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下)【完结】(34)

2019-03-17  作者|标签:花落时听风雨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紫缙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汗水,笑道:“一些小事,主子不在意,闹开了也是王府丢面子,对了,你有急事?这么急着找主子。”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旬长清佛系的- xing -子,连带着紫缙也如此,纤雨知道自己没办法劝她们,就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她,毕竟消息才刚刚开始传,等到后面压制不住了才是大麻烦。

  紫缙脸色变了变,手中的事也暂时搁置,回府告知了旬长清。

  原想旬长清会生怒,可她听了只是微微皱眉,指尖摩挲着书页的边缘,苍白的小脸上泛着淡淡寒意,她靠在软榻上,兀自道:“此事连我都是从卫凌词口中得知,外人应该不会知晓,只怕又是府内的人在做鬼。我如此安分,不出这个院子了,竟还有麻烦。”

  “其实一些麻烦是避免不了的,院子里的侍女都说最近守卫不让她们出王府大门,而且世子妃管事,按例分到的东西总不如以前,她们想找您说,可您病成这样,她们也不敢扰了您的休养。”

  其实这些事隐隐约约旬长清也听院子里的人提过,只是王府内的小摩擦比比皆是,若要动真格的也不是难事,但秦景语的做法未免太小儿科了,动些手脚又如何,明面上她是不敢动自己的分毫。

  奈何不得,便耍些小把戏了,

  旬长清无奈,放下书册,微微直起了身子,眸中无奈凝成浅浅利刃的光芒,她道:“我生母是谁,是何身份,轮不到她们来如此置喙,王爷既然藏了这么多年都被翻出来,现在不如就让它这个秘密出来,我也省心,不是吗?”

  紫缙颔首,“可是如何让王爷自己说出来,王爷守到如今又是何用意?”

  “他将我交给阿那嫣然,必然说明他爱着我的生母,故而想给我一个嫡出的身份,若是不爱,大可将我随意交给别人抚养,不然这个秘密暴露,他必会丢了面子。可他显然不怕如此,那就必定存在着些许爱意罢。”

  旬长清微微靠在那里,神色疲倦,微微阖上了眼眸,她良善的- xing -子并没有让秦景语罢休,反而变本加厉,她对王府这一切都没有兴趣,她虽然改变了所有人的未来,但是她们都不会知晓这些变故,贪婪只会让人愈发走向黑暗。

  前世的平南王府与世无争是因为没有争的必要,世子人选,是早已注定,而如今的旬亦瑭一死,空出的世子之位或许就是日后的太子,秦景语在争,而旬亦白亦是如此,如此平南王府就难以平静下来。

  而秦景语无故争对她,难不成是将她也看成了夺嫡的人选?

  旬长奇清揉着酸痛的太阳- xue -,她看向紫缙,不自觉地蠕动唇角,“你去查查,世子妃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动静,她不可能无故争对我的。夺嫡人选,她应该看重旬亦白才是,再如何也不可能轮到我。”

  只是谣言一出未必是坏事,她心中深深不安,也不知接下来的做法对不对,毕竟是长辈之事,如此被她利用,达到自己的目的,用心有些险恶,旬长清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又低低吩咐了几句。

  紫缙闻言愣在了当下,不解道:“如此可就将您与……夫人的名声毁到最差了,可不就称了那人的心思,”

  修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旬长清望着自己的手心,似是感受到了脉搏的跳动,这条生命来自于何人,她都不知不晓,如今又要面对如此险恶的谣言,她觉得自己作为晚辈,实在是太过无能。

  用卫凌词的话说,便是没出息。

  紫缙见她心意已定,也不好再相劝,旋即出屋去吩咐了。

  旬长清望着那抹身影,眼里的淡淡忧伤似又化为如墨深夜间的冷意,坚固而浓密,她不再是一个孩子了,她要做的便是让自己立于安全之地,不能让卫凌词在北边待得不安心。

  ……………………………………

  帝京里的大事都逃不过宫里那些无所事事的妃嫔,如今大局已定,自打皇后死后,贤贵妃便真的是后宫第一人。

  她们日日又见不到陛下,听说他染病了,可连伺奉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整日逛园子就是聊着宫外的事。

  不知是哪个宫人传进来的事,提及襄安公主,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仔细听着,那可是陛下跟前的小红人,如果不是陛下亲生的,只怕皇位上的储君就会是她了,可惜命不好,生母都不知是谁。

  昭仁宫里聚集了几位宫中来请安的妃嫔,贤贵妃刚起在梳洗,她们只好等着,难得凑在了一起,便聊着帝京内最盛的谣言。

  一人剥开了葡萄皮,红唇咬了一口,道:“如今谣言满天飞,而那个公主只能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门,不过我也真奇怪如果真的是外面的种,平南王为何护着她,陛下赏赐了公主的位分,郡主破格升为公主,可是大齐第一个,更何况还是先帝的名讳,这可不是假的。”

  “依我看啊,也不一定,外面将那个女人说得是青楼女子,平南王嫌弃她的身份,才没有迎进门,而襄安公主又是他的孩子,自然带进府,如今合了陛下的眼缘,才会有如此地位。你看王爷在外那么多年都不管她,我看也不一定多宠,青楼女子都是玩玩的,哪能带回家,不得让人家笑话。”

  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足足半个时辰,不知是谁回身时看到了几步外的贤贵妃,吓得手中葡萄都丢到了地上,慌忙跪地请安。

  贤贵妃冷眼瞧着她们,眉眼盛怒,宫中多年的经历让她保持了淡淡威仪,冷然道:“宫中乱嚼舌头是要受处罚的,陛下龙体欠安,你们就不能安分些。”

  几人吓得也不敢回嘴,毕竟这里贤贵妃是有权利处置她们的,她们也忽地想起襄安公主与贤贵妃交好,她们这是撞到到刀口上去了。

  好在贤贵妃并没有心思与她计较,罚了她们禁足,也转身回了正殿。

  贤贵妃心中怒火难平,旬长清回京半月有余,病情反复,到今日也未曾好全,太医去了几拨,也只是说,伤口本就恶化,又忧思过重,如今只可安心静养。

  如今谣言传得这般快,如何让人安心。

  她望向身边的大宫女,恼怒地拂开了桌上的茶杯,“让你们压下谣言,为何谣言反而传得更快,你们都是干什么,让你们查那个女子是何人,又查不到,你们办事的能力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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