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涣,你疯了!”诸葛黔难以置信,她今夜会这般胡来。
元涣跟着魔了一样,不顾她的挣扎速快扯开她身上的衣襟,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她剥得赤条。
“来人!”元涣突然失控地一声大叫,补道:“掌灯!”
捂住耳朵的宫人听到她的命令,犹豫了一会,看了看贤妃。
见贤妃微微点头允许,宫人便点了一盏高烛,小心翼翼地入内卧。
那暧昧的场面见不得,见不得啊!
宫人怕死的很,也怕会被挖出双眼,一路垂着头靠近榻上纠缠的二人。
元涣起身,夺过高烛,在诸葛黔身上一照。
昏亮地光洒在女人妙美的身曲之上,把白盈盈地肤渡上一层诱媚的金光。
“你这些……你这些……”元涣清雅的声音变得沉狠,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身上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
那一点点,一道道的淤伤。
红的红,紫的紫,青的青。
有新的,有旧的。
新覆旧,旧称新。
全藏在不见人前的光鲜华衣里。
“元承!!”元涣声嘶力竭的咆哮,泪豁然跳出眼眶。
迷蒙蒙了一双红眸。
千刀万剐的畜生!
畜生!
怎么能如此伤了她心爱的女人。
怎么能如此狠!
诸葛黔本是镇定地,本是淡然地,她知道元涣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可是,当看到那张温润儒雅的脸瞬间变得崩溃,变得狰狞,变得发狂。
她的心搐了一下又一下。
她的泪,也不失控地涌了出来。
贤妃被元涣的声音吓得身颤,匆匆入内卧看究竟什么情况。
当她才看清诸葛黔身上遍布的淤伤之际,元涣气冲冲的跑出了寝宫。
满心的怒,滔天的怒。
汹涌与身腔内,烧透了四肢百骸,剐走了一片片的血肉,就差剩一堆烂骨。
诸葛翾与她撞了个正面,看她红着- shi -眸,杀气腾腾,吓得话也问不出口,只见她的背影又越行越远。
留给她的,永远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元涣冲入正殿,年席也刚结束,宫人们在撤走残盘。
她逮到一个宫人,手袖愤愤一挥,把宫人手里的托着的木盘连玉皿都统统挥飞出去。
稀里哗啦,摔地满地狠碎。
殿内众人本是入醉熏意,被那惊心地碎声吓得魂飞三分,全一下警醒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一人身上。
元涣反冲那宫人大骂:“怎么走路的,都没看见本王来了吗!”
宫人吓得哆嗦,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噗通跪地求饶。
元涣不耐烦地道:“赶紧收拾干净,滚下去。”
宫人听没责罚,赶忙点头应着,收拾碎片。
众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发火,又故意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可众人从不见她动过这样的肝火,也发现她眼眶很红,像似刚哭过。
在内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7章 情何许(七)
元涣泄了三分火,敛起心神恢复镇定,走到大殿前对暨帝先见礼。
“太子妃如何了。”暨帝冷声问她。
“儿臣不敢说。”
“有什么直说。”暨帝不耐她弯弯绕绕的说话。
“父皇真要儿臣说,那儿臣只能在父皇的耳边对父皇一人说。”
暨帝挑眉,看了眼太子,继续问元涣:“怎么,见不得人事?”
元承立马到殿前跪着,心虚道:“父皇,不要听瑞王一片之言。”
元涣斜了他一眼,“太子别心急解释,免得打脸。”
“你……”元承咬牙,正欲驳他,耳边就传来其他皇子的追问。
“六妹,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你就跟大家也说说太子妃到底怎么了。”
“太子妃有什么事,那也关乎着国体,你可不能偏帮着太子。”
元涣缄默不言,目光只看着暨帝,就等他一句话,到底是要她当着众人的面来说,以此掀了他一手扶上储君位的烂泥太子,还是私下惩戒。
反正元承都是要受些苦头了,她且看父皇一念。
两年来,求父皇立新储的奏折可并不少,但是父皇一直无动于衷。
她知道,他还不急着让她当上太子,所以还要保住元承,让元承的存在继续磨炼她的野心。
她本是有耐心与他磨一磨,可看到黔儿被折磨成那样,她很是等不及了。
暨帝默了片刻,太子期间心慌不已。
“说吧,究竟什么事。”暨帝终是默许了元涣。
元涣直了直背脊,看着元承的时候,怒极,反生笑意:“敢问太子殿下,大丈夫所为,就是施虐自己的妻子?”
“本宫……”没有。
元承驳不出口。
“如果这件事传到国师府,也不知太子会如何交代?”元涣逼问。
“瑞王……”你别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