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再隔着薄薄的锦被看昭儿起伏的腰身……要命了,快睡吧,快睡吧,已经是自己的了,不能可今儿一天折腾,时日方才呢。
小孟各种劝着自己,睡着了,梦里还乐醒好几回。
风前是奉丞相令过来查验四少爷和孟王爷是否成礼的,他一早就在院子里恭候。
小孟星了,舍不得叫醒云昭,风归在偏厅里小声禀告道:“风前师兄过来了。”
小孟这才惊觉时辰已晚,只得在云昭额头上轻轻一吻,云昭果真是立时醒了,小孟怕吓着他,已经退了开去:“该起了。”
云昭浑身都痛,勉强起身,小孟神清气爽,看着云昭傻笑。
风前过来给四少爷和孟王爷请安。
小孟笑道:“回去禀大哥吧,你家四少爷已是我名副其实地贤妻了。”
云昭端了茶挡脸,端坐在铺了锦绣团垫的椅子上,却依旧是如坐针毡。
“恭喜孟王爷,恭喜四少爷。”风前再欠身:“我们爷说,今儿王爷免了请早,我们爷那里也不必过去了,只早早上朝,办完朝廷的差事吧。”
“是。”小孟起身,应了风前转述的吩咐。昭儿还是没有习惯这些礼节,看小孟站起来,他再站起来已是晚了,况且他本就不想动,索性就依旧喝自己的茶。
“大哥今日不朝吗?”小孟问道。
“是,爷告了假,要留在家中。”
“可是凌公子回府了吗?”小孟不由笑道。
“小的不知。”风前微垂头,一脸肃穆。
小孟觉得风前甚是无趣,只得也摆起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道:“大哥对于招安的事情还有什么吩咐?”
风前恭应道:“是,今儿早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天夜里肃王没了,肃王九子为争爵位,已经同室操戈,并殒两子。为免兄弟强,生灵涂炭,请孟王爷向皇上禀请,宜尽早下旨处置。”
“是。”小孟应道,伸手招了风前近自己身边来,问道:“风前小哥,大哥这处置二字不知何解?”
风前忙道:“孟王爷折煞小的了。小的可不敢妄自揣测爷的意思。”
“滚吧。”小孟变了脸轻斥。
风前笑着单膝一点:“风前告退。”
云昭看小孟凝眉沉思,清澈的阳关洒在他硬朗的脸上,忽然发觉小孟严肃起来时,其实还真是挺男人样的。
“什么事情这么犯难?”云昭轻咳了一声问。
“你说我怎么向皇上阐述大哥这‘处置’二字呢?”小孟有些挠头。
“九子相争,已死其二,就是还剩下七个呢。这肃王爷的儿子倒是不少。”云昭想了想,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我想大哥的意思,七个还是太多,要是互相杀得一个不剩才好呢。”
“啊,昭儿说得有理。”小孟一拍手:“就让他们再继续自相残杀好了。”
阳谷透过明瓦晃进卧室,云朗往左边骨碌了一下,继续睡。子若被他撞醒了,推推他:“回你自己的床上去睡。”
云朗闭着眼睛,顺手揽过子若:“连你都是本将军的,还分什么你的床,我的床。”
子若想推开云朗,又推不动,用手狠狠拧了云朗胳膊一下。
云朗一抻胳膊,动了左手的伤腕,痛得哎呀一声。
子若心道活该,起身准备下床,自己也是痛得一皱眉,强忍了没有出声。
云朗已是一起身,合身将子若压倒在床上:“你还敢使性子,可见昨儿个还是收拾得轻。”
子若昨儿气恼云轩让他“随军”,回到房间故意打翻了云朗的药茶。
云朗轻拍桌子,命子若“跪下”。
子若冷冷地道:“我是皇子,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尊长,并不需要跪你。”
云朗点头道:“你不跪我也行,只是这药茶是爹亲手煮的,你故意弄翻了,就是不敬,总要让你知道知道杜家的规矩。”
子若倒是不知这药茶还是杜百年亲手煮的,怎么看杜王爷也不是这种会疼儿子的人啊。
子若这念头还没转过来,云朗已是过来,将他猛地按到了床沿上,伸手便拽落他的长裤,子若大惊,以为云朗是想做那种事情,正想再继续挣扎,云朗的大巴掌已经啪啪地拍下来。
子若愣了半天,臀上火燎燎地痛楚传遍全身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是被云朗打了。
“杜云朗,你敢打我?”子若又气又痛,声音都颤抖了。
云朗也不说话,大巴掌打得就更狠:“你既是皇子的身份,我当然不敢不顾及你的脸面,所以只能打你的屁股了。”
子若被云朗气苦,偏又挣扎不动,而云朗是练过武功的人,那巴掌落下来,不仅啪啪的声音令人羞恼,那痛楚就更是难当。
子若咬着牙忍着,不肯呼痛求饶,云朗好不心疼,比着大哥和爹打自己的力道,噼里啪啦地将子若的屁股打得姹紫嫣红才停了手。
“念你是初犯,就少打你几下,若有下次,就要动板子了。”云朗说完,就吩咐菱悦进来伺候他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