰眼的眼睑也为金黄色,这些特征,可以说与苍梧萩身上的一模一样。
还有苍梧萩送她的饰翎,与鹰妖尾部的饰翎妖纹也相差无几。
苍梧萩当局者迷或许没有发现,西乡玥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鹰妖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救了苍梧萩,西乡玥可不认为是个巧合。
难道说,这鹰妖是小萩的血亲?
西乡玥心中有了猜测,却没有同苍梧萩提起。
鹰妖同那白衣人是真正的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白衣人纵使是想将那驭兽戴在鹰妖的脖子上,却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或许是因为凡间的限制,一人一妖都不能使出全力,一时半会儿想要分出胜负,恐怕是不行的,但若是继续这般拖下去...
不说这二人斗法,余波对她小妖怪的妖窝造成的摧残,白衣人的身份,在此处停留太久也终究是个麻烦。
西乡玥可不愿让他将那些麻烦带来,她双手拢在袖子里,也不知做了些什么,东边忽地传来一阵波动。
那是一种清气的震荡之感,旁人或许察觉不了,那白衣人却是因此分了心。
白衣人一时不察,鹰妖看准了空荡,毫不客气的一爪过去,在他身上划下两道血淋淋的伤口。
白衣人皱眉,闪过鹰妖的下一击,未管身上那些正在流血的伤口,伸手一招,将御使在外的飞剑收回手里,毫不恋战,转身便跑了。
鹰妖因他猝不及防的跑路顿了顿,犹豫一番,又看了下方的黑豹子一眼,追着那白衣人后头也飞走了。
苍梧萩不明所以,“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跑了?”
西乡玥收回手决,若无其事的摸了摸苍梧萩的头:“既然人已经走了,也不必再追究。”
“那人或许还会回来,你也不能掉以轻心。”
黑豹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些郁闷。
今天被人挑上门,非但没把人收拾了,还叫人给跑了,她怎么能不郁闷?虽然在山中小妖的眼中,不是它们大王打不过白衣人,而是让给那鹰妖出手。
但苍梧萩还是觉得自己丢了脸面,心里十分不爽。
西乡玥见她的样子,哪里不知她在想什么?又道:“你不想自己亲手报仇?”
“想!”
“今日若无那鹰妖插手,你也无法从那白衣人手中讨得到好。”
苍梧萩也明白,但被她的玥儿这般说出来,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过,”西乡玥说:“那鹰妖没将人解决,你岂不是还有机会增强实力,留待日后再从那人手中讨回来?”
苍梧萩双眼一亮,正是这个理啊。
苍梧萩想过味儿来了,很快调整好心- xing -,摩拳擦掌准备想办法提升实力。
去修行之前,苍梧萩也没忘资[源[整[理[未[知[数了西乡玥被人从被窝里吵醒之事,催促道:“玥儿别- cao -心了,今- ri -你都没怎么睡,快去休息吧。”
西乡玥没推辞,点点头,沿着那些小妖怪让出的路回了洞房。
苍梧萩看她进去,转身便挑了她手底下最厉害的一个妖来给她做陪练。
她还是有些小心思的。
今日不论威信有没有扫地,那个白衣人跑了也是事实,她的这些属下未免没有心思浮动的。
不趁着这些心思刚萌芽的时候将其掐灭,日后若是滋生壮大了,岂不是为时已晚?
裂天山的小妖们怎么被.- cao -.练,西乡玥不知道,她却是在洞房之中,思考那白衣人之事。
白衣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如今不仅出现在此,还将注意打到她的小妖怪身上,若说背后无人推动,打死她都不信。
而那背后推动之人...
西乡玥伸出手指,用烟白色的清气在空中写下了一个“瑜”字。
看着那个字在空气中逐渐变淡,西乡玥冷笑一声,她这个弟弟,该说他是翅膀硬了,胆子大了,还是说他膨胀了,脑子被驴踢了?
西乡玥轻轻一挥手,将那个“瑜”字一把打散,敢来招惹她的小妖怪,就别怪她将之作为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