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腰间的折扇,虞濯凌空而起,踏着这几人的脑袋,一路跃到为首之人的肩上,发力重重一压,迫使他半跪在地上。
那匪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一沉手中的大刀便被人夺去,架在脖子上。
“还不赶快停手!”虞濯从他身上跳下,将他右手卸下,匪头的一声惨叫比他说什么都管用。
众劫匪退了几步,停了手,跟商队的护卫面面相对。
“你……你不是商队的!”劫匪满脸都是惊惧。
看那些劫匪一个个站得紧凑,虞濯暗自积蓄内力,随后一掌拍出,那些劫匪如遭重击,横飞出去,口吐鲜血。
这下,无论是哪方的人都傻了眼。
最先打破寂静的人是商队的老板,赶紧跪在地上喊道:“神仙下凡,这肯定是神仙下凡,老天保佑。”
虞濯:“……”平r.ì里装模作样惯了,头一回被当真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夏侯瞻也是见识过虞濯手段的,很快恢复镇定,扫视了一眼那些或昏迷,或倒在地上哇哇大叫的人,问:“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河南归德府地界。”商队老板赶紧说道。
若是入了南京,估计这儿的太守,连抬高盐税的流程都不用走了,直接卸职待办。虞濯踹了一脚那匪首,后者躺在地上,怎么也挣扎不起来。
“神仙爷爷饶命。”匪首一喊,其余几个还醒着的人也是胡乱一通求饶。
“绑起来,送到官府去。”夏侯瞻看着这帮人,就有些糟心。
无端地,行商众人觉得这位并未出手的公子气势更压人一头。就此分道扬镳有些不妥,当下,商队老板赶紧取出腰间挂着的令牌,说道:“公子,咱们是山西晋商,大恩不言谢,若是以后有难,就去拿这令牌去泰隆商行。”
接过令牌,虞濯翻身上马,说道:“都闻晋商仁义,今r.ì一件果然如此,只是分明是我出的手,怎么光给这位公子?”
“鄙人疏忽!”
“行了,给我主子,应该的。”虞濯说笑,看到几人都上马后,一拱手道,“诸位,再次别过,有缘再见。”
说罢绝尘而去。
走出晋商的视线后,夏侯瞻终于忍不住开口对虞濯道:“恒清,朕觉得左相这位置着实屈才。”
“陛下此言,臣有些听不懂。”
“国师之位才适合恒清。”夏侯瞻说的国师,指的并不是苏晴那般,而是那貌似能呼风唤雨的神棍。
虞濯还颇为得意地说:“陛下厚爱,改r.ì一定让陛下领教领教贫道的厉害。”
夏侯瞻难得被他逗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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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君王何谓孤家寡人 叁
苏府。
“整整五r.ì,皇帝没有上早朝,如今连御书房都不让进去,拾雪,你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晴问。
“近r.ì里,陛下派孩儿去御行司。”苏拾雪道,“父亲不必太过担心,赵公公说了陛下只是身子不舒服。”
仅仅只是身子不舒服,断不会整整五r.ì不上朝。苏晴怕的就是皇帝意气用事:不想见周伯皓,所以干脆连早朝也不上了。
如今,哪一份奏折不是右相先过目。
窗外明晃晃的光线与是不是出现的蝉鸣声,让人无端地烦躁。
把视线移回屋内,苏晴喝了一口茶,对着自己留在身边多年,视若亲子的苏拾雪说道:“拾雪,御行司的活计可多?”
“刚建立的时候确实挺多,如今尚好,最近陛下给了孩儿几r.ì休息的时间。”
苏晴点头,挥挥手说道:“为父也不留你了,趁这些r.ì子好好歇歇吧。”
“孩儿告退。”
风寂,河静,人语寥寥。
“各位客官,前头便是扬州府地界了。”终于,船夫的声音打破岑寂,他说的官话夹带地方口音,夏侯瞻一时半会没听懂。
从归德府到凤yá-ng府虞濯一行走的都是水路,自然也没到什么耽搁行程的事情。
虞濯不由得感慨:“烟花三月下扬州,如今这季节前来,却是热得让人发慌。”六七月间,水汽蒸腾,却是s-hi热得紧。
“这如何算热?”夏侯瞻不解地问,但见他拿着使劲扇风,总觉得下一秒拿扇子会被他摇散了。
“客官头一回来呀?海嘞头可以白相的场化可多了。”船夫问。
夏侯瞻小声问:“他在说什么?”
“他说扬州可以玩的地方很多。”
“你是苏州府的人?”
“不是,我也不记得了,或许是松江府,或许是宁波府,总归是在海上的岛。”虞濯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然而吴地方言总归接近,他能听得懂两句也正常。
听了这话,夏侯瞻不禁问道:“恒清可想过寻找自己的亲人?”
当机立断地摇头。虞濯也不知道为何,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去触碰那些过去的事情。
淮安府、扬州府、苏州府这三个地方靠海,盐商富集。地方官贪污受贿的,最终的莫属于江淮一带。
然而水路码头,却有官兵设了关卡,这就让人费解。毕竟这条河流干道上来往船只无数,设了关卡便会耽误许多时间。
虞濯便问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这位兄台,你可知前头在干什么?”
“查盐枭呀,前几r.ì刚查到一伙人,我听这两位公子官话讲得这般好,大抵也是头回来苏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