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臣随侍?”虞濯一出口就像拍自己脑袋。
夏侯瞻仅仅是稍有讶异,没想到虞濯会问有这个想法,随后说道:“恒清若是愿意,便来服侍朕。”
虞濯:“……”
想不到皇帝居然同意。
赵公公命人提了许多热水进来,虞濯调了调水温,问:“陛下,这样合适吗?”
“冷。”夏侯瞻直接脱光衣服,仅披了条布巾保暖。虞濯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乱飘,然而那一团白花花的,太吸引他。
加了许多热水后,夏侯瞻才进入木桶,他把后背的布巾递给虞濯说道:“轻些擦。”
有几道疤痕在他肩背上,有的刻骨,有的只是浅浅一道。虞濯忍不住用指尖轻抚上一条,问道:“臣记得陛下昔r.ì征战沙场,是从百夫长做起的。”
虽然是前朝丞相之后,然而名不正言不顺,自小也没少受到白眼。
“恒清,往事勿再提。”
虞濯赶紧专心擦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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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思你成疾,药石无医 伍
早ch.un晚风凉,红雪青瓦暗。
拂去留在窗棂边的落梅,虞濯关上窗,吹了几盏较亮灯。不得不说,在他以往的印象之中,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有个人与自己心有灵犀。
多年后,也只能叹息:锦瑟无端,华年空思,终究是晚了。
夏侯瞻沾床就睡,大约是累狠了。自古以来,若是不当个昏君暴君,帝王之位那么容易做的?怕都是焚膏继晷地处理政事。
如论怎么样的明君,到底都是一个人,且不说能不能公正无私,光是这数量便让一般人手足无措。
殿试的策论,虞濯已经想出了题目。
暗淡的光华,让虞濯有些心痒难耐,毕竟做坏事有一就有二。虞濯凑近前偷偷吻了吻虞濯的唇,浅浅地□□唇瓣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
确定夏侯瞻睡着了后,虞濯撬开他的牙,舌尖伸入拨弄,立即便沉浸在这种禁忌而疯狂的隐秘之中。
眼角不知不觉染上红色,隐没在晦涩的烛火中。
浑然投入其中,虞濯半个身子都压倒了夏侯瞻身上,小腹隐隐传来邪火,虞濯这才仓促分开。
照之前这种情形,夏侯瞻这还不醒才奇怪。奈何昏昏沉沉中,夏侯瞻的第一反应便是装作熟睡的模样,不打扰任何事情的发生,以此认清当下情形。
这是他早年间在军营里训练出来的本事。
随即他清楚地意识到虞濯在干什么,然而脑海之中除却空白什么都不剩下。
夏侯瞻心想,他应该厌恶吗?似乎厌恶不起来——就在虞濯唇舌离开之时,他居然还有些不舍。似乎刚才还有一根硬物抵着他,毕竟夏侯瞻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瞬间就懂。
没多余想法,夏侯瞻只觉得现在的虞濯有些可怜。
喘了会儿粗气,虞濯听着夏侯瞻悠长均匀的呼吸,忍不住再次吻他。
唇分,虞濯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若今后他还敢冒犯,就先扇自己一巴掌。然而还没等他把这个誓言想完,身边的夏侯瞻忽然动弹起身。
“陛下……”虞濯顿时面色煞白,夏侯瞻居然醒了,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夏侯瞻借着微弱的光看向虞濯的位置,翻随即身压到虞濯身上,扯着他一缕黑发,问:“恒清想为朕侍寝吗?”
“陛下,臣只是心悦……”
夏侯瞻打断他的话:“恒清已经位及左相,没必要再做得这般。”
虞濯僵住,随即推开身上的夏侯瞻,匆匆跑出乾元宫。大约这就是全心去疼爱一人,却被那人视作自荐枕席的落差。
今后夏侯瞻该如何看待他——以色侍君?
宫内无论何处都燃着灯光,然而放眼望去,偌大皇宫却只他一人。几个御行卫发觉不对劲,赶紧从屋檐下出现,近看却是左相而非刺客。
“虞大人,您这是……”一个虞濯还算眼熟的御行卫问道。向来虞濯都是衣装极为整洁,也颇为在意自己的形象,如今这是怎么了。
虞濯抓着一人的肩,声音低哑:“冷,且给我拿件衣裳来。”
这人低头一看,虞濯竟然连鞋都没穿。
说了“冷”后,虞濯竟也没觉得多冷,推开这群人,运起内力,飞速逃离曲折迷离的皇宫。御行卫摸不着头脑,有人沿着宫内零星几点血迹追寻,却仍是没有追到。
“这血迹,虞大人这是怎么了?”
“大约被路上的石子割破了脚。”
“我猜是……”为首的御行卫顿时目光暧昧,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说道:“散了散了,这些事情哪是我们这些人能讨论的。”
第二r.ì上朝,让不少因疫病横行而赋闲在家的大臣们敢怒不敢言。然而今r.ì他们竟然发现,一向兢兢业业,来的比谁都早,留得比谁都晚的虞濯居然告病在家。
“恒清这是怎么了?”
来报的小太监说道:“回陛下,昨夜虞大人突发重病,危在旦夕,来不了。”
“危在旦夕?”夏侯瞻不信,却也没了什么上朝的兴致,走了个过场之后,便喊上小德子和一名太医,便装前往左相府。
虞濯的卧房只有一个夏语冰服侍,夏侯瞻老远就看见逐兰在一边玩虫子。
“陛下。”染墨行了大礼,说道:“大人吩咐奴才,他的病重,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以防打扰他们静养。”
夏侯瞻问:“朕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