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什么?”莫云舒说道。
“当知道莫舰长会来的时候,我特别让人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犹金笑着说道。
“无功不受禄。”莫云舒淡声回答道,她知道商人的计量,所谓礼物无非就是投资的成本,虽然莫云舒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被商人利用。
“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犹金说着,走到一个古董的欧式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继续笑着对莫云舒说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对你还挺重要的。”
莫云舒皱眉,她不想与犹金多说,潜意识里她对犹金也没有一丝好感,如果不是娜塔丽还站在身边,她现在就转身离去了。
犹金暧昧着笑着,他走到莫云舒身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莫云舒:“温迪沙.奥迦娜指挥官的军衔,我想她的未婚妻不会不感兴趣吧。”
莫云舒愣住了,也许犹金的行为是善意的,可她一直逃避着翡翠空间站里温迪沙的一切,现在终却被人送上门来。
“真的不感兴趣吗?”莫云舒的表现好像让犹金有些失望,商人习惯于了解人们的需求,但对莫云舒的需求,这次好像猜错了。
“费心了犹金。”娜塔丽接过犹金手中那精致的盒子,她不希望看着莫云舒的狼狈:“我这里就和我的舰长先行告退了。”
娜塔丽牵起一旁有些失神的莫云舒,而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那个礼盒,果断的转身离开。
犹金看着转身离开的二人,出于商人的敏感他再次暧昧的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他来到天窗旁,天窗外能看到温迪沙的巨像依然屹立,这巨像是否永恒?只要翡翠空间站还在的一天人人都将铭记温迪沙的恩赐,可有些事情真的可以永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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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得不应该让你过来!”上了电梯,娜塔丽有些激动,手里依然握着那盒子,却不知道如何处理。
“没事。”莫云舒反而拉起了娜塔丽的手安慰道:“既然来了,这些也是难免的,只是犹金这事有些意外罢了。”
“现在..”娜塔丽看看自己手里的物件:“这盒子……”
莫云舒接过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有些陈旧的肩章,肩章上银色的橡树叶,那还是火星先驱军里中校的标志,那个时候两人应该还没有相识,但娜塔丽拯救翡翠空间站的故事已在太阳系里传扬。
“这盒子就给我吧。”莫云舒看了眼娜塔丽,坦诚的说道:“我准备把它拿回地球,放到它应该放的地方。”
娜塔丽不再说话,莫云舒的心里始终住着温迪沙,那是她自己都会觉得无法超越的人,这个巨大的空间站,足足伍佰万人口,都真心实意的感谢着那个人,而这世界银河系数百亿人,又有多少人会这样感谢着自己。
在温迪沙前面,娜塔丽总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电梯门打开,利夫恭敬守在门外。
“利夫,犹金说接下来的事情你会协助我们完成?”娜塔丽说着又看向莫云舒:“我将四年前远征军武器失窃的事给犹金说了,在这里利夫就是他的代理人,我们可以随意调配想要的资料。”
“随时为播种者与...莫小姐服务。”利夫欠了欠身:“现在你们准备去哪里?”
莫云舒回想起照片里的画面,歼级舰艇的背景远方就是翡翠空间站,现在要确定的是那艘巨大的歼级战舰是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得载着那么多武器安然离开的。那首先要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出口。
“港口。”莫云舒郑重的说道:“离当年武器库最近的,船泊吨位级最大的港口。”
利夫垂目思考了一下,侧身让开通向轿车的路:“两位女士,现在出发吧,我的目的是,达纳苏港口。”
达纳苏港口并不是翡翠空间最大的港口,但它是离武器库最近的一个空间站,而且它一直服务于远征军,直到现在还有一些武器没有被归还,当时的所有战斗舰艇也是放置在那里,可以说是完全符合莫云舒的要求。
由于犹金的授权,让她们的进程快了不少,莫云舒直接调出了四年前的所有歼级舰艇的飞行记录,当所有的记录出现在电脑上时,莫云舒很快就发现了疑问点,正常情况下歼级舰艇出港都是成批次的,因为远征结束后所有的武器都将回归所属国,但上次照片里的那只歼级舰艇明显是单只出去,而在四年前单只出行的飞行记录只有四个。
莫云舒将这四个记录提取,这四次飞行分别是前往四个不同的地方,第一个的方向是前往冥王星,出行理由是发现小股虫族,第二个的方向是火星,由总统亲自批复,执行外交任务,第三个的目的是地球,就是这次航行的理由写得很模糊——设备维修。
“第三条记录。”莫云舒向系统下令道。
监控画面的投息显现,记录是从发- she -舱通电开始,这意味着通电之后就有人可以从外围进入了,所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队货车,车队从外缓缓开往,歼级战舰的后仓门放下,车队往舰艇上开去,接着歼级舰艇进入发- she -模式,从头到尾看不到一个人出现在画面。
“这是谁批复的航行。”莫云舒寻根问底,翡翠空间站的情况她不清楚,但至少火星或者地球,能批复大型舰艇出行的,那一定是校官以上了。
“时任太空军中校——越冬。”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生病了,所以晚更了一天,不好意思了大家!
第76章 越冬
这个房间有着360度的全景玻璃,或者说这个房间本身就是由玻璃筑成,当时在修建这个房间时,很多人并不明白房间主人的意图,众所周知,这个宇宙中除了繁星就是繁星,若在地面上看,尚觉得壮观,可在太空之中,每天看着这样的星辰,也会觉得无趣,更甚者,会为因为在这样的苍穹下而更觉自己渺小与孤单。
很少有人愿意活在这样的地方,但这个房间的主人却是一个例外。越冬静静盘坐在房间正中央,他裸|露着上半身,下身只有一件单薄的布裤,房间和他现在的装扮一样,也是极为简单,除了他坐下的蒲团外,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如果打开衣柜,应该能看到无数件一模一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