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月,发生了一起普通人力无法勘破的命案。上面又让我们去出面。
这次的命案对象是a市的市长,身份很重要。所以命令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证这位大人物的安全。我没有任何质疑的接下来这个任务。可我知道,我心里是很不屑的,这个大人物之所以会惹上命案,完全是咎由自取。男人嘛,总是风流成性的。但我是军官,职责就是毫无怨言绝对服从命令。所以我不管有多唾弃还是得保护这个伪君子市长。哪怕是牺牲自己。
之后的时间里,在哪位市长情人的头七之前我和上官琴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
前六天安然无恙,并没有什么异常。距离头七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正从市政府回来。我和上官分别坐在市长的两侧,司机开着车,就在我以为这次任务可以顺利结束的时候。
一阵猛烈的风吹来,我们的车后轮毫无征兆的爆胎了。阴沉的路口没有一辆车,只有路边在烧着纸钱的人。我心里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慌乱中上官琴抓紧我的手,告诉市长说这辆车被她用朱砂画了咒,是安全的,让我们待在里面不要动。她下去看看。
上官琴下去了,临时塞给我两张符咒,一张黄色的,一张白色的。我知道黄色的是能看见鬼的符咒,一张我想应该是保命的。
我贴上那张黄符,看着站在上官琴身边的女鬼,也是a市市长的情妇,死于市长正妻之手的美艳女子。正在和上官琴说着什么。突然女鬼的目光直直往车里看来,身形极速的往车窗前飞掠,死前可怕的样子显现在我们三人眼中。司机哆嗦着推开车门欲逃,市长被吓得失了魂,我来不急阻止那个司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鬼轻而易举摆脱了上官琴的纠缠上了司机的身。
上官琴立刻和那司机近身缠斗起来,可上官琴只是对付阴人有一套,对于比她身手好的阳人却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不用片刻就被女鬼附身的司机打昏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司机”没了阻拦拔出抢向车里而来,当即先发制人拔出抢率先射击了“司机”,子弹打过,那司机的身躯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车这里走来,我拿着唯一的武器不断射击,可司机的身躯并未因为失血和打中要害而倒下,只是邪笑着拖着一串血迹越来越近。
我已经没有子弹了,只能扔下抢,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紧握着上官琴给的符咒,打算博上一博。
司机打开了门的刹那,我因为紧紧盯着‘司机’,没注意身后,竟然被回过神的市长推了下去,做了替死鬼。手中捏着的符咒撞击在司机的身上,白光大盛,逼出了女鬼真身,而被附身的司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早没了生机。
我听着身后市长往上官琴的身边跑去,看着准备上去攻击市长的女鬼,我心里一横,上去凭借着身上上官琴画的符咒和女鬼交手,阻止她达成目的。
可是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女鬼,几分钟之后我身上的符咒效果就因为被猛烈的攻击而失去了作用,女鬼趁此机会捏住我的脖子,把我往车身上扔,在我昏过去之前,只依稀看到市长拔出抢朝油箱上开了一枪。然后就是上官琴撕心裂肺的喊声。
在一片火光中,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军人职责有些可笑,却也无可奈何。
在次看到上官琴是在身死之后的3个月,那时我正在狱界等待判官的审讯。
我知道自己死了,并不惊诧自己能见到魂体状态的上官琴。那天,冥界有淅淅沥沥的雨水,上官琴打着一把复古的纸伞,站在枯木树的下方,我随着卫判官淌着无根水来到她的面前。
不知何时,卫判官离开了,枯木树下只剩下我们。我知道她来找我的意图,但我知道我不会怪她,于是没有让她有开口说抱歉的机会,只央求她带我去看看纪兰,那个我最牵挂的人。
她闻言果然蹙眉说有点难度,不过她愿意帮我,只是让我等6天。彼时我不知道属于白昼的冥界一天,正是阳间一年,遂同意了。
等我见到我心里永远的女孩之时,是在我的墓前,她也已经穿上了一身军装。听到她说有了喜欢的人,我终于不留遗憾的离开了,只是临投胎前请上官琴不要告诉女孩关于我的死因,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第四十九章番外之上官琴
面对赌徒和亡命之徒,亦或者是恐怖的鬼怪尸魁,我丝毫不惧,不是说我胆子大,而是因为我是修道世家上官家的第237代传人上官琴。顾公馆的现主人,也是军区特殊顾问。我不能怕,也有足够的实力不去惧怕,冷漠和强大是我给自己戴上的面具。
但有一天,我遇见一个敢直视我面具的女人,她叫宁湘,是个少校。30岁。浑身透着知性的魅力。听说刚从法国回来,一个毫无法力的女人,又沾染了一些浓烈的去不掉的死气,她就这样被调到了特别行动基地。我也会带着她去出任务。去办案子,不得不承认,她很有实力,也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无所畏惧。她也会质疑我的决定,甚至还嫌弃我不会笑。我不懂为什么平时她那么开朗的人,偶尔在没人的时候也会流露出悲伤的表情,但我显然不是那种会八卦别人往事的人。
直到某天我们接到了一个很危险的任务,也不是说这次任务涉及的案子棘手,而是因为对象是一方市的市长妻子。这个案件也不是一般的案子那么简单。
聪明的她经过调查和推测,很快发现了这是一个阴谋,自知活不了的她告诉了我她心里的秘密,她说,“在她的心里有一个人,她是她心中最美丽的维也纳,心中的夙愿未果,虽有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只希望女孩不会知道关于她的事。”还告诉我说,“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纪兰,会是未来军区里最年轻的少将,也是她心中一辈子最爱的人。”
那是上官琴第一次听到她说起过往,也是最后一次,望着这个眼神中有着无数执念和坚定,让她卸下了冷漠伪装的女人,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崩溃,什么是一个眼神给你带来的震撼,和面对执拗的人的无计可施。
宁湘死了,死在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枪下,熊熊烈火之中,我看见了她的笑,是那么迷人,那么的洒脱。回忆起和她一起办案的日子,我做了个决定,让那个十恶不赦的凶手爬更高,才能更好的摔下,只有这样才能偿还他欠宁湘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