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跟去?”张宁珊眯着眼道。
“阿花错了,阿花给小姐泡茶去。”阿花说罢连忙进了里屋,她怎么忘了,在小姐跟前千万不能求情,小姐说是错的,哪怕她再对也是错的,当一等丫鬟难啊!
阿月瞧着阿花进了里屋,难得不再幸灾乐祸,哎,当小姐重用的丫鬟难啊!
“小姐,丁护卫来了。”阿圆站在门边低着头,昨夜小姐葵水了,她不能再像往常那样放肆了,不然......
“见过大小姐。”丁护卫瞧了眼帘子后面的“东家”便低头听话。
“恩。三窑刚进了个人,手上没力气,给你三个月,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我把他锻炼出来。”张宁珊接过阿月泡的茶道。
“是,大小姐,三月后保管他扛三袋大米都不成问题。”丁护卫说罢便退了出去。
阿圆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肥腿,还好自己是小姐的丫鬟,不是小姐未来的夫婿,不然她死的心都有了,丁护卫锻炼家院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哎,当小姐未来夫婿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周一入V。
听说,作者还没有码够一万字。
听说,你们都很想念她。
作者说:她很想你们,是真的。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张家窑场门口。
钱昱扶着墙垣气喘吁吁, 背后的篓子里放着一个大罐子, 罐子里装满了澄泥, 足足二十多斤, 压的她肩膀火辣辣的疼,满头的汗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歇息片刻方才背着澄泥进了窑场。
“钱昱回来了?”于师傅正指导徒弟们粉碎、磨细瓷石,瞧见钱昱便走上前道:“那边有井, 先去洗把脸。”
钱昱微微点了点头, 汗还未来得及擦便被丁护卫给叫住了。
“钱昱, 大小姐让你跟我学拳脚功夫。”丁护卫说罢扔了两个沙袋,“将沙袋绑腿上, 跟我来。”
钱昱一听懵了, 回过神来站在原地不动道:“对不住,我不学。”
“这是大小姐吩咐的。”丁护卫手指木棍站在一旁微微皱眉,大小姐的话不容任何人不听。
“我是来学做陶瓷的, 不是来学拳脚功夫的。”钱昱也皱起眉来,她压根就不是学拳脚功夫的料, 学这个平白浪费体力和时间。
丁护卫闻言只觉钱昱傲慢无礼, 若不是大小姐吩咐下来了, 他才不愿教。钱昱见丁护卫不再说话,也站在一旁不开口,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钱,钱公子,小姐唤你。”阿圆小跑上前, 考虑到眼前是自家未来姑爷便改了口。
“阿圆,他不过就是个窑工,叫什么公子啊!”丁护卫微微不喜。
“你懂什么呀。”阿圆说罢便让开路,“钱公子请。”
钱昱闻言只觉得蹊跷,虽然被人重视是好事,可她有自知之明,眼前她就是一个学徒,这一等的丫鬟干嘛对她客客气气的?心中虽然疑惑,可仍任命的去了书房。
“小姐,钱公子来了。”阿圆进了书房站在一旁道。
“见过大小姐。”钱昱站在帘子外施了一礼。
“恩。”张宁珊闻声慢腾腾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午间稍稍歇息了片刻,声音也不似早上那般清冷,“适才为何与丁护卫争吵?”
“回大小姐,并未争吵。”钱昱说罢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钱昱自知不是学武的料。”
“进了窑场,你必须的学。”张宁珊微微敛眉。
阿月站在自家小姐身后看向帘外的钱昱,多少有些幸灾乐祸,自家小姐向来都是命令别人,没有任何解释,也不会对此作出解释的,这未来姑爷就慢慢适应吧。
“做窑工不仅要会采土、制瓷、上彩、烧瓷,还要有个强健的身体,慢不说搬整箱的瓷器需要体力,就说这长途跋涉的出去做生意,没个强健的身子你半路就倒下了,难不成你以为你可以如我这般坐马车?”张宁珊不紧不慢的说着,手里把玩着茶杯。
阿花、阿月、阿圆三人闻言惊的齐齐看向自家小姐,自家小姐竟然在解释,天,果然丫鬟和夫君的待遇不一样,自家小姐看上去是瞧不上钱昱,心里到底还是别样对待的。
钱昱闻言很是吃惊,她原只想安静的学门手艺,没成想出远门还不能坐马车,她这坐惯了公交车的人,怎么可能徒步走那么远?
“明白了就出去吧,丁护卫会好好教你的。”张宁珊见钱昱不言语便开始赶人。
“是,大小姐。”钱昱说罢默默的退了出去。
丁护卫见到钱昱垂头丧气的出来,轻哼一声道:“绑上沙袋随我来。”
“是。”钱昱闻言蹲下绑起沙袋来,这个年代对学徒就是残忍,可是大环境如此她能改变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再说学点功夫防身也没什么坏处。
日西斜,县里清河赌坊门口。
“输了银子还想赖账?来啊,给我剁下他一只手来,敢在我清河赌坊闹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清河赌坊门口,一七尺大汉撸着袖子满脸怒气的瞪着被摔在地上的张则。
“别,别。”张则吓的连连往后挪,四下张望也不见钱昊身影,“小生并非赖账,容我写张字据,日后归还。”
“字据?哈哈,你什么时候听过赌坊收过字据?要么,现在还,要么,剁下一只手。”大汉说罢,吩咐小厮取过大刀,阳光下,刀刃明晃晃的。
张则一见这阵仗,吓的嘴都发白了,见大汉举起刀了,连忙闭眼大喊:“我还,我还。”
“哦?怎么还?”大汉放下刀,吐了一口痰,坐在赌坊门口的台阶上。
“我,我是柳荫村张员外家的少年,你随我回家,我父自然还你。”张则说罢便趴在地上喘气,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