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对殿下寄予厚望,若殿下令我朝中兴,国富民安,则是最大的孝道啊!”老总管说罢俯首一拜。
“老总管所言甚是啊!”凌清王捏着奏折频频颔首,双眸中隐约红了起来。密旨里父皇让他为陆老将军洗清冤屈,加封忠义王,世爵三代。另让他加封王阁老为太傅,加封梁侯为平阳王,褒奖陆党,侯以升迁,更让他查抄徐党各府,充入国库,监斩徐贼,以揽民心。
虽说有无此密旨他都会这般做,但见此密旨更见其父拳拳爱子之心,想及以往,不禁心中愧然。既然天意让他登上皇位,他必定要做一个明君,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如此方不负先皇爱子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放假了吗?
我要勤快更文了昂,希望大家都还在
第184章 第184章
话说那头, 余副将一行人带着钱昱和梁佑安走到京郊, 夜黑投店, 半夜余副将收到信鸽, 读之十分欢喜,却又遗憾自己不曾在主子身边护驾。
他遥望皇宫, 伏地三扣而起,想起隔壁的钱昱, 顾不得夜半三更便敲了门。
门内, 钱昱和梁佑安惊坐而起, 黑暗中就着月光互看一眼,二人神色俱都十分紧张。
“门外何人敲门?”钱昱壮着胆子问道。
“是我, 刚接获大好消息, 特来告知。”门外传来余副将低沉的声音。
“大好消息?”梁佑安嘀咕一句,“三更半夜能有什么好事?”
“余副将,我们兄弟俩睡下了, 明日一早说可好?”梁佑安朝外说道。
“哦,是末将造次了, 实在是太过激动, 顾不得时辰了, 哈哈,既你们兄弟已睡下,那就明日再说。”
“余副将,且慢!”钱昱说着便下了床,穿了外袍。
“哥!”梁佑安不愿。
“哎, 左右睡不着,便姑且听听吧,再者余副将不似鲁莽之人,他的大好消息约么是跟我们有关的,不然怎会半夜说给我们听?”钱昱说罢拍了拍佑安的手,就着月光走到桌前,点了灯之后走到门前挪了栓开了门。
“余副将,里面请!”
“好,好,打扰了。”余副将满面春风进来,走到桌前坐下笑道:“若非是大好消息,绝不敢深夜打扰,哈哈,适才接获手书,太子今日召集文武百官,逼宫不成已被刺死,先皇已故留遗诏改立凌清王为储,择日登基。”
“太子今日逼宫被刺死?那我爹和我哥呢?”梁佑安急问道。
“这,这信中没有提及,严大人只是告知我事成,让我速速回京而已。”
“什么!”梁佑安脸色灰白,“给我一辆马车,我要连夜回京去。”
“此刻城门已关,纵有快马今夜也进不了城,再者严大人素来与尊兄交好,又知你同我一处,如尊兄有事焉会只字不提?以末将看,公子明日赶早同末将一起进京,时不晚矣。”
“佑安,余副将所言有理,此刻动身也要在城门外等到天明啊。”钱昱劝道。
梁佑安闻言冷静下来,闷坐不语。
余副将见梁佑安坐下,便继续道:“如今徐党被捕入狱,钱东家已无事,也免了一遭牢狱之灾,如此可不用再进京去,明日便回家团圆吧。”
“多谢余副将,我明日写信回家报平安,只是,京城我还是要去的,我得接了义兄一同回去。”
余副将闻言点头道:“那就明日一起,我且回屋,明日我在楼下等候二位。”说罢余副将便站了起来。
“有劳余副将。”钱昱起身相送。
“哥,你说我爹和我哥会不会有事啊?”梁佑安见钱昱回来,拉着钱昱的手问,“以前倒不怎么觉得,现在听说他们可能会有事,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
“按余副将所说应当不会有事,你也别乱想了。”钱昱说着又多点了一盏灯道:“想来你也没有睡意,我便陪你坐到天明吧。”
“谢谢你,哥!”
此时,京城梁侯爷府东院,本已熟睡的梁佑宣突然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额头上已布满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怎么了?”身侧的张宁珊被惊醒,低语问道。
这一问梁佑宣倒慢慢缓过神来,哑着嗓子道:“没事,梦魇而已。”
张宁珊闻言抬手附上佑宣的后背想抚顺一下,却不料里衣竟被冷汗浸- shi -了一块,她愣了片刻,又摸了摸床褥,竟也被汗浸的有些潮了,微微一叹忍着怨下了床,唤了守夜的阿好和阿圆重新更换床褥。
“姑爷!”少时,阿好和阿圆捧着新被褥来到床边。
梁佑宣回神下了床,取了新的里衣去了屏风后面。
待出来时,新的被褥早已换好,张宁珊指着桌上的参汤道:“把参汤喝了,安神的。”
“嗳!”梁佑宣依言端起碗一饮而尽,瞧了眼此刻正往壁炉里填薪的阿好和阿圆道:“里屋不冷,两位姐姐别忙活了,快去歇着吧。”
“我们再添一些,免的后半夜冷了,姑爷自去休息就好。”阿好抬头回道。
梁佑宣回之一笑,便也上了床,拉了床幔。
少时,阿圆吹了灯盏,里屋瞬间黑了下来。
被子里,梁佑宣悄悄握住了张宁珊的手,不料反被其挣脱了。张宁珊随后翻了个身,不言不语。
饶是再迟钝,也知道枕畔之人生气了,其实从入夜时便已察觉几分,可那时的自己心神俱已疲惫,着实无暇应对。
“珊珊?”梁佑宣轻声地唤着。
张宁珊双眸紧闭,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梁佑宣轻轻一叹,随后也翻了个身,凑近张宁珊,低语道:“珊珊,听我一个同僚说,京郊秋雁山上的梅花开了,等新皇登基后,我带你去吧,想你我幼年一同赏梅后就再也没有一起赏梅品茗了。”