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厉清嵘道:“没系好会有提示。”
谢从凝打了个响指:“原谅我有一颗老妈子的心。”
厉清嵘看他的目光带有审视,这人的x_ing格跟从前相差太大,让人无法不多想。
像是看透这种想法,谢从凝直接迎上他的目光:“我前几天瞧见个新闻,有个人割了阑尾成绩突然从中下名列前茅。”
厉清嵘手指无意识敲了两下:“你改进的不是智商。”
谢从凝眼神凶狠,用力踩了脚油门,很快又放慢车速,雾太大,容不得他耍酷。
蜗牛滑行般走过一段路程,厉清嵘方才开口:“犯了什么事?”
谢从凝很想回一句总之不是被扫黄组抓的,觉得太有针对x_ing,省略后直接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厉清嵘第一句问得不是案子:“你要去打工?”
谢从凝用了个体面点的说法:“锻炼身体。”
厉清嵘看向窗外,“数年前邵山发生过一宗类似的案件。”
谢从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僵硬,他当然记得那宗案件,只是不知道厉清嵘为什么会记得。
大约是在五年前,同样是一个大雾天,一名男子在路上被割喉,这个案子当时在邵山引起了恐慌,不过也只是在当地反响比较大,没有进而扩散到全国。
方才的警察估摸着是许久没有回过家乡,要不肯定听说过,案子成了悬案,改编成各种恐怖的版本被当做谈资。
厉清嵘视线没有从窗外挪回来,谢从凝省去一番神态上的伪装,提升了几分语调:“案子破了没有?”
厉清嵘摇头。
“说不定是连环杀人案。”
普通人说话自然不会像警察那般严谨,很多都是凭着臆测,厉清嵘没对他的话产生怀疑,不过也没有做出回应。
雾没有丝毫缓和,到处都是堵车,安全起见,谢从凝索x_ing找了个地方停车,等待浓雾过去。
装模作样拿出手机在网页上搜索,“怎么找不到类似的报道?”
厉清嵘终于偏过头看他:“多用功,少点好奇心。 ”
谢从凝下了本在线英文词汇,一个‘abandon’来来回回背了十分钟,美名曰想记住全部释义。
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谢从凝第一反应是把车门全部上锁。
厉清嵘:“你在做什么?”
谢从凝:“雾这么大,这人又戴着口罩,万一仇家找上门报复怎么办?”
厉清嵘突然口吻认真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我在。”
厉清嵘:“你究竟做过多少亏心事?”
谢从凝抿抿嘴,做了个请的姿势:“车窗可以摇下来。”
在厉清嵘有所行动前,幽幽道:“大雾天行凶的人还没抓到,小心一开窗就被抹了脖子。”
“……”
“请吧。”
厉清嵘没有动作。
谢从凝歪着脑袋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兴许只是个问路人。”
边说,用一种‘你不开窗我就看不起你的眼神’望他。
第6章 云雾
在他的危言耸听下,厉清嵘没有下一步动作。
车窗摇开一条缝,谢从凝在玻璃上敲了一下算是回应:“有事?”
外面是道粗犷的男中音,还带着一股子酒气:“走么?去东河花苑。”
“不接客。”谢从凝说完,重新发动车:“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厉清嵘瞥了眼他:“你又有什么高见?”
谢从凝:“一个醉酒汉还记得戴口罩,不是件很奇怪的事?”
“谢从凝。”
一天中第二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谢从凝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你的内心是有多y-in暗?”
谢从凝放缓车速:“要不我折回去,我俩下车,看他会不会打劫?”
“……”
有些时候,正面刚很重要,至少回去的路上,再没听厉清嵘说过一句话。
一辆车先他们一步开到车坪上,谢从凝眯眼努力瞧了瞧:“好像是你大哥。”
厉清嵘:“眼神不错,隔这么浓的雾都能看见。”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对味,谢从凝故意用手捂着鼻子:“空气污染太重,雾里全是酸味。”
厉清嵘如何听不出他的暗喻,冷笑:“别去招惹他,难保不会又一次被人从床上踹下来。”
谢从凝一怔,短短一句话包含的深意太多。
咽了下口水:“可否细说?”
照着厉清嵘平常的脾气,懒得多跟他说一句话,不过刚才几次被堵的哑口无言,这会儿口吻仔细听还能品出几分戏谑:“去年我的生日宴会,你假意将酒泼到大哥身上,他回房间换衣服,你也尾速而去。”
“然后呢?”
本以为他会羞愧难当,四目相对谢从凝眼睛亮晶晶,完全就是听八卦的态度,厉清嵘眼皮一跳,直接下车。
谢从凝连忙跟上,“别断在这里,不厚道。”
另一边,快要走到门口的厉文霍听到声响回头,轮椅压过Cao坪的声音夹杂着谢从凝的呼喊,微微有些刺耳。
“他在叫喊什么?”
厉清嵘淡淡道:“有问题请教。”
说完刚好谢从凝追过来。
厉清嵘:“当事人在这里,你问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