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本要奏。”严文良出列跪在大殿之上,“今有徐尚书趁陛下病重,伪造陆将军笔记,迫使陆将军喊冤屈死法场,陛下,现今臣已查明,陆将军并无通敌卖国之事,当日诬告之书信请陛下阅览。”
“陛下,陆将军通敌卖国乃是事实,望陛下明断。”徐尚书慢悠悠出列,跪下,语气并无半点慌张。
老皇帝从内侍手中拿过书信,看向太子问道:“太子,可曾仔细查证?”
“父皇,这是自然的,严文良此时替罪臣鸣冤,当有造反之心啊。”太子一边说一边扶着老皇帝的背,实则一把匕首正抵着老皇帝的脊梁。
老皇帝闻声一笑,随即斥道:“混账,字迹俨然不同,为何匆匆结案?”说到此老皇帝顿了顿,眉头紧皱,随即又道:“陆卿忠君爱国,你却听信女干臣,实不配为储。”
徐党一见老皇帝这架势,显然已不受威胁,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徐尚书之兄徐丞相命人悄然出殿欲调亲兵入宫。
此一幕恰好被凌清王瞧见,忙给手下的张将军使眼色,张将军也悄悄离了金銮殿,去调那埋伏在皇城外的五千精兵。
“啊”老皇帝难忍后辈椎骨之痛,用力自己翻下了台阶,滚落到大殿臣子脚下。
“父皇!!!”凌清王惊愕后跑到老皇帝跟前,众臣也目瞪口呆,谁都不敢相信皇帝的后背竟被血染红了。
“你们听着,外面已经被孤的人包围了,唯有臣服于孤,方可活命,不然,尔等俱丧命与此。”太子背着手高喊道,少时从后面跑出两队带刀侍卫,将百官围在中央。
此话一出,不少官员早已跪拜口呼万岁。
“太子弑君弑父,哪来万岁?实当万死。”梁侯爷站的笔直,目视太子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放肆,孤欲抬举你们父子,不成想你们不识时务。待会亲兵一到,孤会让你先万死祭旗。”说罢甩袖坐在龙椅上,徐党站在两侧,好似在护驾一般。
梁佑宣闻言微微侧身挡在父亲身前,右手袍下紧紧地握着一个酒杯。
“父皇!!!”凌清王前夜潜入皇宫,父子前嫌尽消,凌清王始知何为父爱。
“牌匾后,有朕四年前拟好的圣旨,待消除逆党,凭旨登基。”老皇帝断断续续地说着。
“父皇。”凌清王死死地按住伤口却怎么也不能防止血往外流。
少时,殿外殿外叫喊声传来,梁佑宣右手一松,酒杯滑落在地,殿外隐藏的南门禁卫军迅速登殿。
“太子,弑君弑父,格杀勿论!!!”老皇帝拼尽全力喊道,两眼圆睁。
太子以及徐党谁也料不到本纳为己用的南门禁卫军会反戈一击,惊慌之下,太子转身便跑,被后面追赶的禁卫军从后背刺了一刀。
老皇帝目睹眼前一幕,呵呵笑了两声后腿一伸竟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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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183
混乱的大殿很快被南门的禁卫军控制住, 太子以及带刀侍卫均已丧命, 徐党众官员也被禁卫军捆绑起来。
片刻, 北门禁卫军在严文良指示下打开北门迎了张将军以及那五千精兵, 将太子亲兵全部围剿。
殿内,百官跪了一地, 凌清王抱着老皇帝悲痛不已,四年前, 他的父皇贬他去边陲一来是保护于他, 二来是为了让他建功立业, 而他也没有让他父皇失望,追回三座城池, 给了他父皇一个将他调回京城的充分理由, 他的父皇,对他一直都不曾变过,只可悲这皇家容不得真心, 皇帝愈宠愈有人暗地相害。
“殿下,陛下驾崩举国同哀, 可朝政还是要仰仗殿下, 望殿下主持大局。”朝廷两朝元老王阁老跪在一旁奏言。
“老臣附议, 请殿下恭请遗旨,昭示天下。”梁侯爷俯身一拜附议道。
凌清王闻言抬起满目含泪的双眸,看向大殿上正大光明的牌匾,又低头瞧了眼怀里的父皇,随后抬起广袖擦了眼泪, 慢慢地将自己的父皇放在地上,右手支撑在自己的右腿上,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站,让朝臣们有种君临天下之感,只见凌清王迈着已经跪了很久的双腿走向龙椅,在龙椅前站立良久后,猛的转身看向殿内跪了一地的朝臣,朗声道:“来啊,请遗旨。”
“诺!”跟随在老皇帝身边三十余年的老太监领命后站了起来,从牌匾后面双手取出遗旨,慢慢从凳子上下来,手捧圣旨走到龙椅前,扬声道:“陛下遗旨!!!”
众臣闻言站了起来,重新整了衣帽,十分郑重地跪了下去,凌清王也缓缓跪在储君座位前。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少年登基,颇有雄心,今老矣,本想传位太子安享太平。然太子不肖,勾结徐党,谋害于朕,朕心实哀,特立此旨罢黜太子储君之位。朕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可贺朕之五子天人之资战功赫赫,朕心稍慰。为防逆党犯上作乱,特改立凌清王为储,待朕百年凭旨登基,钦此。”
“臣等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太监读罢遗旨,收好捧到凌清王手中,凌清王接旨后缓缓站了起来。老太监此时方才三扣以拜,口呼:“老奴参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俯首三呼万岁。
凌清王手捧遗旨看着大殿,他的父皇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皇兄蜷缩地躺在血泊里,手足相残全是为了后面这把椅子,不禁内心长叹道:“皇兄啊,皇兄啊,若不是你难容兄弟在朝堂,若不是你心肠狠毒,何苦今日骨肉相残,你啊,便在黄泉路上向父皇请罪吧。”
凌清王叹罢,启声道:“礼部尚书何在?”
“老臣在!”
“先皇驾崩,命卿着手办理国丧。”
“老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