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局自己说是打算要和他实现共赢。周伟跟他也只是打点和被打点的关系，并不是什么朋友，现在要向天童也成为这样的关系。向天童负责使用非常规手段把片区管理好，副局坐在局里收收钱就好。
向天童是真的不想管的！不过副局发话：“你的身份信息我已经查到了，虽然你不是本地人，但这个责你会负的吧？”
这话里意思就是你敢撂摊子跑路，我让你连市都出不了。
两盏茶工夫，副局就起身走了，临走说改日要好好聚一下。向天童给出的承诺是一定对这个事郑重考虑一下，不过虽然说是考虑，这事也基本是板上钉钉了。
他现在要考虑一下，等小彬病好他走了以后，留谁在这里守着这烂摊子。毕竟他随身几个都是他们那里的，硬留谁在这里谁都不会好说话。
跑了两天医院以后，向天童也觉得乏味了，医生告诉他这个肺炎轻则半个月重则别想出去。既然时间这么长，他不如带着人出去看看当地有什么小帮派，问问可不可以过来帮他管这个烂盘口。
于是在一个周日，向天童先带着说好带给董辉的钱来到了董辉的第一站酒吧。
董辉再见到他感觉很是心烦。不过正常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所以董辉替他叫了杯酒，依他的意思坐在那叙一个旧。
向天童边喝着酒边打量四周，就有富婆坐了过来。董辉又替富婆拉开了椅子，给富婆叫了杯酒。
董辉刚给富婆夸了一句，富婆就看了看向天童，似乎并不是为董辉来的。董辉很懂这眼神的意思，如果这旁边坐的是小凡，他大可以说两句话就退场，不过向天童肯定是没有接客经验的。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我不是拿钱来给你的嘛，你就拿啤酒打发我？”向天童看了看富婆手上高脚杯里的天使之吻感叹道。
章10.
想当然，董辉这生意是告吹了。估计富婆以为向天童是早她一步来的客人，知难而退了。
董辉整个人就变得不耐烦起来：“把钱给我，你可以走了。”
“哎哎，你别介，”向天童自知刚刚话说得不妥，挡了人家财路，就把已经取了很久的一小包现金递了过去，带着二分正式八分搞笑继续说道，“谢恩人！”
董辉一把将小包夺过去揣进裤子口袋，然后盯着向天童打算目送他离开。
“等等，你……”
“入肉你大爷，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董辉拿到了钱，立刻翻脸不认人。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就一句话！”向天童摆了个叫停手势。
“说。”
“不好意思耽误你生意，不然今晚你跟我走吧？”向天童说道。
董辉眨了眨眼睛，仍然没好气：“不接男客，”然后他把熟人的名片扔到了桌上，“你自己去找！”
向天童无语。
今年年末真是诸事不顺！就不能有点好事发生吗？啤酒他半天都没喝下去，又强行坐了一会儿，看董辉还没接到活儿，才起身拿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名片叫起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还真的认真翻了一下名片，毕竟小彬病了卧床，他闲下来没事就去找点乐子好了。
这名片上的照片都个顶个的是PS过头的艺术照，显得这些会接客的小男生都十分的嫩。想一想，小彬就是那种看起来很嫩的，既然要打野味，这些很嫩的根本没什么意义。
向天童半躺在出租车后座上，忽然想起那天董辉带他回家，他也坐在后座这里，董辉坐在副驾上，他只看到了董辉的耳朵和脖颈。
他盯着副驾喃喃自语了一句：“呵呵呵，什么鬼？”
副驾上的阿茶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默默地转回了头，背对着他说：“我不会留下的。”
“这么忘恩负义？”向天童立刻反应过来这阿茶在说今天副局那事儿，便顺嘴接道。
“并没有，因为你太不可靠了，所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阿茶语调平淡地说。
抛去这几天的事不说，向天童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幸运的，好像老天从他出生就站在他那一边一样，能活到这么大还没死就是最好的证据。
当晚回到宾馆，向天童觉得坐立难安，于是很自然地打电话叫来了他要的特殊服务。
等服务人员来敲他的门，他一开门，发现这孩子还真是不一般的矮，看面相，他甚至怀疑这是个未成年人，搞得他更加坐立难安了。虽然他都已经沦落到靠特殊服务来度日了，但底线和原则上的错误还是不能犯的。
小男孩一进屋就礼貌地点点头，开口直接问：“我先洗澡吧？”
向天童还没反应过来，小男孩就溜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向天童就和小男孩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了。
“你也去洗澡吧？”小男孩建议道。
向天童摇摇头，小男孩以为今天来伺候个不讲卫生的主儿，索性解开了浴袍，心想着速战速决。
谁料向天童张开手臂指了指，命令道：“靠过来。”
小男孩就乖乖地把头枕了上去。
向天童一向很喜欢这个类似保护的姿势，这让他的虚荣之心得到了些许满足。
“你多大了？”向天童首先问道。
“我十……二十一……”小男孩带着点犹疑回答，这让向天童的猜测进一步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